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皇上冷冷开口道。
“既如此,还望九皇弟管好摄政王妃,莫让她再惹是生非。”
这话分明就是在提醒战渊,千万不要让摄政王妃对他人下跪,再无辜波及朕。
见战渊忽然起身,面色邪肆,仿佛能看出他似乎不想再留下同这几人废话。
而是心中急切,想立刻回去看望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哪怕只是分离一刻,都让他甚是眷恋。
战祈见了笑得张扬,看着九皇弟离开,他偏头,神色认真提醒了皇上一句。
“三皇兄最好是别动这摄政王妃,目前看来,若摄政王妃有个闪失,九皇弟恐怕会不顾一切。”
说罢,他便转身潇洒离去……
徒留皇上及太师脸色难看又阴狠,似乎有着更大的阴谋........
而另一处,
这边早已洗好泡好的慕汐雾,身着二月带来的衣裙,如瀑的秀发随意披散着,宛如魅惑的妖姬般。
可这位王妃,却正杵着下颚,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良好的对策。
见她必须逃离!
万一那王爷跟个发疯的野兽一样,一天到晚没事就发情,她怎么能承受得了?
再说了,要是再意外有了孩子,那可真就一辈子只能在摄政王府里安享晚年了,还得考虑自已的儿子女儿能不能得到王爷的宠爱,跟人争宠!
不行!
只见她突然从凳子上站起身,气势果决!可随即竟不知怎么了?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坐了回去,嘴里还忍不住骂道。
“卧槽,浑身上下被拆了的感觉就一直没得到缓解。”
为了生命安全,她必须得跑!
忽然,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有了个主意似的开心,仿佛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曙光。
因为她认为可以找那个面具男。
但刚想完,她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趴在桌子上,神情变得有些无奈。
那该死的面具男总是神出鬼没,像幽灵一样悄然浮现又离开,而且他也没言明究竟该怎么找他呀?
想到此处,她不禁愁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二月在一旁被王妃这一连串的举动弄得晕头转向,一会儿如弹簧般弹起,一会儿又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坐下,一会儿喜笑颜开,一会儿又愁眉苦脸。
不晓得王妃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
忽而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二月看去,只见正是摄政王爷那桀骜不驯,绝世无双的身姿出现。
可转眼见王妃,却仍在痴痴发呆。
二月见状也不敢贸然打扰,便朝着王爷福了个身,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匆匆出去了……
桌边,见慕汐雾貌似绞尽脑汁也想不到,那面具男究竟躲在哪儿?要怎样才能找到他?还有那个什么药,她若找到这面具男会出现吗?
就在此刻,
她忽然感觉空中无端多了一丝别样的冷香,慕汐雾却并未留意,直到背后蓦然传来一阵冰冷而霸道的气息。
她心中猛地一跳!
这才立刻起身,条件反射的抄起桌上的茶壶,用力往后丢了出去。
在“哐当”一声后,便是那邪魅至极的话语出口。
“王妃这是要谋害亲夫?”
慕汐雾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俊美男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白日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当即双颊绯红。
“你又要干什么?”
战渊听着这小女人竟不再尊称自已为王爷,而是如此放肆言语,他就深知午后恐怕是把人给惹急了。
见他嘴角微微上扬,转身悠然地坐到身后的木椅上,似乎觉得有必要与这小女人好生谈谈。
“本王并无他意?王妃身子本就孱弱,经过这半日的折腾,本王也着实心疼,此后两日,本王不会再动你分毫。”
他心疼?
心疼我还折磨死我?
这听着明明像是关心的话,却不知为何总有种被调戏的感觉,慕汐雾看出了这男人好像是真要聊一聊的态度,她也打算摊牌。
“不管王爷怎么想,可我从没想过留在王爷身边。”
这句话落,
只见战渊头一次眯起狭长深眸,里边尽是煞气涌现,脸色也阴森可怕,冰冷薄唇忽然开口。
“放肆,本王劝你收回此言,便当作没听过。”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回?他还要装没听过?怎么想的?
不过,见眼前这王爷好像真动怒了,更有点儿怒不可遏,她便暗自压下内心的恐惧,快速躲到了桌子的另一侧。
保命要紧,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本来就不喜欢王爷,就算王爷今日强迫了我也没用,早晚我也还是要逃跑,不如王爷就放........啊!!”
话还没说完,对面那王爷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的到了自已的跟前。
慕汐雾心头一慌,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下一瞬却被男人那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起。
这感觉让慕汐雾产生一种即将被侵犯的错觉,她当即不敢再逞强,反而低声求饶。
“等等,我,我……我疼!”
见战渊抬腿迈向床铺的身形戛然而止,脸上却依旧如地狱般阴森可怖,他那冰冷刺骨的声线钻进慕汐雾的耳中。
“再让本王听到此等话语,休怪本王不顾及王妃身子,继续做了。”
慕汐雾心中暗骂……
难道我不说这话,你就会怜香惜玉了吗?伪君子。
不过她深知为了自已的小命着想,绝不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死在床上的女人,她必须得好生哄着这无良王爷。
“臣妾知道了。”
看着怀中女人变得温顺,战渊身上的戾气也渐渐消散,反而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抚摸着她那如丝般光滑的小脸,轻声说道。
“待祭祖之后便回王府,且再忍耐两日。”
慕汐雾听着祭祖还要在山上待三天?她不禁暗想,这山上似乎比摄政王府更容易逃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