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隐视线紧紧地盯着裴韵友,他当然不会忘记裴韵友对他所做的事情,只是在某些时刻他就不能够放纵一下嘛,放纵完后,他和裴韵友各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生死自争,胜败自达。
当然,裴韵友也没有放过裴如玉,“裴如玉,半途而废的废物!你自很久就为皇位谋划,你竟然会想着和你的皇权竞争者纠缠不清,你!辜负了当年自已的目标!难以带着自已的支持者走上高位!无毅力无初心,只知欲色的废物!”
又道:“只要你们两人放松警惕,我就会毫不犹豫谋杀你们,不会留一丝情感!”
裴韵友视线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冷漠地落在某一处地方,脸上的表情没有作假。他不管裴隐和裴如玉是否看上他了,他只知道他和裴隐、裴如玉是敌人,敌人只能够是敌人,不能牵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知是不是裴韵友一番话把裴隐和裴如玉说破防了。只听见身后裴如玉低声、恍惚道:“别说了,别说了............”
随后,裴如玉眼眸泛红,一手挥开挡在裴韵友后颈处的卷发,垂头一口咬在其上,力气不清...........
裴隐一手捏住裴韵友的下巴,使其微抬,另一手又撕开了裴韵友的衣襟,垂头咬了上去........
裴韵友清晰地感受到了肩膀和后颈处传来的湿润和疼痛,牙齿紧咬,眼底尽是杀意和暗色,两个罔顾人伦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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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裴韵友红着眼睛,快速理好衣袍后,直接赏了裴隐和裴如玉两人各一大耳巴子,然后一脸阴沉地转身离去。
身后,裴隐和裴如玉各自对视一眼,再看见对方脸上的红印后,冷漠地移开视线,身子背对着离开了。
阿音看见裴韵友出宫,立马迎了上去,担心道:“七皇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韵友一手微抬,放在衣襟处,似乎随意地往上遮了遮,抬步上了马车,脸色正常,“有点儿事情耽搁了。”
【情感波动:裴如玉+2+2+2,总:94
裴隐+2+2+2,总:94】
七皇子府(太子府)
荼蘼(裴韵友)边朝屋内走,边道:“让人布水,拿一些.........药。”
阿音不敢多问,只得回道:“是,殿下。”
裴韵友推开门,腿脚刚抬,视线在某一处顿住,微暗的屋子内,一身穿白衣的女子坐在桌旁,静静地等待着。他进门,将门关上,喊了一声,“大皇姐。”
裴刺玫点了一下头,一手提起茶壶缓缓倒了一杯茶,推向站在门口的裴韵友,“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裴韵友垂在身侧的手指微缩,笑道:“我在宫中办了一点儿事情就耽搁了。”
裴刺枚点了一下头,“快坐,喝一些茶。”
裴韵友可不敢过去,他脖子上的东西离近了可是很容易发现的,他没有理会裴刺玫方才那句话,问道:“大皇姐,今日怎么有空来看韵友?”
裴刺玫视线落在裴韵友身上,昏暗的屋子内神色有些不清晰,轻声道:“韵友,过来,与我说实话,发生了什么?”
裴韵友如此模样,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据她所知,裴韵友可没有一下朝就再一次洗漱的习惯,今日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裴韵友站在原地,心中再三思量,终还是靠近裴刺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大皇姐,今日朝中事,你听闻了嘛?”
裴刺玫看了一眼裴韵友,视线缓缓下移,扫了一下裴韵友的脖颈处,而后缓缓垂下眼睫,“听说了,你做的很不错。”
裴韵友端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过茶杯,小酌一口,“裴隐和裴云竹大势已去,现下只剩大皇子了,但.............在这个状况下,皇帝可能会打压我,日后行事恐会越来越艰难。”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裴刺玫一手撑着下巴,眼眸微抬,较为昏暗的屋子内,视线直直地落在裴韵友的脖颈处。
正在说话的裴韵友感受到裴刺玫的视线后,身子微微后靠,手指微抬,苍白修长的手指微微抵在衣襟处,阻挡了裴刺玫看向自已脖颈的视线,又道:“我们不若借大皇子的手...........”
“叩叩叩”
“殿下,东西都准备好了。”
裴韵友脑袋微侧,“进。”
阿音手中拿着药,拱手行礼,“大公主,殿下。”
裴刺玫的视线落在阿音手上,点了一下头,“这药...........韵友,你是哪里受伤了?”话落,她转头看向裴韵友,眼眸微暗,只待裴韵友回答。
裴韵友示意阿音将药拿过来,轻声回道:“受了一点儿小伤。”
又道:“大皇姐,韵友还有事,你...........”就先回吧。
裴刺玫身子没有动弹,嘴角微微上扬,“我不走。”
而后,她转头看向阿音,“带我去其他屋子,我等你完事。”
话落,不待裴韵友回话,她就跟着阿音离开了。随后,几名奴仆将浴桶抬了进来..........
............
荼蘼(裴韵友)将卷发拨到一边,白色的里衣松散地挂在两侧的手臂上,凭着感觉将药瓶口对准咬痕,正要撒药之际,耳朵微动,他瞬间将里衣穿好,转过身来一看,裴刺玫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他眼眸微微瞪大,将药瓶放于一旁,又迅速拿过一旁的衣袍披在身上,声音微重,“大皇姐!!”他知裴刺玫与这个时代的女子不太一样,可是这样闯入别人的屋子,多少有点儿不礼貌,一点儿距离感都没有。
裴刺玫看着裴韵友微皱的眉头,很诚恳地道歉,“抱歉,韵友。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受了什么伤,你又不肯告诉我,我就只得自已看了。”当然是骗裴韵友的哈,她早就发现了裴韵友脖颈处的痕迹,他就想要看看这些痕迹有多少,是出自谁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