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光觉得自已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他走到病床前,看着团团苍白的小脸,往日那红扑扑、充满活力的模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紧闭的双眼和干裂的嘴唇。
他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他伸出手,想摸摸团团的额头,却又害怕惊扰到孩子,那只手悬在半空,不停地颤抖着。
陆晓云已经泣不成声,她扑到病床边,握住团团的小手,那小手原本软软的、暖暖的,现在却有些冰凉。她把团团的手贴在自已的脸上,泪水不住地滴落在孩子的小手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宝贝,妈妈来了,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妈妈不能没你······”她轻轻地握住团团的手,那双手曾经在设计图纸上勾勒出无数时尚蓝图,此刻却因愧疚而微微颤抖。
“妈妈······”团团虚弱地喊了一声。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像重锤一般砸在陆晓云的心上,她哽咽着回应:“宝贝,妈妈在这儿。”
司晨光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中满是心疼,他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他转身抓住旁边一位护士的胳膊,声音沙哑地问道:“护士,我儿子怎么样了?他到底怎么了?”
护士看着这对心急如焚的父母,眼中闪过一丝同情,轻声说道:“孩子情况很危急,突发了一张罕见的病症,我们正在尽全力治疗,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司晨光感觉自已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面色凝重地向他们解释病情。每一个专业术语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们的心。司晨光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试图从医生的话语中寻找一丝希望,哪怕只是一点点。
陆晓云则是紧紧地依偎在司晨光身边,身体不停地颤抖,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司晨光知道,陆晓云此刻的痛苦是双重的,一方面是对儿子病情的担忧,另一方面是对自已作为母亲缺失的陪伴的自责。
很快,医院给团团安排了手术。手术室外,陆晓云坐立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想起了那些因为工作而错过的团团的成长瞬间,学校的亲子活动、生日聚会、睡前故事······
她曾经以为,为儿子、女儿创造一个优越的物质条件和美好的未来就是最好的爱,却忽略了陪伴才是最珍贵的。
终于,医生走出了手术室,带来了好消息——团团手术很成功。陆晓云如释重负,瘫坐在椅子上,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这一次,泪水里不仅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对未来的决心。
她知道,事业固然重要,但家人永远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她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多忙,都要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孩子们,陪伴他们成长。
手术结束后,陆晓云和司晨光守在团团的病床边。陆晓云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儿子仍有些虚弱的小脸上,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懊悔,她的手一直握着团团的小手,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把自已的力量传递给孩子。
司晨光拍着陆晓云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晓云,别太担心了,团团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他会很快好起来的。这次是我们疏忽了,以后我们得多陪陪他。”
陆晓云微微点头,嘴唇颤抖着:“都是我的错,我这个妈妈太不称职了。”
护士进来为团团检查各项体征,陆晓云立刻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护士的一举一动,不停地询问:“护士,我儿子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护士微笑着回答:“目前一切正常,孩子恢复得不错,,你们不用太担心。”陆晓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那间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病房里,每一寸空气都似乎承载着陆晓云沉甸甸的担忧,那担忧如同黑暗中无边无际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灵。
她感觉自已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深深的恐惧。团团就像她生命中最璀璨却又最脆弱的珍宝,如今这珍宝蒙尘,让她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与焦虑之中。
司晨光表面上保持着镇定,但内心也是波涛汹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每一次看向团团那被病痛折磨的弱小身躯,他感觉有一把刀在割着自已的心。
他深知自已必须坚强,因为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可那种对孩子病情的无力感还是如影随形。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愿意用自已的一切去换取团团的健康。
团团虚弱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小小的身躯被各种仪器和管线围绕,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雏鸟,让人心疼不已。陆晓云坐在床边,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团团,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团团的小手,那小手软软的,却有些冰凉。
“宝贝,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妈妈在这儿呢。”陆晓云轻声说道,声音带一丝颤抖,眼里满是泪花,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闪过团团健康是在阳光下奔跑的画面。
那些画面如今就像锋利的针,刺痛着她的灵魂。她不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团团得的额头,仿佛这样能减轻孩子的痛苦,能传递给他力量。
司晨光也在病房里忙碌着,他刚刚和医生详细询问了团团的病情,回来后脸上仍带着一丝凝重。他走到床的另一边,看着团团苍白的小脸,轻轻拍了拍陆晓云的肩膀,像是在给她力量。
“医生说情况好转,你别太担心了。”可他自已心里却在想:“真的会好转吗?万一·····不,不能有这种想法,团团一定会没事的。”
这时,团团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陆晓云立刻紧张起来,她的心跳突然加快,屏住呼吸,眼睛睁的大大的,“团团,宝贝,你能听到妈妈说话吗?”
那一瞬间,她的世界仿佛都停止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团团身上,心里既期待又害怕。
过了一会儿,团团微微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地说:“妈妈,我难受。”陆晓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她感觉自已的世界都要崩塌了,无尽的痛苦涌上心头。
她急忙俯下身,在团团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宝贝,别怕,医生会把你治好的,妈妈和爸爸都在呢。”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让团团恢复健康。
司晨光也赶紧凑过来,紧紧握住团团的另一只手,“儿子,爸爸在这儿呢,你是最勇敢的,咱们一定能打败病魔。”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心中满是对孩子的疼惜,看着团团难受的样子,他恨自已不能代替孩子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