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磊看到来了一位坐轮椅的病人,连忙从桌子后面出来,关切地问道:
“这是怎么伤的,伤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有知觉吗?”
“车祸,一年了,最近有了知觉”段斯年的的语气平淡,不带有一丝起伏,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卢天磊听到已经伤了一年,眉头紧皱。一年,正常的腿不动都会废掉,何况受了伤!
但是听了段斯年说最近有了知觉,瞳孔一震,赶忙拿来工具,边敲打段斯年的腿,边问他有没有知觉。
等到他真的确认段斯年的腿有知觉后,连连称奇:
“奇迹呀!一般最佳治疗时机就是你刚刚受伤的时候,可没想到过了一年你的腿竟然恢复了知觉”
舒晚仰起小脸,颇为得意,施施然道:
【奇迹!没错我就是那个创造奇迹的人,要不是我发现其中关窍,他还得老实的坐轮椅坐到归西!哼!】
段斯年听着舒晚得意洋洋的在心里吹嘘自已,不由得单指按了按自已的太阳穴。
“你是还有哪不舒服吗?”卢天磊担心得问。
“没有”段斯年抬起头,他只是被舒晚弄得头疼。
随后,卢天磊又问了些问题,替段斯年号了脉。思索了一会,便开起了药方,开好后向段斯年和舒晚解释道:
“我给段先生开的治疗方案是针灸配合热敷,他现在的腿是有知觉的,只不过是长时间不动了,需要针灸疏通经络”
“那卢大夫,治疗多久才会站起来?”舒晚试探性地问道。
卢天磊看着舒晚担忧的表情,调笑起了段斯年“你老婆真是爱你,看她担心的!”
还没等段斯年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听到舒晚腹诽道:
【爱就算了,还没到那份上。担心倒是真的,我怕他双修的时候因为腿不好而耐力不够!】
段斯年的头更疼了!
卢天磊笑着说:
“别担心,你老公的腿问题不大,只要你们每天过来针灸,回家再配合我给你们的中药包热敷,差不多一个月就可以了”
【一个月!我的老天爷,我要刷一个月的碗,还要收拾一个月的卫生!】舒晚心里想了一下自已之后一个月的悲惨生活,觉得世界都灰暗了!
段斯年想过无数个舒晚不愿在这待一个月的理由,偏偏这个理由,是他到死也不会想到的。他都有点好奇舒晚之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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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小镇也半个月了,每天的生活虽然单调但是却让人感到安心。除了每天做家务这事让舒晚有些烦躁外,两个人真的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
每天吃完饭后在小镇上的公园遛遛弯,听听邻里之间的八卦,当然听八卦这事还是舒晚更为热衷!
段斯年的腿也可以自已慢慢的动了,只是力量不够还没办法独自站立。
这一天舒晚推着段斯年照例来到医馆针灸,只是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大概听了听像是冲着卢天磊来的。
舒晚推着段斯年挤进人群,段斯年被迫和舒晚站到了吃瓜C位!
找事的是有三个人。其中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眉毛散乱,三白眼,山根凹陷有横纹,一看就是脾气暴躁,心狠自私之人!
旁边站着一个双臂环胸的中年女人,女人颧骨尖削,印堂狭窄,一看就知是心胸狭窄生性多疑外加尖酸刻薄的人。
还有一个是20多岁的男人,集合了这两人的所有缺点,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典型的猴头狗脸,野兽心肝。
【真是一家人呀!怎么这么会投胎,一家人占用了所有关于人品低劣的形容词!】舒晚都有点怀疑现在地府安排投胎,就是在做连连看。
段斯年听着舒晚对眼前三人的评价,他知道卢天磊会有点麻烦,但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来治腿的,不想掺和别人的私事。
段斯年想去别处躲清静,刚想走,结果舒晚拉住他的轮椅,一副瓜还没吃完,你怎么就走的表情。
段斯年无奈,只能继续留在吃瓜第一线。
中年男人恶狠狠的对卢天磊说道:“小子,我告诉你,我才是我爸的儿子,你只不过是他的徒弟,有什么资格继承他的遗产”
中年女人在一旁帮腔:“快点将那老头子留给你东西交出来”女人声音尖细。
小儿子更过分,直接朝着众人哭诉了起来:“大家快来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好大夫,我爷爷好心教他医术,可他恩将仇报,霸占着他的遗产”
不明所以的病患对卢天磊指指点点,卢天磊嘴笨,气的脸色通红,只说了一句:“那是师父临走前特意交给我的,让我收好”
舒晚一看这里面定是有大瓜,赶快叫出大黄抓紧吃瓜:
【呦吼!这一家人还真对得起他们的面相,不孝顺老人,将老人赶了出来,现在老人死了,听说留有对他们有用的遗产,这又巴巴的过来了,呸!】舒晚心里啐了一口。
段斯年看着舒晚那义愤填膺的样子,觉得她挺可爱的。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老头子是将遗产留给了你”中年女人步步紧逼。
儿子在那继续号丧:“真是没天理,我爷爷的东西我做为亲孙子都那不得吗?”
众人也都纷纷劝说:“卢大夫,你快把你师父留的东西给人家把,毕竟人家是儿子和孙子”
卢天磊被弄得快要崩溃了,最终他长叹一声气,妥协了:“我给你们去拿!”
说着卢天磊就进了里屋,哭丧的小儿子也不哭了,中年女人也不骂了,露出得逞的奸笑,三个人伸长了脖子看着卢天磊进去的方向。
不一会儿卢天磊就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木质匣子。
一家三口看着眼前的匣子两眼放光。
舒晚觉察到不对,这一家三口典型的贪财之人,这个木头匣子看着不像值钱的。
舒晚有些疑惑。只见中年男人一把夺过匣子,打开看了看,便露出贪婪的目光,连一口黄牙都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