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我们是搭档,是平等的关系,什么事都要征求对方的意见。”
温静不卑不亢的提醒道。
“哦,没事儿的,都交给我就可以了,你什么都不用管!”
李子祥根本没听出温静话里的不高兴,依旧我行我素。
“不用,我必须每个环节都参与才可以,不然,肯定会出差错的。”
温静也温柔且坚定的重申了一遍。
“哦,你的顾虑貌似很有道理。行,那我们就从梳理患者开始吧。”
李子祥没再坚持已见,说完,坐下打开了电脑上的系统。
温静只好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两个人认真投入的分析着每一个患者的情况。以至于身后的门被打开了,两人都没有察觉。
“温静!”
听到有人喊自已名字,温静回头一看,竟然是大姑姐庄建芳。
“好啊,原来这才是你来上班的真实目的吧?”
庄建芳不分青红皂白,看着温静和一个年轻男子并肩坐着,酸溜溜的说道。
“你有事吗?”还没等温静说话,李子祥一脸严肃的问庄建芳。
“我找她!”
庄建芳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温静。好像是把两人捉奸在床一样。
“你找她有什么事儿,是工作上的事儿吗?”
还没等温静回答,李子祥抢着继续问道。
“我是她大姑姐,家里的事儿!”
庄建芳愤怒的提高了声调。
“对不起,现在是上班时间,家里的事,下了班再说。现在请你出去,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李子祥一副公事公办不近人情的派头。
但庄建芳可不是一般人,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摆平的。
“你谁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管你是谁,只要不是我们的患者,就不能在这无理取闹,打扰我们正常工作!”
李子祥依旧义正言辞的训斥道。
“你!温静,他是谁?你们俩什么关系?”
温静张了张嘴,刚要说明一下,却被李子祥一伸胳膊,拦在了身后。
“这位大姨,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什么?大姨?你叫谁大姨?我看你才是大姨!你全家都是大姨!”
庄建芳气急败坏的上来,扑腾着胳膊,就要打李子祥。
没办法,谁让他不知死活的触碰到了女人的逆鳞了呢?
温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她已经无暇思考了,赶紧拦在两人中间。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别吵了,那个,大姐,你先回去吧,我这真有重要的工作呢!”
庄建芳当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她毕竟是有脸有面的人物,只能恨恨的瞪了李子祥一眼,又转头斜着眼睛看着温静:
“哼!行啊,温静,你可真够有本事的,竟然这么会收复男人,真没看出来!
行,我走,我这就去跟爸妈还有我那傻弟弟说,让她们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说完,根本不给温静解释的机会,身子一拧,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了。
温静收回目光,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充满歉意的和李子祥笑了笑。
李子祥却没有理会,面无表情的坐下,继续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表格。
温静心里苦笑了一下,这可真是个怪孩子。
........
再说庄建芳怒气冲冲的冲进庄喜庆的病房,也不问她爸爸的病情,也不管她妈妈的辛苦,就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天啊,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们自已快去看看吧,我反正是管不了了!”
史荣皱着眉头好奇的问:
“怎么啦?你不是说打电话去找温静劝劝她吗?”
“劝不了,妈,爸,你们这个儿媳妇可不是一般人!哼!人家有人撑腰!”
庄建芳夸张的渲染着。
“啊?啥意思?你弟弟也在啊?”
史荣尽力理解着。
“什么啊?人家身边都有小鲜肉了,我弟弟算哪根葱啊?切~”
“小鲜肉是谁啊?”史荣还是不明白。
“妈,这个温静是真不能要了,和一个小男生独处一室,如果不是我去了,两人还不知道会干点啥事呢?”
庄建芳一脸的猥琐表情。
史荣和庄喜庆听完女儿的话,没有表示任何一丝一毫的怀疑,没办法,一家人都是看谁都是屎的狗屎。
“哼!我说怎么最近这么难调教呢?原来是有了这种心思!”
史荣一副看穿温静本质的不屑口气。
“咳,女人,就不应该出来工作!”
庄喜庆抬眼看着窗外,一副洞察一切的感慨模样。
是啊,从他的角度来看,女人出来工作,就是引起他欲望的原罪。
但是他好像忘了,她女儿也是女人。也可能他觉得他女儿没有引起男人欲望的资本。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叫来?不是说把她喊过来,一起解决一下吗?”
史荣问庄建芳。
“嗬,我怎么叫的动呦,人家那小男人把她挡在身后,还要打我呢!”
庄建芳添油加醋的挑拨着。
“啊?还有这事儿?简直有辱门楣!”
史荣气的直翻白眼。
这真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就让建华离婚吧!”
庄喜庆沉声说道。
也是,毕竟自已可以玩弄别人家的女人,自已家的女人可不能让别人染指。
庄建芳仿佛得到了圣旨一般,快速的掏出手机拨通了弟弟的电话,不一会儿,就接通了。
她声音兴奋到有点颤抖:
“小华,你在哪呢?赶紧到医院来,爸爸妈妈让你离婚!”
电话那头传来庄建华诧异的声音:
“啊?姐,你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你才离婚呢!”
“哎呀,你快到医院来吧,要不是你姐我,你被撬墙角了,都还不知道呢!”
庄建芳说完啪的把手机挂了。
此时的庄建华,从姐姐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立刻开车来到了医院。
当然,他没有先去找温静问个清楚,而是直接来到了爸爸的病房里,因为他更相信自已家的人。
他觉得只有家人才不会坑自已,肯定什么事都会从自已的利益角度出发,替自已考虑清楚的。
因为,从小就是如此!他习惯了无脑听从他们的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