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摊位前都排着长龙，不过溪瑶工作室的摊位是并排在一起，单独隔开的空间。
几个女生来到姜月瑶面前，看着她身旁和身后空无一人，兴奋的表情渐渐转为失落，“大大，他没来吗？”
大大的签售会，他作为主角不应该来吗？作为大大的男朋友他不应该陪着来吗？
姜月瑶也没有瞒着，朝着她们莞尔一笑：“哥哥在上课。”
随即接过她们手里的书，隽秀好看的字体签在漫画书的扉页。
哥哥！几个女孩原本失落的心情又被姜月瑶的一声哥哥唤醒了。
对视了一眼后，几个人又追着姜月瑶问："那大大很喜欢哥哥吗？”
带着好奇和期待，明明知道答案，但她们就是想问，磕的cp要等正主承认。
白皙手指握着的笔杆微顿，女孩的面前是心爱的男人。
霍夜溪站在她的面前笑着问她。
“瑶瑶喜欢我吗？”
女孩一时呆住了，而后眉眼弯弯，脸上是甜甜的笑，嗓音清脆，“喜欢。”
得到回答，面前的男人笑得更深了。
想到霍夜溪，姜月瑶的唇角便不觉敛起笑意，继续签下名字，如实回答：“喜欢。”。
很喜欢。
许是人太多了，又或是商场有些不透风，让她感到燥热。
明明她和哥哥说了那么多遍我爱你，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说出口的那一刻，还是粉了耳根。
她周围的空气好像慢慢染上了甜腻的气息，混杂着空气中的闷热。
声音不算大，但却让凑近的女孩们听了真切，耳根的红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大大害羞了。
她们脸上洋溢着笑容继续追问，"大大以后还会上综艺吗？"
眼神里满是期待，犹豫又兴奋开口，“带着他一起？”
笔尖停顿姜月瑶想起之前许可茹提过的综艺。
还没有确定去不去？
而且哥哥要上课，研究所那边一周五天都要上班，后面大概是没有时间吧。
笔尖继续在最后一本书写下签名。
回去问问。
墨水在磨砂书页收尾，姜月瑶将签好的书整理好，一一递给她们，微笑着说：“后续如果有消息会发在微博。”
女孩们答应着说好，也伸手接过书。
每一个人拿到后，她继续说，声音里的笑意也更深了：“我还要问问哥哥的意见。”
“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
姜月瑶的话语里是满满的幸福感，就是在问家属的意见。
几个女孩拿着手中的书，看似表情平静，内心却激动不已。
【问意见，那不就是有希望？】
【而且这什么语气啊？感觉已经有画面了 ，问家属既视感。】
【一个人说了也不算，不不，大大你一个人说了算，让我看看那个男人。】
【上吧上吧，你们要是不甜，我这辈子不相信爱情了，我要看大大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这么爱。】
“好。”，几个女孩强压内心的兴奋，答应着，她们又找了姜月瑶合了影，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一波又一波的读者问。
“大大，我还想看你上综艺。”
“大大，我以后能进你的工作室吗？”
“大大，能不能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啊？”
还有更直白的问题，“大大，你是恋爱脑吗？”
当时姜月瑶的脑子还是宕机了一秒钟。
耳边是隔壁摊位的读者在问的声音。
宕机过后，她也没有避讳，笑着回答是。
确实就是恋爱脑。
她们还有好多好多的问题......
这样的场景在姜月瑶的摊位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面前排着的长龙和女孩们兴奋期待的眼神才慢慢消散。
商场里吵吵闹闹的声音也渐渐散去，室内的热情也随着人离去变得冷清。
就像一场喧闹过后，总要回归自已平平淡淡的生活。
工作人员开始收拾摊位，清理垃圾，准备明天另一场别人的喧闹。
几个小朋友去上了厕所，姜月瑶和许可茹留在原地等。
许可茹看着姜月瑶的侧脸一时愣了神，瑶姐明明是偏可爱的长相，平时却总是很冷淡认真。
做错事凶她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
可能是小时候父母的原因，即使后面弥补了，姜月瑶还是没有变太多，在外人总是很沉稳，但只有在家人、极好的朋友面前才会展现真实的自已。
会撒娇，会哭。
许可茹拍了拍头。
额忘了，除了在霍哥面前。
那撒娇劲，软软的声音。
一想到那声哥哥，许可茹内心忍不住幽怨：这样的事瑶姐你可从未给过我。
正怨着呢，猝不及防的一声，“可茹谢谢你。”，让怨气瞬间消散。
许可茹还以为自已听错了，问了一句：“瑶姐，你说什么？”
姜月瑶看她，这个陪着她两年从0到1的人，当初那个青涩的女生，面庞依旧干净，眉眼间却和她一样成熟了许多。
空旷的大厅中，两个人对视，姜月瑶的声音不再像平时那般严肃，软了几分，“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许可茹懵了，这语气，这话，这感情，真的是瑶姐能说出来的吗？
“没......”
“可茹姐。”，几个小朋友回来，喊许可茹的名字。
“我......”
许可茹看过去，姜月瑶也没再说话。
几个人越来越近，停顿了几秒，她想算了。
她喊姜月瑶，只是不像平时那般汇报工作时，有些紧张的喊。
“瑶姐，走吧。”
脸上是明媚的笑容，声音都带着笑。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彼此也能明晰。
走去车库，许可茹侧头看她。
她想说：以后瑶姐不对她不那么严肃就好了，汇报工作的时候她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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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或许是太累了，方芷、孙若涵、周莹兴奋地聊了几句当时的感受，便歪歪扭扭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到达工作室和几个人分别后已经五点。
一切归于平静，也该回到平平淡淡的生活。
日月轮换，路边的路灯渐亮，姜月瑶站在工作室楼下的梧桐树旁。
冷风吹过，她有些发颤，手揣在大衣的两侧的口袋里。
冷，车里温暖、房间里也温暖，但她就是不进去。
直到一辆车停在路边，砰车门关上。
霍夜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路边，走到路灯下，看见女孩单薄的身影。
她才喊，“哥哥，我冷。”，声线由于冷，冻得有些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