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演出现场,犹如波涛翻涌的海面,观众们的欢呼声和掌声此起彼伏,似海浪连绵不绝,滔滔不息。
一切结束后,苏挽歆和谢允舒来到了天台。
这里不对外开放,秋风里裹挟着凉意,吹散刚刚演出时的热烈和激情。
“歆歆,恭喜你。十年终得偿所愿。”
谢允舒将手里的啤酒举起,与苏挽歆手里的相碰。
清脆的玻璃声,响彻空旷的天台。天上群星闪耀,A市总是这样的好天气,让无数人爱上这里。
“谢谢舒姐。”
“这些年...”
苏挽歆侧目望着身旁的女子,欲言又止,小脸上都是担忧。
“歆歆,这都是我自已的选择,你无需担心我。”
谢允舒将手抬起摸了摸苏挽歆的长发,顺滑柔软,让她忍不住蹂躏了一把。
“倒是你,结婚了肯定要请我当伴娘呀。这辈子是当不上新娘了,但能当个伴娘也算不错。”
苏挽歆一把扑进谢允舒的怀里,像个小妹妹跟自已的姐姐在撒娇。
无人看见的角度,她眼眶通红,鼻子仿佛进醋,酸的不行。
如果说,她的十年是孤寂痛苦的,那么谢允舒比她更痛一万倍甚至更多,因为她已经守着那个男人十二年了。
年少情深,一步走错,步步错,她自画牢笼,困住自已的大好青春年华。
她知道,有些人的心很小很小,一辈子只能住一个人,一旦认定此生不换,就算对方离开了,也会守着曾经的一切度过余生。
而谢允舒就是这样的人,苏挽歆知道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出来了。
她心疼谢允舒,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谢允舒能放下这一切,开始新的生活,去重新拥抱幸福。
但她的心也如明镜,知道这不是不可能的。于谢允舒而言,能守着那个男人,已是她此生追求的最好的幸福。
苏挽歆吸了吸鼻子,嗓音里带着暗哑,“当然!有那么明艳动人的舒姐给我当伴娘,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在月光与星光的照耀下,两个绝世美人把酒言欢,惬意畅快。
最后不知喝了多少,两人都有些微醺,脸蛋红扑扑的,苏挽歆亲昵的挽着谢允舒的手臂往室内走去。
回去的路上,意外撞见了唐樾琛。
苏挽歆并不知道他也在Rosemary,而唐樾琛正准备离开。他在听到她发自内心的告白之后,本来想立刻出现她身边,最后还是克制住,想着她可能有自已的事情要忙,就先不去打扰了。
“阿樾,你怎么在这里?我没有眼花吧?”
酒精让她小脸染上可爱的红晕,那双桃花眼却愈发明亮,卷翘的羽睫上下起伏让眼眸时隐时现,像颗星星,一闪一闪,让唐樾琛的心软成一团。
不知何时,谢允舒离开了。昏暗的走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苏挽歆拔腿就向唐樾琛飞奔而来,脸上的笑容天真无邪,眉眼间的喜悦与柔情,让她整个五官显得千娇百媚。
唐樾琛笑意盈盈,在原地向她展开双臂,敞开怀抱等着她的到来。
愈来愈近,女孩却减速了。
到达唐樾琛跟前时,她缓慢的蹲下,将小脸紧贴到他的大腿上。不仅如此,还将手臂往上一搂,紧紧地抱住了唐樾琛的腰身。
突如其来的动作唐樾琛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敏感的地方被她用力抱住。她喝酒之后浑身炙热的体温仿佛能将两人相隔的衣物全部烧光,滚滚的热浪不断地席卷的唐樾琛。
此时的苏挽歆,浑然不知。她双眼轻阖,小脸在唐樾琛的腿上乱蹭,脸上还挂着餍足的笑意。
怀里的女孩宛如一个小妖精,他身上的敏感点被她握住了大半,她竟然还在乱蹭,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现在唐樾琛觉得他才是喝了酒的那个人,浑身燥热无比,只有苏挽歆才能让他产生作为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热意让他本就如玉的肌肤沁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眼底的暗色愈发汹涌。
可他还是怕吓着女孩,卷翘的睫毛尾尖轻颤,缓缓阖上盖住眼眸的异样。
他抬手抚摸着女孩的一头秀发,那股独属于她的花香在他鼻尖愈发馥郁诱人,让他忍不住肆意贪恋的汲取,以此来压抑身体的异动。
望梅止渴。
最后,苏挽歆是被唐樾琛抱在怀里,离开的Rosemary。
尽管因为生病消瘦了几分,但唐樾琛本来身体素质就强硬过人。将区区不到百斤的苏挽歆抱在怀里,自然是易如反掌。
车上,唐樾琛低头瞧着苏挽歆恬静的睡颜,他的心如擂鼓般的敲击,每一下都在告诉他,他的心有多爱她。
多年来,对感情的空白,已经被自已怀中的女孩全部填满,他可以肯定自已此生,只会为其倾倒。
有一缕碎发垂落在苏挽歆红扑扑的脸蛋上,随着车子行驶的轻微晃动带来了痒意,打扰到苏挽歆,让她不安分的往唐樾琛的怀里乱蹭,企图将那些扰人清梦的痒意全部赶走。
唐樾琛的本就急促的呼吸,骤然一停。身下已有苏醒的感觉,他必须制止。
他慌忙抱紧怀中的女孩,大掌轻轻固定住她在乱动的脑袋。
再蹭,他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良久,怀里的人没再乱动。唐樾琛松了一口气,美人在怀,不能乱的感觉,原来如此煎熬。
他垂眸看到了她脸上的碎发,这次,他终于有资格了。
他匀称细长的大手有些轻颤,指尖轻轻地将女孩的碎发挽起,轻柔地拨到耳后。
女孩长翘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层阴影,明媚精致的五官依旧动人,让唐樾琛的瞳孔一紧,慌乱的闭上眼睛,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安静的睡在自已怀里,仅凭睡颜就可以让自已心猿意马,心动神驰。
唐樾琛抬手将脸埋进其中,大手盖住了他半张脸,神色不明,但勾起的嘴角中带着无奈。
曾经有不可计数的女人想靠近自已,想爬他的床,他都不会有半分的波澜,甚至一度怀疑过自已是否太过于冷淡。
现在,身下蠢蠢欲动的欲望清晰的席卷他每一根神经。原来不是冷淡,是他的心弦、他的欲望只会因为苏挽歆一人而拨动乱窜,每次都来势汹汹,热烈迅猛,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挽挽,我该拿你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