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松涛弯腰大喘气儿,陈宽在后面不紧不慢,颇为看不上迟松涛这种走几步就喘的男人。
迟松涛终于直起腰来,很是惊喜的说道:“郡主,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长乐郡主眼睛亮晶晶的:“什么?不会是白狐吧?”
说到白狐,她都差点蹦起来。
陈宽瞥了池松涛一眼,嫌弃的不行。
“不就是几棵树呀,怎么就稀罕成这样了。”
众人被勾起好奇心,追问:
“到底是什么呀?”
池松涛嘿嘿一笑:“你们跟我们来就知道了。”
其他人听闻后翻白眼:
“切,真是的,还神秘兮兮的,走,我们跟上。”
陈宽和池松涛带路,他们走下正经的山路,开始往侧峰走去。
白清欢幽幽的看着前方,这路,原身可太熟了,唉。
她记得不远处是有个坑的,正好长乐郡主一脚要迈进去。
“小心你,前面有坑。”
长乐郡主吐了吐舌头:“还好有你,不过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坑。”
她突然想到什么,凑到白清欢的耳边:“清欢,前面不会是...”
白清欢点头,没再说别的,只是默默的把原身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你接下来的人生,由我来替你走。
欺负你的人,我一定帮你报仇。
他们走了大概有两刻钟的样子,池松涛就停下了脚步。
“你们看。”
手指着前方,所有人都顺着看过去。
几株双色梅翘立在悬崖边,更添了几分坚韧和奇绝之美。
风吹过,双色梅摇曳生姿,花朵的一边绚烂似火的红,一边清新脱俗的白,相差巨大的两个颜色奇妙的融合,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既对立又和谐,引人入胜。
“天呐,竟然是双色梅。”
“我一直以为双色梅是传说呢,竟是真的。”
“这可是双色梅啊,还是好几株,这要是移到院子里,岂不是奇景?”
“多亏郡主邀约,我们不虚此行啊。”
“是啊是啊。”
白清悠不可置信:“真的有?”
旁人听见后,都看向了三皇子,白清悠和白清欢。
刚才还说人家是涂的颜色,这就见到真的了。
白清悠方才的话还历历在目,这是大型打脸现场啊。
他们当中不少人见过白清欢采摘的双色梅,跟悬崖边盛开的梅花完全一样的。
白清欢没有撒谎!
是他们误会了,当时他们说话那么过分,白清欢该多么的伤心啊。
嘴唇动了动,想道歉,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是真的找到了双色梅献给三皇子,三皇子却弃之敝履。
一颗赤子之心被如此糟蹋,怪不得她退婚那么坚决。
三皇子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死死的盯着双色梅。
他此刻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
嘴唇翕动:“清欢...”
白清欢静静的站在那里 ,欣赏着悬崖边的风景,眼神无悲无喜。
脑子里想的则是,她要是把这双色梅插到摄政王的花瓶里,不知他会不会待她好一些?
可是三皇子和众人从她单薄的背影上,感知到无比的悲凉。
良久,三皇子深情款款的凝视着白清欢:“清欢,是我误会你了。”
现在的她,衣衫得体,妆容姣好,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还有那样一手好字,对他一片真诚。
她现在有资格站在他的身旁,成为他的王妃。
他越看越心动,手也松开了白清悠,心中的激荡无以言表。
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得到她!
白清欢恶寒,这狗皇子为何这般看着她?
“清欢,本宫去请父皇重新赐婚可好?”
白清悠惊愕,眼泪瞬间决堤:“殿下?”
可是三皇子置若罔闻,眼睛中只有白清欢。
白清欢都要吓死了,脚下差点滑倒,他说的什么鬼话。
“三皇子,清欢以前年少不知事,给三皇子带来不少麻烦,还请三皇子不要放在心上。”
三皇子喜笑颜开,像是心上人答应他的追求一样。
清欢果然还是喜欢本宫的,都开心的站不住了。
“清欢,你同意了?”
就要上前拉白清欢的手,好好表白一番。
白清欢翻白眼,同意你奶奶个腿儿的。
大声呵斥:“三皇子!”
三皇子怔在原地,茫然的而看着她。
其他人也都看过来,双色梅都没有此处吸引人。
只听见白清欢说道:“三皇子跟妹妹两情相悦,何出此言呀?”
“圣上解除婚约,是有圣旨的,三皇子是要抗旨吗?”
三皇子想到摄政王代替父皇下的圣旨,心塞不已。
当时怎么就没忍住,跟白清悠滚到一起了呢。
“三皇子,虽然妹妹进入三皇子府的手段不光彩,但是你们两情相悦,你这样,把妹妹置于何地?”
三皇子听后心里已经认定了,就是白清悠算计他。
他不是那么不自持的人,白清悠不会给他下药了吧?贱人!
凌厉的眼神射向白清悠,胆敢算计他,他不会这么算了的。
白清悠哭的更狠了:“姐姐为何如此说我?我没有。”
“殿下,妾身没有。”
“哦,我相信你没有,只是很喜欢三皇子而已。”
她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其他人更是审视着白清悠。
他们父亲的妾室在父亲面前也都是这番作态,真是太像了。
白清悠说自已没有用手段,谁信?
白清欢嘴角翘起,也该让你尝尝百口莫辩的滋味儿了。
白清悠哭的梨花带雨,幽怨的盯着三皇子,勾起三皇子心中的怜爱。
他都不知道自已该信谁的话了。
三皇子有些纠结,万一是冤枉了清悠呢,清欢也是他想要的。
不等他说什么,白清欢后退几步,屈膝:“往事如烟,望殿下之后好好待妹妹,臣女在此谢过殿下了。”
她转头走了,双色梅也不看了。
再待下去,不知道狗男人还会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长乐郡主小跑跟上:“清欢,你等等我啊。”
其他人看完好戏,也没舍得走,暗叹庶女就是上不得台面,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然后不嫌冷的接着欣赏双色梅了。
他们显然已经忘了,之前是怎么追捧白清悠的。
路上,长乐郡主拉着白清欢的手:“你真的不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