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草包废物能下出来的棋?
他的棋风是属于谋定而后动,一击即中的类型。
在棋盘的各个位置,都是有后招的,或诱敌深入,或瓮中捉鳖,但是有一点,就是自已的后方密不透风。
白清欢则是进攻型的,不管不顾的进攻,一步一步破坏他的布局。
她总能揣测到自已的心思,走一步看十步。
能跟他平手的,以往在东曦国没有,现在有了。
她的棋跟她的字一样,让人吃惊。
不过,如此胸有丘壑之人,为何会追在三皇子屁股后面?
三皇子的脑子里面可没啥东西,要不是皇子的身份,就是一个碌碌无为之人,不堪大用。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想不通!
白清欢听见草包废物几个字儿,嘴角抽动,这人,太煞风景了。
那不是我啊!
能说吗?
显然不能!
“臣女确实胸无点墨,连诗都不会做呢。”
再下一子,故意露出破绽,输掉五子:“哎呀,臣女输了,王爷棋艺高超,臣女自愧不如。”
摄政王眼皮子抽抽,能不能别这么假?
“平手。”
他不用她故意让棋。
他还小的时候,别人跟他下棋,总是拐弯抹角的输给他。
她也太刻意了,那搞怪的表情,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下次用全力。”
白清欢咧嘴:还有下次?
那可真是...太棒了。
也就是说下次她还能进来啦?
近水楼台呀!
“是,臣女听话。”
前世的时候,自已在家无聊,除了看书就是自已跟自已下棋,爸爸给她搜罗了不少的棋谱,棋艺自然相当不错。
站起身来,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拿出一包鱼食。
“天色不早了,臣女该回去了。”
“王爷,这条小鱼很小,每日吃一粒鱼食就可以了,臣女一会儿交给喜顺公公。”
白清欢达到目的,准备走了,太晚了就该宵禁了。
出门之前她回眸一笑:“王爷记得用膳。”
随即跨过门槛,喜顺亲自送她到后门,路上白清欢细声说着养鱼的注意事项。
喜顺连连答应,保证把鱼养的好好的。
白姑娘真是玲珑剔透啊,怪不得王爷喜欢呢。
回到书房,摄政王冷凝的目光都实质化了
“拿来。”
喜顺愣了,茫然的问道:“王爷说什么?”
“鱼食。”
“王爷要亲自喂养?”
他是识趣的把鱼食奉上,摆好膳食,偷笑着退出去了。
王爷的占有欲真是太强了。
白姑娘给的饭菜不让她吃,鱼食也不让他拿,啧啧...
摄政王看着今日跟往日明显不同的膳食,红彤彤一片,味道也正好。
是因为心情好吗?
他慢慢的吃着,享受着美味,直到更声响起。
夜间,摄政王的寑殿里,他满头大汗,好像梦魇了。
梦里,他周身的天地都是红白色的,像天边的彩霞,迷人眼。
一个红白色衣裙的女子一直在她跟前跑来跑去,嘻嘻的笑着。
后来,女子越来越放肆,手指摸上他的胸膛,他的腰间,做尽撩人之事。
他则是浑身颤栗,险些把持不住。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放肆!”
他一声大吼,惊醒。
喜顺守在外间,正呼呼大睡呢。
突然的声音,吓的他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没顾上自已屁股疼,一骨碌的爬起来,来到內间门口。
“王爷没事儿吧?”
摄政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看着高高鼓起的锦被,惊愕不定。
他竟然会做那种梦,身子还起了反应。
想到梦里的场景,他更加的难堪。
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能牵动他的心神了。
真是邪了门了!
“准备冷水沐浴。”
“王爷,寒冬腊月的,伤身啊。”
“少废话。”
喜顺无奈,赶紧去了,只盼着王爷别得了风寒才好。
趁着王爷沐浴的时间,他把内殿的火盆撤下两个,王爷可能是太热了。
......
白清欢一夜好梦,第二日一大早收拾东西去城门口跟长乐郡主会合去了。
她上了长乐郡主的马车,四驱的就是宽敞。
坐上去还不怎么颠,比自家马车可好太多了。
长乐郡主拉过她的手:“我去宫里陪外祖母几日,你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要是我在,一定把李承泽那个色鬼打个半死。”
“幸好小舅舅出手把他们家查抄了,要不然你就跳火坑了。”
长乐郡主从宫里出来,知道后都要气死了。
她跟白清欢投缘,自然看不得她受欺负。
那李承泽是什么东西,也敢惦记清欢?
随时随地精虫上脑,胆敢在长公主乱来,母亲当初就该直接打死他。
白清欢听的心里暖洋洋的,跟她交好的心思更加的真切了几分。
“谢郡主关怀,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我什么忙都没帮上,谢什么谢呀。”
然后神秘兮兮的凑到白清欢耳边。
“你知道户部侍郎犯的什么事儿吗?”
“听说是贪墨?”
“是呢,你猜猜他贪了多少?”
具体的数字白清欢倒是没有想过。
东曦国律法,官员贪墨一百两,鞭笞一百,罢官,贪墨一百两以上一千两以下,罢官抄家,流放三千里,贪墨一千两以上,死刑。
户部掌管国库,户部侍郎贪墨想必少不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尸位素餐,上位者就可以容忍。
水至清则无鱼。
“几万两?”
“你也太小看他了。”
“十几万两?”
长乐郡主伸出一只手:“足足五百万两。”
白清欢倒抽一口凉气:“这...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