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流走,在这段时间里,玲珑在一旁跟着刘氏学女红。清明节到了,过完节后,天气渐暖。最近几日,刘氏经常去查看蚕是否孵化。“孵化了吗?”,“还没呢”。
天气暖和了,玲珑将窗子打开。突然看见刘枫拿着一把稻草,“娘,爹拿稻草干嘛”。“浸种”,将稻杆包好种子,浸泡在水中。“这么早就开始浸种了吗?”,“嗯,稻种,早稻”。
这天早上,刘氏叫醒玲珑,“玲珑,醒醒”,“怎么了?”,玲珑睁开眼睛,“娘带你去一起去采桑叶”。蚕孵化了吗?“嗯,孵化了不少”,“好”。玲珑匆匆洗漱完后,两人就出发了。
“你拿着篮子”,“好”。刘氏去杂物间寻出长梯,正准备扛着,刘氏使劲,“不行,太重了”。“玲珑,你过来帮我下”,“来了”。玲珑放下篮子,两人一起使劲,“算了,你去找你爹”。“好”,玲珑去找到刘枫,“爹,娘叫你过去”。
“马上”,刘枫放下手中的农具,跟着玲珑去了杂物间。“干嘛呢?”,“帮我扛下梯子”。“该采桑叶了”,“我不去,等会她们又要取笑了”。“这会儿还早,没多少人,再说我跟玲珑两人也拿不动”。
“走吧”,“我还有事呢” 。几人走到桑树下,“放在哪儿?”,“就这棵树下”,刘枫放下长梯就走了。刘枫走后,旁边几位采桑娘子笑出了声,打趣着刘氏,刘氏脸上飞起了红晕。“快采桑吧,等会太阳就出来了”,几人听了刘氏的话语,停止了笑声。
刘氏将长梯固定好,使劲地摇了摇。刘氏肩上扛着竹篮,爬上长梯。踩在梯子上,将距离最近的桑叶采完,采完后,又往上站在树上。玲珑站在下面,伸手去够桑叶。一个时辰后,两人已经采了满满的竹篮。
“娘,已经满了”,“装不下了”。“你们怎么没叫我一起”,刘莲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姑姑”。刘莲肩担着竹筐,“想你多睡会儿”。玲珑将竹篮递给玲珑,“再下来点”,“太高了”。刘氏退到梯子上,还是不行。又往下退了几节,玲珑接过后,将竹篮里的桑叶倒在筐子里。
将筐子递给刘氏后,玲珑将掉落在地上的桑叶捡起放到筐中。“我跟你一起”,玲珑说着也拿着篮子上了树。刘莲拿着勾弋,在另一棵树下采集桑叶,正好遇见熟人,两人在树下一起边聊天边采。“玲珑,每个枝条上的摘干净,免得长出许多密丫杈”,“好”。将周围枝条上的叶子摘干净,再将枝条放回去。
玲珑站在树上,向远处望去,远处是赶去学堂的学童,还有地里忙活的农夫。越爬越高,玲珑突然瞟一眼,“有点高了”。玲珑往下退去,“玲珑,不用采了,先采这么多,已经够吃一阵了”,“好”。
两人都下了树,将桑叶倒在筐中,已经有半筐了。刘莲也过来,“玲珑,你担筐”,“我跟你姑抬梯子”,三人就这样回了家。到了家中,吃过饭后。刘氏拿出砧板,将桑叶切成细丝,“娘,我来帮你”,“来吧,你来试试”。刘氏将手中的刀递给玲珑,玲珑接过刀,“切细点”。“好”,玲珑一刀下去,“不行,太粗了”,玲珑又试着小心的切下去,切好后,玲珑对比着刘氏切好的桑叶,“还是我来吧”。
“玲珑,你去洗一个坛子”,“对了,将手洗干净,不要有味道,蚕害怕香气”,“好的”。在坛中加入清水,用刷子刷洗干净。玲珑将洗净的坛子拿出。“娘,放在哪儿?”,“等它晾干”。刘氏将切好的桑叶,端到房间里,玲珑跟着一起来到蚕房,“好小,跟蚂蚁一样”。“刚出生,长长就大了”。两人刚将桑叶放在蚕箔上,就有蚕来吃了。
“走吧,去将剩下的桑叶放在坛中去”,“好”。“你再去洗一个出来”,“我估计一个装不完”。玲珑去洗了,刘氏将桑叶放在坛子中。突然,觉得胸部一阵疼痛,“该喂奶了”。刘氏去到屋里,抱起孩子。喂完奶后,抱着孩子来到屋外。
玲珑将坛子搬出来,见刘氏抱着孩子。将坛子放好后,“玲珑,你去把摇篮取来”,“好”。将孩子放在摇篮中,两人休息片刻,将剩余的桑叶放在坛中,又将坛子搬到屋里去。总算忙完了,可以休息会儿了。
两人哄着孩子,刘氏抬头看见太阳已到了头顶。“你陪着玩会儿,我去做饭”,“好”。刘氏去到厨房,刘莲也帮着打下手。玲珑则在外面跟着刘鹏玩。
过了几日,蚕已经比先前长大不少。玲珑每天无事都去查看蚕宝宝长大没有。玲珑又跟往常一样,来到房间。却看见蚕宝宝直挺挺的,一动不动,“怎么不动了?”,“不会死了吧?”,玲珑赶紧去找刘氏,“娘,蚕宝宝不动了”。
“不动了?”,“嗯”,“没事,我去看看”。玲珑跟着刘氏来到房里。“没事,它在睡觉呢”,“那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以为死了” ,“休眠后就证明它又长了一岁了”。到了第二天,玲珑来看,果然正爬来爬去的吃着桑叶。几天后,刘氏将蚕宝宝用小竹筷将蚕夹到另一个筐上。
三人又去摘了一些桑叶回来。第二次休眠时,玲珑已经不慌了,“趁着蚕休眠,干脆把蚕筐清理下”,玲珑将筐中的蚕粪掉在树下。刘氏将筐中的残叶都拣干净,假如有粘带丝的残叶混在新鲜桑叶中,蚕吃上一口就容易得病。
第二次休眠后,可以不用筷子腾筐了,直接用手抓。“你试试?”,玲珑看着白白的蠕动的虫子,实在是下不去手。“娘,还是你来吧”,“我就不上手了”。“下次休眠后,就要把蚕移到凉爽的地方”,“不过我们这个房间里面够凉快,就待在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