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白鬼发出怒吼,鬼气冲天,他不甘心被火焰吞噬,做出了反抗。
滔天的鬼气,覆盖了整个刘家,刘冥那张面孔逐渐浮现,被火焰焚烧得只剩下了骨头的面孔,白骨双手破开了火焰,要撕裂陈重阳。
他那双充满了怨恨和怨毒的双眸,死死盯着陈重阳,恨不得吞掉他一样。
陈重阳不屑一笑:“还没死吗?困兽犹斗罢了。”
重阳剑再次挥出一剑,这一剑,更加恐怖,更加凌厉。
极阳之火覆盖,所在的地面,出现了一个直径三米的火焰圆柱体,极阳之火冲天而起,直接穿透了笼罩在刘家上空的乌云,那一层鬼气,跟着被火焰冲散。
所有鬼气和阴气、怨气,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火神。”
一剑,火神柱。
那一根火焰柱子冲天而起,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刘家弟子们纷纷抬头,目瞪口呆。
他们的眼里只剩下了这一幕,火焰,冲天的火焰焚烧所有,他们刘家的老祖刘冥被火焰彻底覆盖,再也看不到刘冥的身影,那一道火焰温暖了所有人的身躯,鬼气的寒冷,那股镇压他们的波动,也在这一刻,全部消散。
“火?火焰?”
“那是什么火焰?好美。”
“这也太美了,火焰,冲破了天空。”
那一道火焰,成为了他们心里唯一的光芒。
被鬼气笼罩了一个晚上的刘家,他们再次感受到了温暖,而不再是绝望和恐怖。
“鬼气,散去了。”
“寒冷,消失了。”
“老祖,死了吗?”
这是他们心中唯一的问题,一双双眼睛盯着老祖刘冥所在的地方,被火焰焚烧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老祖是否死了。
这些弟子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老祖,是否真的死透了,他们可以欢呼否?
刘承信瞳孔震动,眼睛被火焰笼罩,那股炽热的温度,温暖了他的身体,温暖了他的灵魂,这一晚上所遭遇的一切,此刻,都在火焰下,烟消云散。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温暖,那个背影,那么厚重,那么温暖。
他不由得抬起手,抚摸自已的脸庞。
“陈家陈重阳。”
“你来了吗?”
刘承信笑了,他往后坐下去,这一刻,他可以放心坐下来,坚持到现在,他的心神,早已经崩溃了,身份的转变,家族的危险,哥哥们都死了,刘家七雄,只剩下了他和弟弟两个人,刘家的那些弟子们,也被吓破胆。
一些年轻一辈的直系弟子,更是丧身于这一次的战斗。
“结束了吗?”
坐在地上,刘承信木讷嘀咕。
他,不想再遭遇一次这样的战斗,太……要命了。
他也承受不住第二次的打击,母亲,父亲,还有祖父,以及他的身份,这一切,都是这个家族隐藏起来的肮脏,因为他们某些人的一已私欲,欲要毁灭整个刘家。
大哥算计了千万,最后还是死了,在母亲和祖父之间徘徊,最后,被母亲所杀。
母亲罗三娘,那个疯掉的女人,死了,祖父反而要成为毁灭刘家的那个人。
这一切,太他么疯狂了。
“六哥。”
刘家老七跑到了六哥身边,扶起来六哥。
哭泣的刘家老七,看着火焰巨柱消失之后,地上,只留下了一枚鬼珠。
那一枚鬼珠被陈重阳收走,而刘家老祖刘冥,自此,消失了。
白鬼,也被火焰焚烧成灰烬。
“弟弟,是你吗?”
刘承信双眸恢复了一点精神,看到弟子之后,他终于有了精神。
“是我,六哥,我把陈重阳带来了,他来了,你不用死了。”
“呜呜呜,六哥,我好害怕你死了,我不想失去你。”
哥哥们都死了,那些哥哥们,最后都保护他而死。
除了大哥。
他不能再经历失去一次六哥了,六哥,可是他的全部。
“不哭,弟弟,不要哭,六哥还没死呢。”
刘承信抹去了弟弟眼角的泪水,他看到了刘冥身死,整个人都放松了。
连忙在弟弟的搀扶下站起来,对着陈重阳拱手,弯腰:“多谢。”
陈重阳收剑入鞘,扫了一眼那些包围过来的刘家弟子,冷冷道:“不客气,这些人,你要如何处理?”
这些刘家弟子当中,也有一些人身上拥有鬼气,可能,被诱惑了。
留着,也是一个威胁。
刘承信拱手道:“我会处理的。”
受伤的他,也注意到了陈重阳的眼神,知道那些被迷惑的人活不长久了。
阴鬼的鬼气,一旦沾染了,主动接受之后,可没那么容易摒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死亡。
不然,到最后,恐怕是新的刘冥。
刘承信自然知道他们的危害,他刘家的人,他会处理的。
“行。”
陈重阳也懒得动手,站在旁边,看着刘承信处理。
刘承信去处理了,他的心腹很多,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拥有鬼气的弟子,开始了清理。
杀戮,继续。
这一场杀戮,笼罩整个刘家。
刘承信和刘承俭加入其中,斩杀那些难以斩杀的人。
一直到了天亮。
当太阳洒落刘家,光芒照射。
难得的阳光,终于出现了。
这个天地,再次被阳光所笼罩。
刘家一地鲜血,刘家七雄死了五个,剩下最后两个。
刘家的底牌刘冥老祖和罗三娘身死,一人成为了灵魂的疯子,一人呢,甘心成为阴鬼,他们的死去,导致了刘家的权力改变,刘承信掌控了刘家,那些原本是刘家老大的人,那些被诱惑的人,都杀了。
鬼气,是一个借口,也是一个事实,顺便清理了。
剩下来的人,都是刘承信的人。
而他,如愿以偿成为了刘家的家主。
清晨的刘家大厅,清静许多,刘家外面,开始了清理,而陈家那些人,陆续离开。
剩下一些人,镇守青阳县城。
五长老去安排这方面的事情,陈重阳坐在客厅里,看着刘承信。
此人一身疲惫,还是没有选择休息,而是坐在这里陪着陈重阳。
“走吧,我带你去地窖。”
“你所想要的东西,应该也在里面。”
陈重阳笑着摆手:“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