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愿意的，不然他那么高大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被姜月瑶拉到后座，那么容易就被姜月瑶推倒。
亲了好一会，姜月瑶才放开他，抬眸便看到他冷淡的神情，鼻尖又是一阵酸涩。
她垂眸好一会，理了理情绪才开口：“哥哥为什么刚才不解释？”
“不是要和我离婚吗？”
她昂着头一点一点往他鼻尖凑，声音越来越低，尾音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霍夜溪的眸子依旧平静，偏头看她，眼里也没什么情绪，抿着嘴，盯着她一会，又把头偏了向别处。
他的反应让姜月瑶的心里像是空了一块，她死咬着嘴唇，压着颤音，赌气般开口。
“哥哥一定要离婚是吗？”
“那我以后要是喜欢上别人，和别的男人亲，和别的男人做，哥哥也无所谓是吗？”
听到她的话，霍夜溪的眸子骤然收紧，心里阵阵绞痛，时常响起的那个声音又在刺激他。
她又不在乎你，一次次丢下你，在她心里什么不比你重要。
再说你一次次割腕，你装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她看见了。
别以为她爱你，不过是因为觉得你生病自残可怜，这两天才陪着你。
她根本不喜欢你这冷冰冰的样子，只喜欢你装出来的以前的你。
你逼着她结婚又有没用，以为能绑住，还不是不在乎你。
等了一年，她还不是不想公开。
说什么爱你，不要离婚，还不是拿这些话刺激你。
霍夜溪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腕处的伤口也再次裂开，鲜血顺着护腕缓缓流淌到手掌上，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线。
他对自已的伤势毫不在乎，绝望地闭上眼睛，压着冷漠的声线说了句：“随你。”
姜月瑶听到这句话时，猛地抬起头来，瞪圆了眸子，满脸震惊地看着他的侧脸。
她垂下了眸子，试图掩饰内心的痛苦，但眼泪还是瞬间盈满了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双手紧紧抓住裙摆，哽咽得几乎无法呼吸。
霍夜溪手上的血慢慢积多，顺着指尖开始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响。
姜月瑶被声音吸引，她顶着泪水抬眸便看见血从霍夜溪的手腕流出......
锦色卧室里
“哥哥对不起。”
姜月瑶拿着绷带一层一层地裹着霍夜溪受伤的伤口，泪水也一滴滴落在地上，带着哭腔不停道歉。
“对不起。”
“我不该故意说那种话刺激你。”
半夜
姜月瑶已经睡着了，但她死死搂着霍夜溪的腰，一点也不松开。
霍夜溪还醒着，他侧头看着抱着他的姜月瑶，白皙好看的脸上眉头微微皱着，眼尾泛红的痕迹还没消去，哭得太狠了。
他低头在她的眼尾处落下一吻，轻声呢喃：“对不起 。”
我该藏好不该让你知道的。
对不起瑶瑶，这两天让你哭了这么多次。
最后一次了，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拿结婚证捆着你。
他像是自嘲般勾了勾唇角，随后温柔地把姜月瑶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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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瑶觉得今天的哥哥好乖，虽然话不多，但对她的话句句都有回应，而且开始笑了，笑得特别温柔，也没有提离婚的事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没有以前哄好哥哥时开心的感觉了 ，甚至隐隐有些担心，以前是失而复得的欣喜，经历了这两天的事情，她不觉有些害怕，哥哥越正常，她越害怕，总有一种快要失去哥哥的感觉。
特别是看到他手腕上包着的纱布，这种感觉更强烈。
吃完饭后，两个人收拾好，站在门口，霍夜溪刚准备打开门，姜月瑶白皙的手就从后背覆在门把手上。温软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哥哥，你亲亲我好不好。”
他的身体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下一刻姜月瑶便往前一步，把他逼到门后。
“哥哥，我想亲你。”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她的手靠在门上，踮起脚要去够他的唇。
最后一次。
女孩的腰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搂住，颀长高大的男人不再压抑眼中的欲望，低下头温柔地吻上怀里的女孩。
他的吻开始时很轻，慢慢地越来越重，顺着女孩早就微张的贝齿一次次地往里探，暧昧亲吻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过了许久，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紧紧搂着对方。
“哥哥下班我来接你。”
“好。”
“哥哥除了上班，我会一直和你打电话，不许不接。”
“好。”
姜月瑶坐在工作室里，看着霍夜溪回的消息，弯着嘴角，漂亮的杏眼底才涌出一点笑意。
她不敢再提哥哥伤害自已的事情，每想一遍，她的心便痛得她喘不过气，只能一直陪着他，打电话时时刻刻看着他。
叩叩
门口响了两声，姜月瑶的思绪被打断，许可茹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递给姜月瑶。
“瑶姐，律师那边已经向法院起诉许凌了，两个星期以后就可以开庭。”
“好，到时候你盯紧点，那段时间我要出去两周，不在工作室。”
姜月瑶抬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眸色认真，“有情况，你联系我或者溪姐都可以。”
许可茹朝她点了点头，“好。”
姜月瑶拿起一份文件，签了名字递给她，“还有给负责重画那个漫画的项目组发三倍的工资，辛苦她们最近两个星期加加班，尽快画出两三章，发到平台上给读者试看，收集一下她们的意见和评论。”
“这次审核一定要极其严格，绝不允许再出一点差错。”，她的声音转而变得十分严肃，眼眸紧紧盯着许可茹，有些压迫感。
许可茹极少在她眼中看见这种眼神，一时愣了一下,“好。”
姜月瑶签完文件，许可茹便抱着文件走了出去。
快要到中午，姜月瑶伸了伸懒腰，看着手腕上霍夜溪送的蓝水翡翠手镯，按耐不住地弯了弯嘴角，按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钻戒，大概还要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