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分完了卡利白季客才想起来自已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于是又火急火燎赶回了空间站。这次他直接带着那一份被改过了的论文回到了主控舱段。
但他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清楚要去找谁最好。就在这时,一个年幼的女孩儿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说的就是你,你在干什么呢?”
季客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扎着双冲天辫的小女孩儿正站在那里一脸高傲的看着他,季客笑着打招呼道:“你好,我叫季客,是无名客,请问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界种科的人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找界种科的人做什么?”
季客对他说了一下自已之前看到的事情,然后只见那小女孩儿突然愤怒的对他吼道:“你骗人,波少才不会这样说话呢,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你造谣!我要告诉大家!”
季客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心想到:“没想到卡波特在这个空间站还挺有人气的。”
但他还是耐心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呀!我亲耳听到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别人嘛!”
小女孩依旧不相信,她双手叉腰,瞪大眼睛愤愤不平地看着季客,似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
季客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面感叹着追星的人果然脑子都不太清醒。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他关切的问那个女孩道:“世玲,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啊?”
女孩伤心的对着那个男孩说道:“阿德勒,这个家伙说波少的坏话!你帮我教训他!”
阿德勒的表情十分平淡,看起来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转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季客说道:“这位先生,对不起,世玲她太不冷静,冲撞了你,还请你不要介意。”
季客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已并不在意。见这个小男孩有着一股子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季客于是转过头来询问他。
季客:“请问下小朋友,在哪里能找到界种科的人呢?”
阿德勒刚想带着一旁不停抱怨的温世玲离开,一听这话也不急着走了,而是好奇地问道:“我就是界种科的科员,你找界种科的人有什么事情吗?”
季客这才发现这位小朋友的胸前也挂着一张黑塔空间站科员证,上面写着:[阿德勒——星域界种科II级科员]
季客一边感叹小孩子都是二级科员了,一边询问道:“请问你认识荣仓终吗?”
阿德勒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那是谁啊?我听都没听说过。”
季客解释道:“就是一位科员,他也是你们界种科的人,我这里有他丢了的东西,想要还给他的。”
阿德勒思考了一会后说道:“我可以帮你找一找,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一下,等回来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随后季客把自已的联系方式留给了阿德勒,然后对方就带着一直喋喋不休的温世玲离开了。
季客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就连空间站的小孩子都能成为II级研究员,那位荣仓终看起来过得确实不怎么样啊。
随后,季客那充满好奇的脚步便如同轻快的音符般,在宽敞而忙碌的主控舱段里悠然地闲逛了起来。这里宛如一个热闹非凡的小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有着不同的故事在上演。
有的人正眉头紧锁,仿佛被那一篇篇看似简单却难以写出彩的论文紧紧困住,他们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又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有的人则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那些难以修理的机器破口大骂,那愤怒的言辞仿佛要将机器融化一般;而还有的人呢,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正与身边的人轻松地闲聊着,话语间透露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这份特殊工作的坦然。
季客缓缓地站在了一处巨大的广告牌旁边,他微微仰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莫名的光芒,静静地凝视着这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空间站。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喧嚣与宁静交织的奇妙空间里,对于身边那些路过之人投来的好奇甚至有些怪异的目光,他全然不在意,只是那样专注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整个宇宙的奥秘都隐藏在这眼前的景象之中。
虽然此时的空间站绝对不能用安静来形容,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如同一场混乱的交响乐,但季客的内心却像是被一片宁静的湖水所笼罩,格外的安宁。在这一刻,他只感觉到有一股神秘而奇异的力量,如同一股清泉般悄然涌入了他的内心深处,让他的心灵瞬间变得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已的精神世界里,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但是这一份宁静并没有保持太久,几分钟后,季客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才从刚才那种特殊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但是季客突然感觉有些奇怪,他内心狐疑地想到:“奇怪,为什么我刚才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是我的错觉吗……算了不管了。”
季客取出了自已的手机,看着上面那位阿德勒发来的消息。
阿德勒:[你好季客先生,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已经打听到了,他最近因为论文不过关被剥夺了II级正式科员的身份,现在被分配去负责照顾某种生物类奇物……可能还附带负责维护空间站的外部电离防护罩了。]
阿德勒:[我打听到他最近应该一直在收容舱段的XXX号房间,如果您想找他的话可以到这里找找看。]
季客回复了一个:[好的,谢谢小兄弟了,下次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帮忙。]
季客收起了手机,内心想道:“找了有一段时间了,正好现在去看看这位科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奇怪,那种感觉怎么一直没有消除掉?”
他摇了摇头,径直走向了前往收容舱段的电梯。
在那片以寻常手段难以观测到的、充斥着神秘忆质的广阔空间之中,那个庞大无比的皇冠冰雕之人,犹如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塑,此刻正缓缓地将那蕴含着无尽深邃的目光缓缓收回。在它那宛如神祇般的身旁,静静卧着一头模样奇异的巨大彩色水母头,那水母头的颜色五彩斑斓,仿佛是大自然最绚丽的画作被赋予了生命,充满了不可名状之感。然而此时祂却处于不知生死究竟如何的状态,仿佛随时都可能苏醒或者永远沉睡下去。
就在这静谧的氛围中,突然间,一阵尖声而又开朗的大笑声毫无征兆地在这片空旷的空间中响起,那笑声如同小丑的表演一般,充满了不可名状的神秘与诡异。紧接着,仿佛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一般,一堆色彩斑斓的彩带如同一群欢快的小精灵,带着璀璨的光芒呼啸着涌入了这片原本寂静的空间;同时,一个个五彩斑斓的彩球也像是被施了魔法般,蹦蹦跳跳地涌了进来;还有一张张形状各异、色彩鲜艳的面具,仿佛是一群调皮的孩子,争先恐后地涌入其中,瞬间就把这片空间填得满满当当,仿佛整个宇宙的色彩都汇聚在了这里。
就在这混乱的景象之中,一个身形极为奇特的无头黑色人影悄然出现。他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手中正拖着一堆各式各样的面具和玩偶,那些面具和玩偶似乎都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那黑色人影放肆地大笑着,声音在空间中回荡,仿佛要震碎一切:“我刚才分明感觉到这里发生了极其好玩的事情,那种感觉就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引着我,让我忍不住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浮黎,你这个老东西,还有你的好大儿,你们到底藏着什么好东西,竟然敢瞒着阿哈!快给我交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对星神钻研颇深的人站在此处,那他定会惊得瞪大双眼、倒吸一口凉气。眼前这片广袤的空间之中,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影响,竟然同时出现了三位威严而神秘的星神。
那位长相酷似皇帝般的大冰人,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冷漠,正是那令人敬畏的[记忆]之星神——浮黎。他宛如整个宇宙中最隐秘的观察者,热衷于将全宇宙的每一丝记忆都收入囊中,其麾下那群兢兢业业的“打工人”——[流光忆庭],日复一日地穿梭于时空的缝隙之间,只为满足他们这位神祇的欲望。
而那突然如同鬼魅般现身的黑色人影,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气息,便是那放荡不羁的[欢愉]之星神——阿哈。他以在全宇宙范围内寻找无尽的欢乐为已任,身边簇拥着一群同样充满活力与疯狂的追随者——假面愚者,他们一个个仿佛都是天生的乐天派,将寻欢作乐视为生活的全部意义,和他们的神明如出一辙,皆是一群不知疲倦的乐子人。
再看一旁那处于生死边缘、命运未卜的身影,正是那充满谜团的[神秘]星神迷思。
(迷思:为什么到我这里,关于我的信息就如此稀少呢?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天外音:谁让你一直那么神秘呢?剧情里根本就没给你安排多少相关信息,叫我这个作者怎么下笔去描写你呀?)
(迷思:……6。)
然后那个黑色人影看了冰雕人一眼后,笑的更大声的说道:“浮黎,你的脸怎么了?真是笑死人了。你真应该找个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哦,不对,你自已不就是个镜子吗,啊哈哈哈哈哈哈!”
只见此时这位寰宇有名的[记忆]星神的脸部(姑且可以称之为脸的部分)凭空缺少了两块,位置大概在人类的眼睛部分,就像是眼睛被人挖了一样。
浮黎:“我刚才感应到一股子奇怪的能量波动刚想去看看结果刚瞄了一眼就被对方剥离了我一部分虚数能量不过没有触碰到命途”
阿哈笑的跟个傻子一样,祂说道:“没想到你也有翻车的一天啊,叫你天天偷窥别人,遭报应了吧!啊哈哈哈!”
阿哈看着浮黎身后倒地不起的迷思,带着些疑惑地问道:“这迷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半天也不见他动弹啊?”
浮黎似乎是瞟了一眼迷思,随后说道:“不久(十三年)前他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命途被硬生生剥离了大半我费尽心思才保证他不陨落但是他也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阿哈狐疑地笑道:“难道是你终于忍不住对祂下手了?你还真能忍得了祂这么久啊?”
[神秘]的信徒同样是一群谜语人和故事创作者,他们致力于破坏一切确定性的东西,不仅是银河历史、语言还是故事,在这群人的改造下都会被变得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样子。
但是在最近十二年间,这群家伙的活动突然就停止了,就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一群人一样。
相关的大势力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星际和平公司、仙舟联盟甚至是家族都派出人手打听这个消息,甚至是去直接抓捕那些[神秘]的信徒,可是此时全宇宙的神秘信徒都像是痴傻了一般,即使被捕捉到也什么都不说……其实准确来说是他们什么都说不了——他们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变成了有意识的植物人。
阿哈不禁好奇的问道:“这么猛吗?这个宇宙级还有谁能玩的过我们?你刚才是在哪里看到的东西?也叫我来瞧瞧。”
浮黎思考了一阵后并没有给出回复,其实祂也不记得了,说来可笑,身为记忆主宰的他竟然有朝一日会记不清楚东西,真是奇怪。
这番话引起了阿哈的探索欲,祂直接笑着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自已想办法去做。切…跟谁稀罕你似的。”
随后祂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这里,只留下一旁不知生死的水母头,和待在原地不动弹的浮黎。
远在不知道多少光年的黑塔空间站中,季客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但他又不知道对方是谁。
跟着阿德勒给的详细地图,季客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房间,正巧的是那位刚刚被贬的荣仓终这几天才来到这里,所以没有离开这里。倒是很方便季客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