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屿可是早早起身,昨夜一晚,这心中犹如被一只小猫轻轻挠着,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慕汐雾所说的认草药之法。
他本打算等王爷和王妃用过早餐后,再去登门拜访,可那好奇心却如潮水般汹涌,让他再也按捺不住。
“那我便在此静候王妃起身。”
四个丫鬟面露无奈之色,甚至都不知该如何驱赶这位声名远扬的神医了,她们自是不敢轻易冒犯,可是……
王爷此刻就在房中,若是动怒了,谁又能承受得起呢?
而此时,
房内床上的慕汐雾仍沉浸在睡梦中,她紧紧搂着身边那体温微凉的大抱枕,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仿佛进入了一个美丽的梦境。
毕竟昨晚的一番折腾,让她疲惫至极,看这情形,若不酣睡个一天半日的,怕是难以醒来。
可战渊却微微睁开双眸,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他的眉头轻轻一皱,神色瞬间变得冷峻如冰!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仍在熟睡的慕汐雾,眼神中闪过一丝温和与无奈,仿佛立即驱散了一片冰冷的云雾。
随后,他动作轻轻拿开了慕汐雾搂着他的小手,如同轻拂一片羽毛,起身披上外袍,迈着稳健的步伐向房门外走去。
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
战渊那冷峻的面容仿佛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如同一股凛冽的寒风,瞬间让外面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四个丫鬟瞬间跪地,不敢抬头!
而天屿本以为来人会是王妃,却不料看到的竟是王爷?
震一不是说王爷平日都睡在书房吗?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一脸冷寂的战渊,天屿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仿佛正在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着,但一想到慕汐雾所说的认草药之法,又被注入了一股勇气,拱手说道。
“王爷,今早冒昧打扰,实在是对王妃所说的认草药之法好奇至极,若不来问清楚,恐怕整日难安,还望王爷恕罪。”
只见战渊微眯深眸,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王妃还在睡,不论神医有何事,过后再来。”
天屿闻言面露难色,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但也不敢违抗战渊的命令,只好说道。
“那在下便在外面恭候,等王妃醒来再请教。”
战渊挑眉,知道天屿对药的执着,也不再理会,反而转身回到房中,同时命令一句。
“进来服侍。”
四个丫鬟立即起身,便匆匆跟进去伺候。
战渊悠然地抬着手,任由丫鬟为其穿衣,那深邃如潭的眼眸,却始终凝视着床上的慕汐雾……
蓦然,
床上熟睡的慕汐雾似乎察觉到了身旁的异动,更有一种被猛兽窥视的惊悚,只见她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撑起身子,那如瀑的长发睡得略显凌乱,竟散发着一种慵懒的美,待她伸了个懒腰,才猛然瞧见离床不远的战渊。
刹那间,人如雕塑般愣住了!
显然,她的神智还带着几分迷蒙。
“……”
战渊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落在慕汐雾的身上,仿佛能看出他对女人的惊诧感到无比愉悦?
下一瞬!
“啊!!”
紧接着,慕汐雾猛地掀开被子,赶紧检查着自已,发现身上还是昨晚的那身衣服,一件不少,她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清白仍在!
战渊忽地调侃出一句。
“怎么?王妃这是担心本王来硬的?”
闻言,
慕汐雾似乎又一次愣住!
额……这话怎么如此熟悉?仿佛是自已昨晚对面具男说过的?见她赶忙打趣。
“当然不是?臣妾这是见王爷穿衣,怕昨晚睡在一起时,臣妾举止粗鲁,万一对王爷有所冒犯该如何是好?”
闻言,
只见战渊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嗯,倒确实是举止粗鲁。”
嗯?自已不过是谦虚一下,他还真的出言讥讽起来?
虽说自已睡觉不老实的毛病从今至古都未曾改变,可她也无可奈何呀?
谁让他非要回来睡呢?
各睡各的,相安无事,不好吗?
但这些话她又怎敢轻易说出口,只见她匆匆掀被下床穿鞋,快步走到穿戴整齐的男人跟前,顺势接过了丫鬟手中的活儿。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为战渊整理着衣袍上的褶皱,然而,这鎏金黑袍显然是由真丝精心缝绣而成,犹如镜面般光滑,毫无一丝褶皱。
又或许,哪怕只有一条细微的褶皱出现,那王府的近几十名绣娘恐怕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战渊凝视着眼前讨好的小女人,嘴角的笑意如春风般和煦。
慕汐雾见王爷心情尚佳,便琢磨着聊聊昨晚的事,毕竟要是再来一次暗杀,而面具男还不在的话,自已岂不是小命难保?
“王爷想必知道昨晚渊月阁有刺客来袭了吧?”
闻此,
战渊微微颔首,周身的气息瞬间如寒潭之水般冰冷!
慕汐雾不禁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思忖,这王爷怎的好像动怒了?
“昨晚不知为何?那刺客非但不杀我,反而自刎了,只是臣妾担心万一再有下回,那臣妾岂不是死路一条?”
战渊听完,自然知道真相,也无视这女人的扯谎,他更明白这小女人是在向自已讨要一份保障,他却故意存心刁难。
“王妃这是想找人保护?”
慕汐雾也不清楚自已这个有名无实的王妃是否能有这般待遇,她巧笑嫣然地说道。
“嗯呢,不知王爷可有那种厉害的,又正好闲着的人,能护臣妾周全?”
岂料,战渊的下一句话却让慕汐雾不由得嗔怒!
“王妃莫非认为本王厉害的下属都清闲得很?”
慕汐雾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就知道这缺大德的王爷没那么好说话。
“那王爷可有不太厉害的,普普通通那种,也成。”
她就不信了,堂堂摄政王,连个人都派不出来?这么大的王府,安排两个侍卫总可以吧!
见此,
战渊竟然蓦地倾身向前,伸手勾起了她的下颚,抬起她那张平凡无奇的小脸,似笑非笑道。
“那王妃打算用何物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