我把蜻蜓从地上拉起来,扶到了床上躺下,我也在他身边躺下。
“疯子,你衣服湿了,你去哪了?”
“我去了结了一件事。”
“你是不是很难过?”
“嗯,蜻蜓,我没家了。”
蜻蜓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他看着我,说:“为什么?你和你父母不是已经和解了吗?”
“没有,我发现我永远也无法和他们和解,不过以后,再也不用和解了,我爸爸快要死了,他死了,我和那个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疯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无论是什么事,我都永远无条件支持你,还有魔芋,你没有了那个家,你还有我们俩。”
“嗯。”
“你等着,我去给你煮姜茶喝。”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过了立秋以后,下一场雨冷一场,现在的温度大概是一年中最舒适的了。
我起床,发现自已的湿衣服早已经换成了蜻蜓的睡衣,我大喊一声,“蜻蜓,你大爷的,你居然在老子睡梦中脱老子的衣服,我跟你拼了。”
蜻蜓站在厨房门口,对着冲上来的我,伸出他的大长胳膊,把我挡在一胳膊之外,“你半夜都烧糊涂了,是我救了你的狗命,不信,你去看看床头柜,上面是不是退烧药!”
“那你也不许脱我的衣服,我的男德可是魔芋亲自认定的,都让你狗日的看光了,我以后怎么面对魔芋,我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小伙呢,你讨厌!”
“噗……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疯子,你……你……”
魔芋已经笑得跌倒在了沙发上,“蜻蜓,你们俩,你们……”
“我可不是存心要占他便宜,的确是没有办法啊,如果我不做这件事,难道让你去啊!”蜻蜓说。
“你还说你还说,我不依我不依。”我撒泼打滚道。
“我赦免你失了男德的罪过,保证不会有石头砸到你高贵的头颅,你放心吧。”魔芋说。
“那我就放心了。蜻蜓,你是不是熬了鸡汤?”我问。
“狗鼻子真灵,这段时间我们太辛苦了,需要大补一下。”
“哇哦哦,还有我最喜欢的土豆小笼包。”魔芋说,“蜻蜓,你对我们俩真没话说,但我吃完了,还得骂你,我得骂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帮和叶出了恶气。你不会说我没良心吧?”
“不会。”蜻蜓说,“昨天有个剧组给我发信息了,说是叶导演介绍的,给我们赔罪,我们去不去啊?”
“当然去啊,有钱不赚王八蛋,何况还是这姓叶的王八蛋介绍的,我们不去,他还以为我们怕了他。”我说。
魔芋踢了我一脚,我看了她一眼,没明白她啥意思。
“蜻蜓,你担心叶争颂?”
“是,颂颂她,她不会原谅我。”
“我也是真的服了,她究竟讲不讲理,娱乐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网比蜘蛛网都密,姓叶的又是国际知名导演,他得有多少路数啊,上一次的事情本来就是姓叶的想潜规则别人导致的,他没理,这怎么能怪在你头上?难道人人都得是他李奇峰?用屁股换前途?你史倾听不愿意不是很正常嘛,她不去怪他爹那个老色批,反而来拿捏一心一意对她的你,也就是你,换了我,我高低得好好矫正一下她可怜的三观。”我说得唾沫横飞,然后就看见他俩脸色一个比一个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