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说:“这女的是长的漂亮,搞得我都有些不舍得杀了,至于那个侍卫,看起来会武功。”
矮个说:“侍卫而已,还有谁抵挡得住我们的暗器毒药。”
暗器毒药?这两人还会看碟下菜,还好给自已下的迷药,一个暗器过来,自已真受不了疼,也不知道,莫应川能不能行。
等两人声音走远彻底消失后,温若若款款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场面差点吓的尖叫出声,连忙捂住嘴,即使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这暗室中,全是人的脸皮和肉块,一睁开眼全是人脸直勾勾的对着自已方向,哪怕昨夜见了碎尸,也抵不住这些人脸的刺激性。
原来那书上说的吃人的野兽是真的,这野兽竟是人。
温若若颤抖的站起身来,才发现那靠墙边坐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他身上的血滲透了白衣,宛如一个血人。
亦步亦趋来到那人的面前殿下,试验的探了下鼻息,幸好是个活人。
手还没放下,那人突然睁开眼睛对着温若若的手指猛的咬了下去。
温若若手指一痛,小声的惊呼一声。
那人才好像反应过来,快速松开牙齿,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中满是惊讶与愧疚。
温若若手指痛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冰冷的眼泪滴落在那人的手背上,那人才歉意的开口道:“抱歉。”
“你…你别说了,疼死我了。”温若若忍着想哭的情绪,声音颤着,手还被绑着无法上药,晚点手指真的要废了。
那人感受到了什么,弯腰凑近了温若若手腕的麻绳处,温若若下意识的后退,被那人抢先一步咬住了麻绳。
温若若才明白他的意思,配合着他的动作,让他用嘴解麻绳,他湿润的舌头不小心碰到了手腕皮肤,传来一阵痒意。
那人解完麻绳,抬头靠在墙壁上呼气,温若若才看清了他的脸,虽然都是干掉的血污,但也看出是一个俊秀少年。
温若若那出药来涂在被他咬的有些红的手指上,一边问道:“你叫什么?怎么被绑这里,他们没有吃你吗?”
那人道:“我叫夜鹤先,他们啊,是要生吃了我,姑娘,快离开这吧。”
当听见生吃两字的时候,温若若不免一愣,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的衣衫,才发现他的腿被人硬生生的切了一块肉下来,身上更是有大大小小的淤青。
夜鹤先强撑着笑意道:“小伤,无妨。”
温若若被惊讶的慌张拿出几罐药粉药膏,对着那块血肉模糊还有些腐烂的肉道:“你得有多疼啊……”
夜鹤先安静的看着在给自已涂药的少女,她很漂亮,漂亮得像天生最耀眼的太阳。
温若若安慰道:“我叫温若若,我朋友在上面,很快就能救我们了,你且忍忍。”
夜鹤先点点头,对温若若的身份有了猜想,看她的行为气度应是哪位贵家小姐,可她的腰间玉佩刻画着一只凤凰,除了皇后还能有谁能佩戴这些,她的身份绝对异常尊贵。
温若若不敢过于用力涂药,又怕涂的越久他越疼,只能狠下来心来,快速涂完药,本想撕了夜鹤先的衣衫包扎伤口,可他的衣衫早已残破不堪,无从下手。
只能拿出腰间的手绢给他包扎,这手绢还是莫应川之前遗落的。
温若若忙完活,终于松了口气,手指的疼痛也渐渐散去,看着夜鹤先手上的镣铐,忽然想到话本里的写的用发簪开锁,兴冲冲拔下一支银簪对着他的镣铐拨弄起来。
夜鹤先的腿涂了药也被包扎好,已经少了许多疼痛感,便任由温若若拨弄着,脸上流露出了些无奈的神色道:“姑娘,你是怎么会开锁的。”
“话本上看的。”温若若还在试着却还是开不了锁。
夜鹤先叹了口气从她手上用嘴叼过发簪,对着悬挂起来的右手手铐插进去,不出几秒,啪嗒一声,那镣铐就开了。
温若若目瞪口呆,原来话本写的是真的,小声的鼓掌道:“你好厉害。”
客栈后院处,四个尸体齐整的躺在一个角落处,莫应川想了想,还是用草席和稻草将尸体掩埋起来,万一吓到她就不好了。
等莫应川做好收尾工作,带着好心情下去暗室时就看见这令人生气的一幕,手中的刀似乎有些稳不住要砍人了。
那人手中持着发簪温柔的给温若若戴好,他露出的腿上还是包扎着自已的手绢,莫应川好想扭头就走,但身体却动不了半分,固执的站在原地。
等戴好发簪时,温若若扭头才发现莫应川来了,开心的起身还没说话就发现他满身都是血气和杀意,一双眼睛里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有浓厚的狠戾。
“你怎么了,莫应。”温若若有些害怕的退后半步,毕竟还是只认识了一天的人,万一他真动了歹心。
莫应川依旧沉默不语,死死看着地上那人慢慢站起。
原来是他,归云楼护法,夜鹤先。
而夜鹤先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和大魔头相遇,看这两个人的关系,怕是不简单。
莫应川本就生气,当看见那人是夜鹤先时,莫名冒出了许多想法,冷着声音道:“过来。”
温若若一俩的不明白没有过去,对着莫应川道:“他也是受害者,不是那些人。”
事到如今,温若若还以为是因为这个他才生气,只见他慢悠悠提着刀对着夜鹤先,脸却对着温若若道:“你可知他是谁?”
“他叫夜鹤先,不是吗?”温若若的眼神变得有些怀疑,看向了一直站在原地的血衣男人,难道他不是夜鹤先?
夜鹤先丝毫不惧莫应川的刀,笑着解围道:“归云楼护法夜鹤先,见过两位。”
归云楼在江湖中属于四大正道门派,能当上护法的人必然也会知道莫应川的魔头身份,温若若猛的一惊,这两人是死对头啊。
眼看莫应川周身的杀意不减,温若若担心道:“放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