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
慕汐雾微微一愣,这声音?
她旋即奋力挣脱身后人的束缚,转身定睛一瞧,不是那面具男,又能是谁?
“你……你怎么来了?那个,抱歉啊,以为你是坏人了,手没事儿吧。”
只见战渊轻舔虎口处残留的血迹,那模样仿若恶魔降临,令人不禁毛骨悚然,慕汐就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怎么?摄政王妃这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之事,害怕被我知晓?”
一听这话,原本因逃跑还有点儿心虚的慕汐雾竟瞬间挺直了腰板,信誓旦旦地解释起来。
“才没有。再说了,那晚还是月黑风高夜,现在这大白天你也敢现身?就不怕王府来人抓你?”
战渊眉眼间尽是戏谑,反问回去。
“为何要怕?”
慕汐雾咬着牙,被话给顶住了,这面具男还真拽。
“我已经让那个神医前去打探秘药的下落,你不用心急,我确定很快就能有结果。”
战渊听后眉头微挑,却仍是一副对那神医一无所知的模样,随口说了句。
“哦?那晚碰到的大夫?可你怎知他就可靠?”
慕汐雾想也不想,直接坦言相告。
“我们之间有交易,他若想得到好处,就得为我办事,所以你不必担忧,很快他便会拿着药来找我。”
言罢,慕汐雾忆起当初二人的约定,赶忙提醒道。
“对了,你可别忘了,当初你答应我,若我能将药寻到,你就带我逃离王府。”
闻听此言,战渊的脸色瞬间如寒霜笼罩,他压着阴沉的嗓音继续追问。
“摄政王莫非待你不好?为何想要逃离?”
说起来这王爷对自已倒是还算不错,嗯?不对!
这面具男问的也太多了,像一个爱管闲事的大妈,见她不禁抱着双臂,出言调侃。
“拜托,你想要王爷的药,我想要逃离王府,我们各自达成目的不就好了,问这么多作甚?”
然而,战渊却极难糊弄,竟变着法子继续追问。
“我所渴求的药,王妃难道从未打听过?那可是对王爷至关重要的药,据说王爷每月都要服用一粒,否则便会……命丧黄泉。”
这话一出!
慕汐雾仿若被电击一般,满脸惊愕,见她满脸疑惑地上前,紧紧抓住战渊的胳膊,急切询问。
“你所言当真?那你要人家的救命药作什么?”
然而,战渊信手捏来的胡诌,比起慕汐雾的本事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见他嘴角挂着一抹笑,说道。
“自然是为了自救。”
闻罢,
慕汐雾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没想到那王爷竟然还有隐疾,倘若天屿真将药骗来,那个好色王爷岂不是必死无疑?
但这面具男想要得到此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只不过她现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战渊端详着眼前这小女人纠结的面庞,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毕竟这个问题抛出来,这女人还会犹豫不决。
也许她对本王有着别样的情愫?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缓缓地流淌着……
许久,
慕汐雾一脸为难地开口,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不知阁下能否高抬贵手,别要摄政王爷的秘药了,并且告知我您所患何病,我们一起去寻找其他的药代替,行不?”
闻言,
战渊却理解成这女人要将药留给身为摄政王的自已,然后与戴着面具的自已私奔,去浪迹天涯海角?
即便眼前的人不是他人,正是自身。
可他仍感到不悦,倘若现在站在面前的是其他男子,这女人是否也会做出如此决定?
察觉这面具男似乎动怒了,那冰冷肃杀的模样,仿佛他遇到了生死仇敌一般。
“你……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非得要那药不可?”
慕汐雾此刻又怎能知晓这位王爷心中所想?她被蒙在鼓里,却还在为一人分饰两角的王爷瞎操心。
听完慕汐雾的话,战渊换了策略,竟不顾脸面,提及山上那天发生的事。
“若我没记错,听闻山上那日传出,摄政王妃与摄政王圆房之事,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听到这件糗事被提起,慕汐雾顿时如火山一般爆发了。
“阁下那张嘴是闲得发慌吗,不问点什么就浑身不自在呀?这种私密的事,你觉得问出来合适吗?”
可战渊似乎没想让慕汐雾插科打诨,他继续质问。
“摄政王妃明明已经是摄政王的人了,现在却要与我私奔,这岂非水性杨花?”
听这变相的埋汰人,慕汐雾彻底怒了,那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我水性杨花,你怎么不问问那王爷,是不是他强迫,引诱,还不顾我死活……就,就,反正就没折腾死我,我没叫那王爷是禽兽就不错了,你还管这叫圆房?”
此等放肆大胆的话,当然被假山旁躲着的震一震五听到。
见他俩差点身形不稳摔了下去,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王妃真是是勇猛无比啊!
可他俩刚想完,岂料身后竟忽然传出了一声调笑。
“果然九皇弟那日太过粗鲁了。”
震一和震五纷纷被吓了一跳!
他俩圆睁着铜铃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身旁跟着躲藏的祈王,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已经懈怠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了?
祈王爷都到了身侧,他们竟然还毫无察觉?
战祈见这俩人又露出一副自责的模样,只得无奈地摇着折扇,轻声解释道。
“本王其实比你们更早在此处藏匿,毕竟若是掳了人藏在假山后,那可是最符合一般贼人心理的做法。为了让皇弟妹深信不疑,九皇弟必会佯装成这般。”
震一和震五心中暗自感叹,这祈王当真是了解王爷,可如此短的距离,内力深厚的王爷定然是听到了。
那之后祈王还能安然无恙吗?
与此同时,
假山后的两人还在深深对视,只见慕汐雾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大有一副自已所言就是真理,那王爷就是禽兽的架势。
反正她从未与他人睡过,又怎会知晓其中滋味,反正那天指定是糟糕透顶,让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而战渊看着眼前,身为本王的王妃,竟辱骂本王是禽兽,若是按照从前,此刻早就让身前的女人身首异处,大卸八块了。
不过,见他紧紧握着双拳,虽无动于衷却沉着声,阴冷地再次发问。
“不管怎样,既然王妃已是摄政王的人,可知逃跑的下场?”
慕汐雾似乎感觉到了一阵心慌,这男人怎会如此骇人,而且他的气息好像.......
好像似曾相识?
见她疑惑地向前迈出一步,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这是在替摄政王打抱不平吗?为什么?难不成你是........”
这话一出!
战渊那深邃的眼眸眯起,喉咙处微微颤动,仿佛还吞咽了一下,好似半生从未惧怕过任何事物的他。
此刻竟如临大敌般,生平首次紧张了起来!
而假山旁的三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紧张得好似被定住了一般,貌似比战渊更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