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峡行省濒临绝境时,第六军团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战场边缘。刹那间,吴仪城的自卫军和百姓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欢呼声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驱散了多日笼罩在城头上的阴霾。原本萎靡不振的士兵们重新振作起来,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与第六军团并肩作战,共同扭转这危局。
他们的到来本应是希望的曙光,可军团长洛克斯却面无表情地传达着来自纳业戎的命令——按兵不动。士兵们望着前方惨烈的战场,眼中满是不忍与愤懑,手中的武器微微颤抖,却只能无奈地听从指令。
西峡行省的自卫军在天武帝国的猛烈攻击下苦苦支撑,鲜血染红了大地,哀号声此起彼伏。他们孤立无援地面对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每一刻都有战士倒下。而第六军团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后方,像是一群冷漠的旁观者。
一些第六军团的士兵开始低声咒骂,他们不明白为何要眼睁睁看着同胞被屠戮。但军官们严厉的目光制止了他们的冲动。战场上,天武帝国的军队愈发嚣张,他们肆意地收割着西峡行省自卫军的生命,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这场战役的胜利。西峡行省领主亚历克斯大公,望着第六军团的方向,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他嘶声呐喊着,试图唤醒那些如同被定住的士兵,可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的沉默。
随着时间的推移,西峡行省的自卫军伤亡惨重,防线不断收缩,败亡的阴影愈发浓重,而第六军团依旧在那片土地上,未动分毫,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既定的悲剧落幕。
第六军团的士兵们望着前方那片惨烈的修罗场,内心五味杂陈。年轻的士兵艾克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他的手心满是汗水,心中在呐喊:“为什么我们要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同胞被敌人屠杀?我们是帝国的军团,不是无情的看客啊!”他的目光中满是不忍与挣扎,眼神时不时飘向军团长洛克斯,期望能得到出击的命令。
在锁云关的高坡之上,第六军团的士兵们眼睁睁地看着战场上的惨烈厮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痛苦与愤怒。
“那是我们的同胞啊!他们在敌人的刀剑下毫无还手之力,而我们却只能站在这儿!”士兵卡尔双眼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他的手死死地攥着盾牌的边缘,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军团长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要我们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吗?”士兵艾克带着哭腔怒吼道,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对战友的愧疚与对军团长的不解。
“我们是帝国的军人,不是懦夫!为什么要龟缩在这里?”身材魁梧的士兵巴克用力地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戳,土地都被震出一个小坑。
“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荣誉将不复存在,我们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如何面对他们的家人?”老兵索尔沉痛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与不甘,望着战场上弥漫的硝烟和不断倒下的同袍身影,他们的心在滴血,而对军团长洛克斯的不满也在胸腔中如火焰般熊熊燃烧,随时可能冲破理智的枷锁。
将领摩根心急如焚地冲进洛克斯的营帐,“军团长,弟兄们都急红了眼,咱们的同胞在战场上被天武人屠戮,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洛克斯端坐在营帐中央,表情平静,内心却在快速盘算。他微微抬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摩根,你可知这战争并非只在战场上。”他站起身,背着手在营帐内踱步心中暗想:“此次战役背后,是纳业戎大人精心布局的一盘大棋。若我第六军团卷入战斗,打乱计划,即便赢下局部,也会破坏大人的宏图伟业。”
洛克斯心中暗忖:叶荣大人谋划已久,我只需按兵不动,待各方消耗殆尽,天武帝国自会取得胜利,纳业戎大人必会胁迫朝堂和谈。那时我便是大功之臣,定能在帝国的权力核心分得一杯羹。这战场上的牺牲,不过是上位路上必须付出的代价。
他看向摩根,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此刻的隐忍,是为了帝国更长远的胜利,莫要再提出战之事。”
军团长洛克斯则一脸冷漠,他心中毫无怜悯之意。“哼,这都是纳业戎计划中的一部分,西峡行省的死活与我何干?只要我听从命令,就能保住自已的地位和权力,说不定还能在这场混乱中捞到更多好处。”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看着自卫军在天武帝国的攻击下节节败退,暗自盘算着如何在战后向上司邀功请赏,全然不顾眼前的血腥与死亡,在他眼里,那些士兵不过是他谋取私利的棋子罢了。
西峡行省的自卫军在天武帝国的猛烈攻击下苦苦支撑,鲜血染红了大地,哀号声此起彼伏。他们孤立无援地面对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每一刻都有战士倒下,他们不甘的瞪大了双眼,望着第六军团的方向,心中满是绝望与愤怒。他的内心在咆哮:“第六军团,你们为何还不来救援?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西峡行省沦陷吗?你们这些懦夫,帝国的荣耀都被你们丢尽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士兵一个个战死,而那一丝原本寄托在第六军团到来的希望,此刻也彻底破灭,只剩下无尽的悲凉与不甘在心中蔓延。
在锁云关那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天武帝国的军队如汹涌的恶浪,将西峡自卫军层层冲击。
天武帝国的普通士兵汉斯,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每一次劈砍都伴随着怒吼。他望着节节败退的西峡自卫军,心中满是对战功与财富的憧憬。“只要这场仗赢了,我就能带着无数的财宝衣锦还乡,那些西峡的娘们和土地都将归我所有。”他边想边疯狂地冲向敌人,脚下的土地被鲜血浸染得泥泞不堪。然而,他未曾注意到,一个濒死的西峡士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匕首狠狠掷出。汉斯只觉脖颈一凉,那炽热的胜利幻想瞬间被死亡的黑暗吞噬,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倒下。
天武帝国的随军牧师罗纳德,本应在教堂中传颂圣典,如今却身处这修罗场。他看着战场上的杀戮,心中默默祈祷战争快些结束,好让他能活着回去继续侍奉神明。“我只是战争的旁观者,神啊,请庇佑我不被战火波及。”他一边念叨,一边在伤兵中穿梭。突然,一支流矢从混乱的战场上斜射而来,穿透了他的胸膛。他口吐鲜血,望着天空,满脸的惊愕与不甘。
西峡自卫军中的老战士巴恩,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但他的身躯依旧挺拔如松。他紧握着手中的大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守护身后的家园。“这片土地养育了我,我要与它共存亡。”他在枪林箭雨中奋勇杀敌,毫不畏惧。但敌人太多了,一把长剑从侧面刺来,他躲闪不及,长剑刺入他的肋部。巴恩闷哼一声,却转手用大剑斩断了敌人的头颅,然后单膝跪地,仍顽强地准备迎接下一轮攻击。
西峡自卫军的年轻战士伊恩,心跳如鼓,双手也因紧张而微微出汗。他初上战场,恐惧在心中蔓延。“我不想死,我还想再见到我的父母。”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人的面容。可当他看到身旁的战友一个个倒下,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怒吼着冲向敌人,就在这时,一把从天武帝国弩手射出的弩箭呼啸而来,瞬间贯穿了他的胸膛。伊恩的脚步戛然而止,眼神中满是对未竟之事的遗憾,缓缓倒在这片他深爱的土地上。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已然是一片绝望,西峡行省的自卫军在天武帝国军队的疯狂屠戮下已折损近半,死亡的阴影如同浓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士兵们的呼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