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梁大叔的这段时间里,紧张的林欢蓉一直时不时的看向男宾席上的李炎宏。
而男宾席上剑眉星目的李炎宏总是刻意的扭过头假装没有瞧见林欢蓉,这个林欢蓉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花瓶,逼出慕兰兮说一个多月能迎接第一批学员即可,到时候她们无法开业时再跳出来指她犯了欺君之罪即可,干嘛那么急着给她定罪,现在还把自已搭进去,真是愚蠢至极。
没一会儿,头发花白的梁大叔被带进庆天殿。
梁大叔进殿后“噗呲”一声跪了下来“草民梁二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肃帝抬抬手道“老人家请起身说话。”
梁二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多谢皇上!”
“老人家,你可是城北二十号院子的主家?”
“回皇上,草民确是城北二十号院子的家主。”
肃帝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又指着女宾席上的林欢蓉问道“老人家,你可曾认识这位小姐?”
梁二认真的打量着林欢蓉后道“回皇上,草民不认识这位小姐。”
林欢蓉还不服气,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道“大叔,你忘了吗?昨日我在你院门外摔了一跤,是你扶我起来的。”
林欢蓉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向梁二并假装很感激他的样子握住他的手,并往他的手里塞了些碎银。
梁二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而林欢蓉手里的碎银也掉到了地上。
梁二厉声道“这位小姐莫要乱说话,我与我家老婆子这两日都在乡下,今日一早才回到京城,谁知刚进院门便看到传话的公公。”
林欢蓉仍旧不服道“梁大叔,是不是有人给你银两指示你这么做?”
梁二闻言,赶忙对着肃帝跪下“皇上,草民没有说谎呀!若是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到乡下打探一二,草民乡下的邻居们可以给草民作证。”
林欢蓉也跟着跪下,抽泣道“臣女是冤枉的,定是这梁二拿了慕小姐的好处才这样污蔑臣女的!”
众人将目光转向慕兰兮。
慕兰兮不慌不忙的走到梁二身边弯下腰,将脸放在梁二面前,温柔道“麻烦老人家认真看一下,你可曾认识我?”
梁二认真打量了慕兰兮一番后连连摇头道“草民也不认识你。”
慕兰兮直起身微笑道“老人家,请问近日可有人找你,想租你的院子用做学堂?”
梁二闻言,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来。
肃帝干咳两声道“老人家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有朕在不会有人为难你,但你若说了谎话,朕定饶不了你们全家!”
“全家”二字一出,当即让梁二倒吸一口凉气“回皇上话,前些日子的确有人找过草民想要租草民的院子做学堂,草民当时也是同意的,谁知当天晚上就有一个男子到我家中给我银两并威胁我,让我不许将院子租给他们做学堂。”
肃帝闻言后又看向林欢蓉“林欢蓉,此事你该如何解释?你前后言行不一,而梁二又却是被人威胁不敢将院子出租。”
林欢蓉又一次抽泣起来“臣女……臣女……臣女没有阻挠女子学堂的理由呀!”
慕兰兮看了一眼男宾席上的谢晚舟又看向林欢蓉,冷笑道“我若没记错,京中之人都知道林小姐与我未婚夫谢晚舟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愿……”
慕兰兮故意没有办法话说全,就是想借旁人之口将林欢蓉与谢晚舟还有自已三人间的关系说出来。
果然,殿内大臣们闻言后开始议论纷纷,谢晚舟与林欢蓉恩爱的种种过往又被抬上桌面。
谢晚舟脸色阴沉,这慕兰兮说事就说事,居然把自已也给扯进来,真是尴尬。
主位上肃帝也听到大臣们对谢晚舟与林欢蓉恩爱过往的议论,现在看来林欢蓉是公私不分,因个人感情阻挡学堂的开展。瞬间龙颜大怒,用力的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厉声道“林欢蓉,你看你是在这里说实话,还是进刑部大牢之后才说实话?!”
林欢蓉虽未进过刑部大牢,但她也听闻过不少刑部大牢之事,很多进去的人就算不死也被扒掉一层皮,像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女子哪里受得了大牢的苦。
“皇上,是臣女之错,臣女心悦谢世子,才一时糊涂犯下错误,还请皇上宽恕臣女吧,呜呜……”
林欢蓉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哀求。
男宾席上的林丞相也是坐不住了,他走出席位跪在林欢蓉身旁对着肃帝磕头道“皇上,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教女无方才让林欢蓉犯下此错。请皇上责罚微臣,宽恕林欢蓉吧!”
肃帝静静的看着林欢蓉父女二人,没有说好或者不好,这让大家都猜不透肃帝的心思。
庆天殿内空气瞬间凝结,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肃帝,等待他的结果。
男宾席上的李炎宏想到林欢蓉早已是自已的女人了,且自已留着她还有他用,不能让她就此入狱。
李炎宏走出席位走到林丞相身旁对着肃帝抱拳道“父皇,此事林欢蓉虽有错,但情有可原。曾经的她也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因痴情于谢晚舟,爱而不得才失了原本的心性。”
话音刚落,一旁的慕兰兮忍不住冷笑道“六殿下,你这是责怪皇上给我与谢世子赐婚,才导致林欢蓉失了原本的心性吗?”
李炎宏瞬间脸色变白,这个慕兰兮怎么那么爱抓字眼呢?她不给林欢蓉面子就算了,也不给自已面子。
李炎宏慌忙对着肃帝解释道“父皇,儿臣绝非此意,儿臣只是可惜了林欢蓉与谢世子的感情,想让皇上将林欢蓉以平妻的身份赐给谢世子,留下一段佳话罢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赞,这倒是个好办法,林欢蓉本就与谢晚舟交好,给她一个平妻身份也算成就一段佳话,这谢晚舟也真是艳福不浅,得了一个聪慧过人的慕兰兮又得了一个心意相通的林欢蓉,真是幸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