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婆婆也是没了办法,反正千雪培乌也给了出去,如果要是能把村中的头疼病治好,那是再好不过,可如果再出现像乌墨这种情况,她也不敢相信两人。
可她看着后方的村民们,都已饱受头疼病多年,还有的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心疼日日的折磨着大家。
于是村长婆婆几乎用了最大的勇气,郑重的轻点下了头,也算是同意了。
温若若感激的看着村长婆婆,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治好村民们的想法也变得更加坚定,身后的村民们也带着期望的眼神看向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简朴的房内,温若若温柔的按下莫应川的双肩,使他端正的坐在床上,他的左手如今还在缓缓的滴着血。
温若若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男子的眼神迷离又柔情,连她看见这般模样,心里想凶他的话也吞了下来。
无奈松了一大口气的温若若拿出包袱里的药瓶,再次转身时,莫应川已经脱开了半边衣衫,露出小麦色的半边身子,光滑的皮肤上既有着好看又性感的肌肉线条。
“过来。”莫应川放荡不羁的笑着,说出的话像是带着诱惑意思一样,让温若若一步一步慢悠悠的移到他身前。
温若若冷静下来坐在他的身旁,他笑的十分放心,随意便将受伤的右手交给自已,好像不管怎样,他都任由着自已,可就是这样无所谓的心理,才让他这么对他的身体动手吗。
温若若神情担忧,动作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语气带着警告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谁能想到呢,江湖第一魔头也会为了护着别人而对自已动手,现在一想到那场面温若若就莫名的有些感动。
“都听你的。”莫应川看着眼前人白皙的小脸,知道她的担忧,可在那种情况下,也是不得已为之。
温若若的包扎手法异常熟练,因为有着年少时韩瑄这个爱爬树翻墙的人在,她的包扎手法早已练的炉火纯青。
“这乌墨病发的异常奇怪,尤其是他的脉象,莫应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温若若看着他将心中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莫应川他并不懂医术,却仍笑着道:“确实奇怪,但我们温神医一定能治好。”
这番话,他说的不错,这天下还有什么病是自已治不了的,温若若刚衰退下去的气势又升了上来,活力满满的起身道:“走,去医馆,本神医看看怎么个事。”
莫应川眼神干净的笑着,只有这样的小姑娘才是真正的她自已。
平静无波的医馆内,还是只有那名大夫和抓药伙计,温若若找了个空桌坐下,向着里面的人道:“我也坐诊,打扰两位。”
“哎,你。”抓药伙计着急的站起,被莫应川一个冷漠的眼神杀过去,又被吓的退下继续抓药。
大夫浅浅看了一眼两人倒是没说什么,也不管两人如何,细心的对着病人针灸。
温若若坐下,对着进进出出的病人探脉,都是和乌墨一模一样的症状,心中的疑虑更甚,这病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不是瘴气也不是毒药,可源头还在,不然不可能乌墨又复发头疼。
时间转瞬间即逝,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暮色时分的傍晚,温若若神色疲累的双手撑着脸目视远方,身旁的莫应川则在她身后柔情的看着。
眼见一名年轻女子往这边走,女子缓缓坐下,居然是那天卖青团的小姑娘。
温若若笑着也探上她的脉道:“姑娘,请说说你的症状。”
“叫我乌七就好,我就是这几天头疼比较频繁,来看看开几副药。”乌七笑容纯朴,十分坦然的说出病情。
思虑再三,温若若还是将之前的药方开了给乌七,根治不了克制些也好。
看着乌七单纯的面容,温若若试探打听道:“乌七,你知道村中的头疼病是什么时候才有的吗?”
“好像是七八年前吧,也是那年村子里遭受了灾祸。”乌七说到这时,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带着身上也染了几分晦气。
温若若有预感这头疼病的线索眉目要出来了,七八年的灾祸莫非就是归云楼犯下的?难道还下了毒不成。
“灾祸?”温若若狐疑的看向莫应川,而莫应川的眼神表示他也不清楚,鬼眼堂里的消息他都倒背如流,都没有记载过乌村。
乌七摇了摇头深叹道:“是外边的一伙贼子进村抢千雪培乌,然后又将那位村子里唯一会种此药的姑娘给杀了。”
乌七的话很平淡,但却令温若若为之一颤,天下中唯一会种千雪培乌的人,居然被外边的人杀了,也怪不得村子里的人对外来人有这么大敌意。
天下消失的神药啊,居然就这么被归云楼毁于一旦,如果让师傅知道,不用乌村出手,师傅就第一个出手了。
“所以后来村长婆婆让人把进山的地方重新堵了起来,不过,你们却误入进来了。”乌七笑着解释完,带着一提药包与两人告别离开了。
如今的暮色渐退,天空也黑了起来,两人也同医馆的大夫伙计告别,回了村长婆婆家中。
餐桌上,三人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已碗里的,温若若满腹疑问,还是张开了口问:“奶奶,八年前的事情,您可以同我们说说嘛?我们怀疑那伙贼人留下了什么。”
温若若只觉得不会如此简单,乌七为什么会认为他们是一伙贼子,归云楼又是怎么知道村子里有千雪培乌,还这么巧的将那位姑娘杀了,还躲过了江湖和朝堂的消息网。
村长婆婆放下碗筷,目光眷恋的抚摸过温若若的脸庞,这俩孩子还是将那事查出来了。
往日的一幕幕又浮现在村长婆婆的脑海中,让人窒息不已,像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背上许多年。
“那是一段很沉重的过往,不过,是不是他们留下的毒,老身也不清楚。”村长婆婆走神的细声说着,表情失神落魄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