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夜溪回国后,姜月瑶软磨硬泡他好久,他还是坚决要离婚。
次次她哭,次次骗她。
他会哄她,哄到她不哭,可就是不松口,就是要离婚。
高大的男人被姜月瑶压在沙发上,她攥着霍夜溪胸口的杏色毛衣,泪流满面地盯着他哭。
“哥哥,我真的离不开你。”
泪水如细线一般,流在霍夜溪的衣服上浸湿。
漆黑的眸子映出女孩痛苦模样和他的心一样痛,他压下喉咙中溢出的酸涩,和她讲道理。
他的声线是那么温柔,和姜月瑶说的话却是那么扎心。
“瑶瑶,没有谁会离不开谁,你现在很厉害,完全可以自已生活。”
“就像从前一样,我不去找你,生活也没什么区别。”
说完他便绝望地闭了眼睛不再看她,他的痛不比她少。
姜月瑶知道他在怪她,怪她之前总不在乎他。
“有区别,哥哥,之前是我不好,忽略了你。”
“可是你走的这一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知道你恨我,可是.....”
姜月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呼吸急促,渐渐喘不上气,压着巨大的痛楚才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哥哥,没有你我真的会死。”
听到急促的呼吸声,霍夜溪猛得睁开眼睛,便看到姜月瑶垂着头,紧紧抓着自已的胸口的衣服,她拼命地呼吸,还是喘不上气。
他见状顿时慌了神,支起身子把姜月瑶搂在怀里,焦急地喊,“瑶瑶,呼吸。”
“呼吸。”
姜月瑶的头抵在他的胸口,在他一声声的哄慰下,才呼吸平稳。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坚实的胸膛,还是止不住的抽噎。
她的腰被霍夜溪搂着,头顶传来他的声音,“瑶瑶,对不起。”
他不想瑶瑶如此痛苦,可他已经决定要放弃,他不必像之前那样不安害怕,瑶瑶也不用每天对着那个假装的他。
承认他在她心里没那么重要,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哥哥,我不要道歉,我要的是不离婚。”
姜月瑶把他搂得更紧,她小声地在他怀里抽噎。
最后一次。
她的话给了霍夜溪当头一棒。
他松开抱着姜月瑶的手,还想和她解释,“瑶瑶,没了我,你也可以过更好的生活,有我没我,都一样。”
霍夜溪的话让房间里仅有片刻的温存也彻底破碎。
一种巨大的绝望感笼罩在姜月瑶的心口。
为什么他可以哄她,就是非要离婚,为什么她都这样求他,他还是不同意。
姜月瑶不想再哭了,哭了哥哥也要离婚,不可以,她不同意。
她推开他,声音带着十分的抗拒,“我不要,凭什么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要离婚就离婚,我不同意。”
她低头,看到他的腰间的皮带。
犹豫片刻,伸手要去解,莹白的手指划过......
霍夜溪被她的举动震惊,一双手连忙抓住她的小手,牢牢锁住,声音惊慌,斥责,“瑶瑶,不行。”
姜月瑶的手被他禁锢,愣住,“我爱你,为什么不可以?”
“你之前不也是这样做的,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吗?”
“你在乡下拉着我做,闯到我的工作室拉着我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不可以?”
霍夜溪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看着她说不出任何话。
确实这些他都做过,强硬地拉着她做的次数可不止一次两次。
最终只能看着她说了句,“对不起。”
姜月瑶垂下头,挣开他的手,抹了脸上的眼泪,又抬起头看他。
声音里再也没了委屈,反正他也不心疼,哭了那么多回,还是要离婚。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要结婚的是你,要离婚的也是你,凭什么这段婚姻全部由你主导。”
“哥哥不是要和我离婚,那要离婚,我们就来算账,算清楚再离。”
霍夜溪没想到她突然变了态度,心里闪过失落,但自知自已理亏,只能答应,“好。”
“那哥哥听好,我不要钱,我也不谈感情。哥哥要是觉得我感情上亏待了你,我也可以给哥哥一笔分手费,只要是我能承受,哥哥要多少给多少。”
谈到感情,霍夜溪的眸子暗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不用,要给也是我给。”
姜月瑶:“我也不用。”
她从霍夜溪身上下来,坐在他身侧,“那我们来算最后一件身体。”
她侧头靠近霍夜溪的耳边,贴着他的耳垂,声音勾人缠绵,“哥哥那一年多的时间睡了我多少次,哥哥不比我清楚吗?”
温热的呼吸薄在霍夜溪的耳垂,加上姜月瑶露骨的话语,霎时红了耳根,他偏头想躲,又姜月瑶按回。
软绵的调子萦绕耳边,“次次都是哥哥主动,哥哥打算怎么还?”
姜月瑶的嘴唇轻触了一下霍夜溪泛红的耳根,手便不老实地去顺着下巴,去碰他的喉结。
哥哥现在跟我装克制,当初睡的时候,怎么求饶都不放过。
就在快要得逞的时候,小手又被霍夜溪抓住,声音沙哑,“这件事是我不对,那瑶瑶要我怎么还?”
姜月瑶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她都这么明显了,他就是故意的。
“当然是用身体,哥哥做了多少次,我也要做多少次,做完了自然就放哥哥走。”
“不过,”,她声色一顿,莹白的手从霍夜溪的手间溜出,柔白的指尖轻勾起他的下巴,“这次是我主动,我想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和哥哥做,哥哥就必须和我做。”
她的视线顺着霍夜溪的眼眸向下,划过,鼻梁,最终停在嘴唇,“我也很为哥哥考虑,哥哥想主动也可以,但是我说停,哥哥就必须停。”
“要是哥哥忍不住,那我这边只能再加一次。”
她视线扫过的地方,霍夜溪感觉十分灼热,喉结轻滚,刚想说话,“瑶瑶你......”,又被姜月瑶的指腹堵住,“哥哥只能答应。”
“还完了账,才能离开。”
她弯下腰,头趴在霍夜溪的肩膀上,声线还是忍不住颤抖。
“不然我就要一辈子赖着哥哥。”
她不想和他离婚的,她也不想用这种,谁让他非要离婚。
委屈的声音让霍夜溪鼻尖酸涩,他揉了揉姜月瑶的头,“好,瑶瑶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