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老爷子看向一旁的霍斯深和姜珍,似在询问他们的意见。
霍家父母对视了一眼,朝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没意见,是儿子该受的,要娶瑶瑶就必须罚。
姜老爷子收回目光,朝着姜云海徐徐开口,“云海,去把之前的戒尺拿过来。”
姜月瑶愣住,戒尺?什么戒尺?她怎么没在家里见过。
她还没反应过来,姜老爷子就叫了霍夜溪,“霍家小子,过来。”
姜云海去拿戒尺,霍夜溪也没有犹豫,直接走到姜老爷子面前。
姜老爷子:“蹲下,自已选一只手伸出来。”
霍夜溪也照做,弯了膝盖单膝蹲在地上,伸出了左手。
姜云海回来,沙发上的姜月瑶看到戒尺再也坐不住了。
她站在霍夜溪旁边,盯着姜老爷子求情,“外公你别打哥哥,是我自愿和哥哥结婚的,都是我自愿的。”
她伸手把霍夜溪的手刚按回去,他便又伸出来,身旁传来霍夜溪温润的声音,“瑶瑶没事,我做错了事,确实该罚。”
一旁的李妍也出声喊她,“瑶瑶,回来。”
姜老爷子拿着戒尺看着眼前的霍夜溪和姜月瑶,感觉气又上来了,瑶瑶她还护着这小子。
见姜月瑶没动,霍夜溪另一只手拉起姜月瑶的小手揉了揉,安慰她,“瑶瑶别担心,听妈的话回去坐着。”
“瑶瑶去你妈那里坐会吧。”,姜老太太也没让她坐回来,只是让她坐回去。
她这里的位置看着不得把瑶瑶心疼死。
“嗯。”,姜月瑶低头又不舍地看了一眼霍夜溪 ,才不情不愿地坐回李妍旁边。
姜老爷子一只手抓着霍夜溪,另一只手拿着戒尺放在他手上。
没给他反应时间,就是啪啪几下,姜老爷子以前是军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手劲已经很大,几下过后,霍夜溪的手迅速见红,红肿。
霍夜溪拧着眉头,强忍着疼,硬是一声不吭。
坐在沙发上的姜月瑶听到声响,手里的衣服倏然攥紧,看着霍夜溪的背影心疼得很。
又是啪啪几声。手心已经皮开肉绽,红肿还冒血。
痛。
痛得霍夜溪细汗滋滋往额头外冒,眉头拧紧,他还是一声不吭,出声了瑶瑶会担心。
姜老爷子看他满脸痛苦和已经见血的手心,收回了戒尺,“以后好好对瑶瑶。”
霍夜溪:“谢谢......”,话音未落便被姜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瑶瑶喊什么,你便喊什么。”
“谢谢外公外婆,我定会好好对瑶瑶,你们如果不满意,还可以再罚。”
霍夜溪仰着头说完,才站起来。
姜月瑶连忙跑过来,焦急地想扒开他的手心看,霍夜溪却躲着把手背在后面,就是不让她看。
他知道她看了一定会哭的。
看着姜月瑶着急扒拉的模样,姜老太太开口,“瑶瑶,你先带夜溪去包扎,弄好了再下来。”
“谢谢外婆。”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外公。”
姜月瑶匆匆说完便拉着霍夜溪上楼了。
她不怨外公,知道外公为了自已好。
但她又不舍得哥哥受如此惩罚。
“姜老爷子,你真的原谅夜溪了?”
等他们上楼,姜妍便开口问。
可得问清楚,这可关于儿子能不能娶到瑶瑶。
姜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回她,“那能怎么办?任谁都能看出来瑶瑶有多喜欢你家那小子。”
话锋一转,老人家重重冷哼一声,“不过那小子也别高兴太早,还有三天考验期,不合格,瑶瑶心疼,也照样罚。”
姜老爷子和姜老太太其实见过霍夜溪的次数比李妍和姜云海的次数多。
因为李妍和姜云海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姜月瑶又住在霍家,两位老人对姜月瑶是格外想念,大学之前一年来好几次霍家见姜月瑶。
次次都能在姜月瑶旁边见到霍夜溪这小子。
等姜月瑶出国以后,才没见过他,姜月瑶也没见上过几次。
两个老人对霍夜溪印象不错,性格沉稳,有礼貌。
姜月瑶高中毕业之后,再在霍家看到这小子,也想过如果瑶瑶喜欢,两家结成亲家也不错,倒是从没想过后两个孩子会发生这么些事。
姜老爷子罚他,也是为了让他记得这种疼,以后万不得再对瑶瑶不好。
房间里沙发上
姜月瑶拉着霍夜溪的手给他上药,垂着头,盯着他血肉模糊的手,眼泪没控制住又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她哭得很小声,但拿着药的手还是控制不住发抖。
药一点点撒在霍夜溪的手心,痛得他直冒了冷汗,另一只手早就攥成拳头,但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他还是没吭声。
直到听到她抑制的哭声,霍夜溪原本被疼痛麻痹的意识才回笼。
“瑶瑶。”,他喊了她一声,姜月瑶还是垂着头,瓮瓮地哭。
霍夜溪完全顾不上左手上的伤,只得伸右手,扣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
映入眼帘就是姜月瑶泪流满面的小脸,漂亮的杏眸氤氲着水雾,鼻尖红红的。
没等他开口,她便带着哭腔心疼地问他,“哥哥,肯定痛死了吧。”
霍夜溪盯着她嘶了声,“嗯,很痛。”
他凑过去,吻去姜月瑶眼角的泪珠,拧着眉头,温声接着说,“好痛,瑶瑶别哭,先帮我包扎好不好。”
“好”,姜月瑶愣住,听到他说痛和紧皱的眉头,果然眼泪也不流了,一门心思扑在他的伤口上。
“哥哥,你再忍忍马上就好。”
姜月瑶迅速的给他上药,开始拿纱布一圈圈给他缠,“哥哥,马上就好。”
纱布碰到血肉,一种刻骨的疼顺着皮肤直达霍夜溪的神经,右手被攥得咯吱咯吱响。
或许是姜月瑶在面前,他没忍住疼还是闷哼了几声。
姜月瑶听着他克制的忍耐声,急得手发抖。
但又怕弄疼了他,折腾了好一会,才包扎好。
刚包好,姜月瑶便环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哥哥,我这几天会乖乖的,你不要再来房间找我了。”
“我不想哥哥再被罚了,好痛,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