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持的人是孙福临的发小,依靠着孙福临的关系,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夜总会。虽然收费标准比其他夜总会都高出一大截,但因为驻场的姑娘质量上乘,同时还非常安全,从来不会被临检,所以生意极为火爆。’
‘他依托孙福临,便不可能得罪孙福临。事实上,这套房子除了孙福临自已外,根据我调查到的情况来看,再没有第二个人进去过了。哪怕单纯只是知道这套房子存在的人,也只有孙福临和他那位发小两人而已。’
陈言进了七号楼的楼栋,一边等电梯,一边继续问道:“那孙福临为什么要将受贿的钱专门以现金的形式藏到这套房子里?这岂不是很不安全?
如果是担心被查账的话,现金也全由他的发小代持就是了。以他发小的名义开个卡,钱都进到那张卡里,花钱时刷那张卡的话,难道不行吗?”
‘孙福临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靠自已的本事考上了人大。大学期间,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靠着妻子的背景,再加上自已的努力,毕业后直接进了鲁东省的省直机关。’
‘刚毕业时,孙福临还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很想要干出一番真正的事业。但机关沉浮,他很快发现,若非他岳父当时尚未退休,光靠他自已的本事,连提拔为副科都不可能。’
‘从那时起,孙福临的心态就产生了变化。以岳父为桥梁,孙福临开始经营自已的关系网,在省直机关卡着最低年龄解决了副处的级别后,趁着岳父退休,孙福临来到了琴岛。’
‘尽管他的岳父已经退休,可余荫犹在。再加上孙福临自已的钻营,在琴岛算得上是混的顺风顺水。一路升迁,直至被提拔到了现在的职位,属于琴岛机关单位有名的少壮派。’
‘心态的变化让孙福临不再克已,自小到大的贫困让孙福临对于金钱产生了独特的欲望。他不仅仅贪钱,他还喜欢经常来到这里,躺在大把的现金上睡觉,这会让他有满足感。’
看着‘希望’不断呈现在眼前的文字信息,陈言已经走出了电梯,来到了九零二户的门前。
大门是联网的智能锁,陈言才刚刚抵达,大门就直接开了锁。
当然,即便是普通的防盗锁也没关系,顶多会耗费一些工夫罢了。
进了房子的玄关,用带好了塑胶手套的手关死房门,陈言打开了客厅的吊灯,同时笑着问道:“你这些都是从网上查到的吗?总感觉网上不会有这么详细的资料吧?另外,你怎么确定的这套房子?以及认为房子里面藏了大量的现金?”
‘网上的资料都是一鳞片爪的,需要通过强大的信息整合能力去进行筛选、统合以及分析。至于孙福临的性格变化以及特殊嗜好,这些则非常主观,是我学习了人类心理学的相关知识后进行的合理推测。’
‘而房子和现金,主要来源于对孙福临日常行踪轨迹的调查和判定。凡有所为,必留下痕迹。将所有看起来不起眼的关联信息组合在一起,往往能得到一些令人惊喜的结论,不过这种事情只有我能办到。’
看着‘希望’的自吹自擂,陈言缓步进了房子的主卧。
这套房子并不大,属于大套二、小套三的户型。
如果愿意的话,客厅可以再隔出来一间小卧室或者书房,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客厅从明厅变成暗厅。
估计建筑面积应该有一百平出头的样子,套内使用面积七十五六平,再去掉套内墙体面积,真正属于住户的空间,最后大概只能剩下六十五平左右。
你品,你细品。
站在主卧的床前,陈言伸手按了按床垫子。
弹性非常一般,就像是里面的弹簧全都被拆除了、然后填充进了其他的东西似的。
有着‘希望’的提醒,陈言很清楚床垫子里面被填充的是什么,所以伸手以蛮力将床垫子的表面撕扯开来后,看着那一捆捆整齐的百元大钞,陈言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这是一米八乘以两米的双人床床垫,陈言简单的数了数,发现单层整整铺了三百一十捆钞票!
而这样的钞票,足足铺了三层!
钞票的下面,是其他填充物,能够在确保铺满了钞票的情况下,依旧使床垫可以提供一定的弹性和舒适性。
每一捆钞票都是一万块,三层加在一起便是九百三十万。
这些钱如果只是以数字的形式呈现,那很多人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但直接以现金的方式铺陈看来,所形成的视觉冲击力就相当夸张了!
‘九百三十万只是孙福临藏在这里用来睡觉的现金,除此之外,在另一个卧室还有一个保险柜,里面应该存放了一定量的黄金和外币。遗憾的是,我没能找到保险柜的密码。’
‘至于里面可能存放的东西,我是根据小区和电梯监控对孙福临进出的视频记录进行分析得出的。孙福临的贪污总额,有据可查,应该在五千万上下,这里只是其中一部分。’
陈言深吸口气,努力平复了下激荡的心情,缓缓点了点头。
难怪都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想他勤勤恳恳的抄书……啊呸!
想他勤勤恳恳的将未来最优秀的小说搬运到当前的时空,只为了给广大读者带来最纯粹的快乐,以这种作弊的手段开挂,一天也不过就是赚个一两万块的辛苦钱而已。
结果只是因为突然间生出的念头,临时起意的打算跟孙福临共同富裕下而已,竟然就能一夜之间获得近千万的收益……
这是何等的卧槽!
脑海中不停的感慨着,陈言手脚麻利的将一床现金全都收入了随身仓库内。
紧接着又快步来到了次卧,看着摆在次卧墙角的那个保险柜,陈言没有尝试使用蛮力去将保险柜暴力破解,而是连着保险柜一起收入到了随身仓库之中。
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就是这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