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拂来,滚滚露珠跌落到青翠的草间。吃饭时发觉少一个人,“爹爹呢?”小孩问道,“你爹爹上山打柴去了”。“不知道爹爹会不会给我带野果吃”,“你啊,就知道吃”妇人一脸宠溺的看着男孩。
玲珑拾起碗筷,放到厨房,好奇他们是怎么洗碗的?只见妇人先将碗在放了草木灰的水里清洗一遍,然后再用丝瓜瓤擦拭,再用清水冲洗干净。洗完后,妇人将要清洗的脏衣服装在盆里,带着几个长长的弯弯的皂荚。
来到溪边,溪边已经有几个洗衣服的人了。“来啦,刘嫂”,对面的妇人看着强壮,原来爹爹姓刘,“你来的挺早,该洗完衣服了吧”,“快了”。刘氏很快就将皂荚捣碎,放在盆里浸泡着,记得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见过,皂荚捣碎浸泡在水中会产生气泡,不仅有良好的去污能力,还能杀菌,也可用于洗头。
看着清澈的溪水,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鱼,“娘,我带弟弟去那边玩”,“去吧,小心点”。“你家姑娘好些了吗?又摔在额头上,怕是会留疤,唉,可惜了”,“多清秀的一个小姑娘”。刘氏一脸担忧的望着玲珑的背影,却不知玲珑心里不想嫁人,虽然很难,至少不要那么早。
来到一处空旷的溪边,没有妇人们谈话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脱下鞋袜,跟男孩踩进水里,冰凉的溪水抚摸着小脚丫,忽然,男孩用手扬起点点溪水,向玲珑洒去。“好啊,你个小屁孩,看我的”,也扬起溪水洒回去,你追我赶。
突然,玲珑好像看见鱼,最近吃素吃的有点难受,抓条鱼回去补补。“等姐姐给你抓条鱼,你在边上等着”,“好,晚上有鱼吃了”。“还不知道抓不抓的到呢,不过甚是受用啊”。玲珑在水里走着,等着鱼的出现,出现了,却扑了空。
“你这样是抓不到鱼的”,说话的小女孩虽然跟我差不多大,手持竹竿,挎着鱼篓,一看就是专业的。“我叫小荷”,“你呢?”,“我叫玲珑”,看我给你演示一遍,说着女孩下了水,鱼还是从指缝中溜走了。“用鱼篓”,先用石头把水拦着,防止鱼跑下去,一人站在一边,过来了,还是把你抓住了,晚上有鱼可以吃了。再抓一条,这样就可以一人一条鱼了,“小荷”,远处传来妇人的声音,“我娘在叫我了,先回去了”。女孩速度好快,眼看就要穿鞋袜走了,“等一下”。
玲珑拿着鱼篓追到溪边,弟弟正在溪边玩石头,把鱼从鱼篓里拿出来人,弟弟忙把鱼抱在怀里 ,“谢谢你,小荷,要不是有你的帮忙就抓不到鱼”,“没事”,“有空一起玩”。小荷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走吧,不知道娘洗完没有”,擦干脚,穿上鞋袜。本来想我抱着鱼,弟弟想要抱着,就由他了。“你们衣服怎么湿了?”,刘氏看见小弟抱着的鱼,“你们抓的鱼?“遇见一个小女孩,叫小荷,她帮我一起抓的”,“她家离我们家不远,有时间你可以去找她玩”,“好”。
“走吧,你爹应该回来了”。“小弟,我来拿着鱼吧”,“不要,我要抱给爹爹看”。好在,距离不算太远。正好看见爹爹肩上扛着柴,腰间挂着一个葫芦。“爹爹,快看姐姐今天抓的鱼”,男人看了我一眼,对着小孩说道“厉害,抱回来累不累”,说着就抱着小孩回屋。
到了家里,男人从兜里拿出一包用叶子缠着的野果,包的状似一个小球。逗着小孩,“猜猜里面是什么?”,“烨儿不知”。“你快打开吧,看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刘氏在一旁说道。打开后,红色的野果,看着好像树莓,小时候只在老家吃过,“过来吃啊”刘氏看着发呆的玲珑。
尝了一颗,还是记忆中的味道,不知怎的,好想回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我。“今天山上连只野兔都没看见”男人说道,“还好有玲珑抓的鱼”。休息了一会儿,男人就将鱼杀了,拿到厨房。
“今晚可以尝尝你祖母煮的鱼,好久没吃了”。“去看看怎么做的”,来到厨房,只见祖母将鱼洗净放入水中,锅中放入酱、酒,葱等不认识的食材,看着一锅,能好吃吗?
终于吃饭了,等所有人坐齐后,还是先由长辈动筷。真的好吃吗?看着他们一个个吃的很香的样子,玲珑也夹了一点,还不错。很快一盘鱼就被吃光了,看来今天所有人都吃的开心。
回到屋里后,跟烨儿在一旁玩耍,怎么感觉他的脸有点红红的,往日陪他玩耍时都是精神百倍,不玩到累不罢休,今日怎的?不会是因为吃了鱼吧,鱼里有酒,是不是醉了。玲珑找到刘氏跟她讲了后,一起回到屋里,手探了探额头,去厨房打来热水,用毛巾敷在额头上。
想来该是下午在溪边玩耍,打湿衣服 回来的时候又贪嘴,没有先换衣服导致的。刘氏接着给烨儿擦了擦身体,帮助散热,坐在床边 ,脸上尽显担忧之色。不停地用手背轻拭孩子的额头 ,方便感受到体温的细微变化。
祖父跟祖母也来看望男孩,“都是你,你当姐姐的不看好弟弟,胡乱由着他的性子来,这可是家里的男丁啊”,“咳,咳”,祖父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枫儿去请郎中去了,应该快到了。
说完后,房间里沉默了下来,门外响起急切的脚步声 ,刘枫带着郎中回来了。进来房间,郎中先是摸了摸脉象,又观察脸色,“无妨,吃一帖药就好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完药后,刘氏就去煎药去了,刘枫送郎中出了门,随后祖父祖母也回了屋。
“不要责怪孩子了,烨儿又调皮,岂是能听话的”。“我知道”。很快药就熬好了,我扶着烨儿,刘氏给他喂药。“好苦”,“乖烨儿,喝完娘给你拿梅子”,吃完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