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万万没想到夜玄会叫住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拉到了角落里,摆明了是要跟她说什么“悄悄话”。
“少阁主有话请直说,你如此这般,别人会误会的。”
果然,转身的时候就发现,一屋子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朝他们这边看。
夜玄轻咳一声,立马松开了手。
“抱歉啊李道友,其实,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教道友。”
苏凝瞅了他一眼。
这家伙和她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会有问题要请教她?而且还搞得如此神秘。
不敢盯着他太久,苏凝暗戳戳收回视线,真怕这家伙突然来一句:“你瞅啥。”
“少阁主想问什么?”
“道友可是到过秋栎湖?”
一听这三个字,苏凝就来了精神,可不就是吗?前不久才刚刚带了几十个大宝贝回来呢。
想来这家伙也是到过孔府了,莫非,他已经按照原剧情找到了那个“鬼门”的线索?
如此想着,苏凝眼中的光越发明亮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位少阁主是怎么知道她去过秋栎湖的?
“看来夜某猜得没错,瞧道友这样子,定然便是我要寻找之人了。”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去过那儿的?”
“是孔府家丁告知我的,他说,曾有几个外乡人进入孔府。其中一人的名字就叫咸鱼。正巧我在此次炼灵大会的名录上看见道友的名字,故而才唐突一问。”
苏凝点了点头:“没错,那个人就是我。你想问的是孔府灭门之事吧。”
不过,她记得孔府的人都被杀光了,这位仁兄是从哪里找来这个幸存者的?
正要询问,却见夜玄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
珠子只是普通的珠子,但是从男主怀里掏出来,就显得很不一般了。
苏凝盯着那颗珠子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只见夜玄在那珠子上轻轻点了一下,很快,珠子上就闪过一个人影。苏凝并不认得此人,不过却识得他身上的衣服。
毕竟,那人右手臂上缝着一个大大的孔字,她想看不见都难。
“原来如此,他已经死了吧。”
夜玄点头:“没错,在下也是通过问灵才从他口中得知了当日发生之事。”
苏凝震惊:你们命里带蓝的都会问灵吗?
夜玄的嘴一开一合,还在继续说着:“不过他只是个普通家丁,对于孔府之事了解的也不多。在下斗胆一问,道友可知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不问问同在秋栎湖的吴家?吴家可是秋栎湖第一大户,我知道的,吴家家主都知道。”
“倒也曾经拜访过吴家,只不过很不巧,吴家家主云游去了,故而……”
苏凝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吴止竟然不在秋栎湖?莫非,又去执行那劳什子生子任务去了?
80岁的伪老头,精力挺旺盛呀。
“道友,道友?你还在听吗?”
苏凝轻咳一声,将秋栎湖发生的事情挑重要的都给他讲了一遍。
易珩闻讯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凝窝在墙角和夜玄谈得正欢。
他抿了抿唇,一对好看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听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小师叔就要被抢走了。”
易珩轻哼一声:“就凭他?”
“你可别太自信,这小白脸长得是真俊,就在刚刚,小师叔还对着他流口水了。”
他指了指自已的衣袖,上面还有一个未干的印渍。
“你说什么???”
大概是某人的眼刀子实在是太过锋利,夜玄下意识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当他看到易珩的时候,还朝他礼貌地笑了笑。
但是在易珩看来,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向他示威。
于是乎,他直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接挡在苏凝面前,将他们二人隔开。
“这位想必就是碧海阁的少阁主了,少阁主贵人事忙,我们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阿凝,我们走。”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拉我做什么?”
“找你有事儿。”
看着苏凝被人拉走,夜玄也是一脸莫名。他怎么觉得刚刚那位道友看着他的眼神十分不善呢。
他,哪里惹到他了吗?
“易珩,你慢点儿,你到底拉着我干啥呀。”
易珩还真的就停了下来。
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苏凝,气鼓鼓地问了一句:“阿凝我问你,你是不是看上了小白脸了?”
我靠!!
苏凝震惊,这大兄弟唱的又是哪一出呢?
他口中的小白脸,指的是,夜玄?
“我看上谁是我的事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呀?难道,你喜欢上我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苏凝还伸出食指挑了挑易珩的下巴。
易珩脸色一红:“对,我就是喜欢上你了,你说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易兄,你没发烧吧?”
“难道阿凝是不想负责吗?”
苏凝一脸懵逼:“对谁负责,负什么责?为什么要负责?”
“你,你,分明亲了我,难道,不该对我负责吗?”
我去!
她总算是想起来了,前几天分房风波的时候,他们俩的唇,稍微的,亲密接触了一下。
不过,那不就是上嘴唇和下嘴唇碰了一下吗?这家伙管这个叫亲?
亲就亲吧,为什么还搞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那个啥,我知道在你们的世界里男女授受不亲,不过我并不介意啊,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那,就是个意外而已。”
易珩捂住胸口,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苏凝:“阿凝,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我的一颗心啊,终究是错付了。”
苏凝耐着性子给他解释,结果,这男人竟然还跟她演上了。
瞧瞧,眼睛里都有泪水了。
相处这么久,她多少也看出了一点门道。这个易珩可没有他表面上看到的这么萌。这个人啊,聪明,有学识,最重要的是,和她一样,很擅长演戏。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现在的所有情绪都是演出来的。
毕竟,内行看门道啊!
这些年来,她穿过多少书,演绎过多少人的人生。在她这个演艺界的鼻祖面前演戏,这小子还太嫩了。
苏凝撞了撞他的胳膊:“哟哟哟,你一个大男人还哭鼻子,害不害臊啊。”
易珩表情一变:“那,怎么样才算真男人呢?”
“最起码要刚一些啊,勇敢男人不怕困难,我跟你说,唔……”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苏凝只觉得心脏都漏跳了两拍。
狗男人,净整这死出。
不过,这男人的唇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