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烨下学堂后,进到院里就听见家中有婴儿的啼哭声,伴随着刘氏哄孩子的声音。
“吱”开门声传来,“快来看看你弟弟”,刘烨走到床前,看着面前的小人儿,有点黑,又廋,“娘,我刚出生时也是这样子吗?”,“嗯,你们都是这样的”。刘烨伸出手摸了摸婴孩的小脸。
“娘,吃饭了”,玲珑端来饭菜,“娘,在哪吃?”,“放在桌子上吧”,“好”。“你们也去吃饭吧”,“好,吃完把碗放在桌子上我吃完来取”,刘氏点点头。
两人关上门去了厨房,天气虽回暖,乡间还是冷,家家户户都还是在家中吃。“你爹呢?”,刘老太太问道。“我去找”,刘烨站起身向外走去,行至大门口,就看见刘枫扛着锄头回来了。“爹回来了”,刘烨朝院中喊道。“爹,你去哪儿了?”,“我去给麦田锄草去了”,“走吧,进去吧”。
刘枫洗完手,来到厨房。“今年的麦子还不错”,“到时就有面粉吃了”。“给你娘送饭了没?”,“送了,先前就跟娘端过去了”。“好”。“爹,娘,吃饭吧”,吃完饭后,玲珑将刘氏房中的碗筷收到厨房,洗完后,就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后,刘氏跟婴孩已经睡着了。玲珑坐在桌子旁,不一会儿也打起了瞌睡。刘枫跟刘烨也回了房间,刘枫叫醒玲珑,“回你屋里睡吧”。“好”。
玲珑回到了自已的房间,玲珑已经长大了,刘氏先前腾出一间房间,打扫干净,给玲珑居住。这几日,玲珑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刘氏。
刘老太太操持着家务,还好有刘莲在一旁协助。一早,刘老太太一颗鸡蛋,“以后每天煮一个”,“好”。煮好后,由玲珑端过去。“娘,今早有鸡蛋吃”。玲珑开始还以为刘老太太那么抠的人,舍不得呢。
玲珑将碗放在桌子上,“娘,快去吃,别放冷了”。“好”。刘氏下了床,玲珑来到床边,“睡着了”,玲珑坐在床边,看着婴孩。“玲珑,你过来”,“怎么了?”,玲珑来到桌子旁,“你吃吧”,“娘不想吃”。“娘,你吃,我饱着呢”,“你吃了才好喂弟弟”,“弟弟才好长胖些”。
刘氏听了玲珑的话,又看了看熟睡的孩子,还是决定吃了。吃完后,玲珑将碗端出去洗了。突然,院中传来了叩门声。玲珑开了门,是一位老妇人与一妇女,妇人手中挎着两个包袱。
“莫不是认识的?”玲珑侧身站着,两人进了院中,左右环顾一周。“怎么?不认识了?”,“莫不是摔傻了吧”。两人交谈着,妇人先开口,“我是你舅母”,“这是你外祖”。刘氏听见院中的声音,打开房门。
迎了上来,“你怎么出来了?”老妇人说道。“走,进屋去”,几人进了屋。“玲珑,快叫外祖母”,“外祖母”,还有“舅母”,“舅母”。“生了孩子也不说一声”,“我估摸着日子,想来也是这几天,就带着你弟媳过来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刘老太太跟着刘莲进屋,“亲家母,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过来了?”,“莲儿,你去倒茶”。“好”。打过招呼后,刘莲就带着玲珑出去烧水煮茶。
端好茶进来,刘氏抱着孩子,妇人跟刘氏在一边聊天,两位老妇人坐在桌边。喝完茶后,老妇人吩咐媳妇将包袱取出,一个包袱里是装的鸡蛋,“难怪刚刚那个小心”玲珑心想。另一个是舅母准备的衣服,有两套新衣服,还有些收集的旧衣服。
“这些蛋,是给孩子们吃的”,“亲家放心,我未必还会舍不得不成”。“不信你问你女儿,我有没有苛待她?”,“娘,早上吃了的”。气氛忽然尴尬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去做饭”,刘莲拉着刘老太太出去了。
“娘,家中可好?”,“都好,放心吧”。“这两件衣服都是你弟媳亲手做的,到时你给孩子试试”。“好,这些我原先就早早背好的,就是怕来不及”。
“刘枫呢?”,“干活去了吧”,“也不说找人通知一声”。“娘,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刘氏安慰道。“怎么不见烨哥儿?”,“他啊,去学堂了”。
“不错,男孩子是该读书识些字也好”,“嗯”。玲珑在一旁听着谈话,暗自感叹在娘家人面就是不一样。听见院门开的声音,刘枫回来了。洗完手后,刘枫就进了屋子看孩子。
“岳母”,许老太太看见刘枫,面上一黑。刘枫见状恭敬的上前,不等他开口,老太太道:“你也该知会我们一声,毕竟生孩子是大事”。“是女婿的错,女婿记下了,实在是忙忘了”。“娘,别说他了,确实我也忘了”刘氏说道。“你”,“罢了”。
恰逢此时,刘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哥,吃饭了”,“好”。“岳母”,“走吧”,又转身问刘氏,“你在哪里吃?”,“这两日都在房中吃的”,“好,小心别受寒了”。
吃过饭后,刘氏对着玲珑道,“今晚你就跟我睡吧,等你外祖母他们二人睡你房间”,“好”。“爹跟弟弟睡哪儿呢?”,“等他去你祖母那边”,“好”。
天边有个晚霞,刘烨也回来了。洗完手后,过来见外祖母。“快过来,外祖母看看”,“不错,长高了”。“学堂里没人欺负你吧?识的几个字了?”,刘烨一一回答。许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饭后,许老太太带着许舅母,跟老太太辞行后。来到房间又在刘氏房中坐了一会儿后,就准备走了。“怎么不多待些时日?”,“家中还有事务,再说也不放心你爹跟你弟弟”。
“养好身子,到时候有空就带着孩子回来看看”。“好”,刘氏嘴答应着,心里却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虽不远,却也有些不方便。
“走了,不然到家天都黑了”。“好”。“娘,你慢点”,又拉着许氏“娘就费心你多照顾了”。“放心吧,走了”。玲珑送到村口,“行了,就送到这吧”,“家中多帮衬着”,“好”,“我听你娘说了,你现在确实是长大了,不错不错”。
“回去吧”,“祖母,舅母,路途遥远,小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