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天屿快马加鞭,如离弦之箭般赶到皇宫,此时已过卯时,宫门早已紧闭,见他高举祈王令牌,声如洪钟般呼喊。
“祈王有要事求见皇上!”
宫门侍卫一见真是祈王令牌,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前去通报。
不久,宫门缓缓打开。
当天屿驾马直奔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内,
皇上身着内衫,披着皇袍,脸色阴沉得如暴风雨前的天空,似乎来人若无要紧的事,今日前来的不论是谁,都要承受他的雷霆之怒!
天屿踏入御书房,快速将事情简要禀报……
皇上听闻后,眉头紧紧皱起,如两座山峰。
“什么?竟为了一个女子要抄太师府?这还得了!”
但想到战渊那狠绝手段和如今摄政王的权势,身为皇上的他也犹豫了起来……
他认为仅靠自已并不能阻止这一切,便见他朝大宫人命令。
“去请出先皇玉玺,此事非同小可。”
天屿还没提及祈王说要拿先皇玉玺之事,没想到皇上竟也知晓事态的严重性。
只见皇上早已由宫女服侍,穿戴整齐,出来后朝着天屿出口。
“天屿神医,便随朕去瞧瞧吧。”
天屿点头。
“是。”
...........
夜,如墨染般深沉,仿佛是一潭死水,黑暗无边。
被掳走的慕汐雾悠悠转醒,鼻息间首先被那发霉潮湿的味道刺激得连连咳嗽。
“咳咳咳……”
她缓缓抬眼,发现自已置身于一个昏暗的地牢,四周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若是仔细寻觅,或许连小强和老鼠都能寻到踪迹。
慕汐雾心中一惊,但很快便冷静下来,她一边思索着脱身之法,一边奋力挣脱身后绑着手的麻绳。
心中暗自思忖着究竟是谁将她掳来?
正在此时,地牢的门缓缓开启,一道黑影朝着此处走来。
闻声,
慕汐雾当即紧闭双眼,佯装昏厥,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抓她?
未几,
那身影开口道。
“打开牢房。”
这声音,令人厌恶又刺耳。
见慕汐苓抬腿走进来,她那如毒蛇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慕汐雾,充满了恶毒,嘴里还恶狠狠地咒骂着。
“该死的贱女人,你就该跟你那死去的娘一样,一起去死,阿嚏……”
看样子,慕汐苓白日里掉进湖水,应该是着了风寒。
然而,
慕汐雾却满心好奇,这女人究竟是如何买通摄政王府里的人,将自已掳走的?
见慕汐苓似乎能洞悉慕汐雾的心思似的,她蹲下身子凑近慕汐雾,眼中满是怨毒。
“哼,你肯定想不到吧,那侍卫早被本小姐的美色所迷惑,成了本小姐的人,只需本小姐略施小计,就能让你乖乖落入手掌心。”
说着,她猛地揪住慕汐雾的头发,如恶魔般狰狞。
慕汐雾微微吃痛,迅速睁开眼,忽而用力甩了下头,挣脱了束缚后,还狠狠地朝着慕汐苓的手咬去。
一阵吃痛!
“啊!贱人。”
“啪!”
慕汐雾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个红红的印记。
只见慕汐雾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刺骨的杀意,仿佛是千年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活了两辈子,敢打她脸的人还从未有过,她看着眼前疯了一样的慕汐苓,冷冷发问。
“你抓我不怕王爷杀了你,灭太师府满门?”
而慕汐苓却是哈哈大笑,见她起身说道。
“哼,姐姐呀姐姐,你以为无情无心的王爷对你好一点就是喜爱你了?告诉你,王爷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能够利用你来对付太师府罢了。”
慕汐雾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疯女人的话不是太相信。
然而,慕汐苓竟叫来一人。
当那人进来后,慕汐雾也是愣住了,因为那是自已的贴身丫鬟。
“八月?”
见八月遍体鳞伤,残败般趴在地上,气息奄奄,有气无力地说道。
“王妃,真……真的是王爷,王爷以为您逃了,竟将二月姐姐他们都……都杀了,还是慕大小姐抓了奴婢才得以逃脱。”
因为这四个丫鬟一直如影随形地服侍左右,慕汐雾自然对她们有半分信任,最近她就觉得这摄政王越发诡异。
还以为……
见她脸上闪过般转瞬即逝的失落。
【还以为他是爱上自已了!】
哼,真是荒谬可笑……
慕汐苓见这女人神色,就知道自已的阴谋得逞了,见她又开始咄咄逼人地喊道。
“姐姐,你曾处处压我一头,还不是因为借了王爷的势,告诉你,王爷本应该就是我的,让你替嫁也只是给我做垫脚石罢了。”
见慕汐苓近乎癫狂地喊着,眼中布满血丝。
慕汐雾看着眼前的疯女人,只觉得荒唐可笑,见她突然眼神清澈,出口对慕汐苓谈起了交易……
而此时,
王府的暗卫们已寻遍了大半个王城。
忽而,震五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发现了蛛丝马迹,那是一块王府侍卫的腰牌,上面有着特殊的标记。
“震一,你看,这是王府的腰牌,看来内鬼就是此人。”
见震一仔细端详后,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这是负责王府外围巡逻的侍卫,难怪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得手,我们得赶紧回去禀报王爷。”
与此同时,
街道上,人群涌动,战渊已然带着震卫军如疾风般来到太师府门前!
只见太师府闻声是一片混乱,如被惊扰的蜂巢,太师披着衣袍匆忙出来,脸色慌张。
“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汗血宝马之上的战渊眉眼间尽是如寒冬般的冰冷,他犹如在看卑微的蝼蚁一般看着他。
“王妃在何处?”
慕太师显然一愣!
因这次慕汐苓的行动就连亲爹也没有告诉,所以自然一无所知。
就听慕太师一脸无辜的回道。
“回王爷,老臣不知啊。”
战祈也到一旁“吁”一声,停下了马后,再次苦口婆心地劝道。
“九皇弟,或许我们再找找线索,切莫轻举妄动啊。”
可战渊依旧无动于衷,他心中秉持着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念头。
他的手已经紧紧握住了腰间的剑柄,仿佛那剑柄只要出鞘,必定会让太师府血流成河。
就在战渊准备拔剑的千钧一发之际,震五和震一及时赶到。
只听震五高呼一声。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