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样?”轩辕郁坐下时还问了一句。
“很好吃。”沈慈诚实夸赞了一下。
轩辕愠觉得轩辕郁这次来不单单是来吃瓜的,应该还有其他的事。
“你来应该还有其他的事。”
轩辕郁点头,也没想隐瞒自已的来意。
“外头有传言,说老五放跑了毕月国的质子,父皇震怒将其软禁在宫里。”
轩辕愠蹙眉,“这事刚发生不久,这么快就有传言了?宫里有内鬼?”
轩辕郁摇了摇头,沉声道,“我怀疑是父皇故意把这消息传播出去的。”
“……吴斌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他刚才约着几个人去了酒楼,行踪诡秘,估摸着是打算密谋着什么事。”
轩辕愠点头,断言道:“定是冲着小慈去的。”
沈慈听到自已的名字当即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轩辕郁沉思片刻,“需要派人盯着吗?”
“不用,父皇那边肯定知道了。明日的早朝定然会有人迫不及待的下手。就算派人跟着也是浪费时间。”
轩辕愠又把刚才给沈慈看过的信递给轩辕郁,后者接过后仅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
“这字迹……是…父皇?!”
轩辕愠拿回信就放到旁边的烛台上点燃,语气淡淡,“只怕要不了多久,朝堂局势又要变了。”
“他们定会在明日上奏控诉老五,到时候父皇要是想安抚那群人对老五问罪怎么办?”
“父皇不会真的罚小慈的。而且他们要是抢先一步状告小慈,就证明在宫里有他们的眼线。”
轩辕愠虽然脾气温和,但在朝堂政策上,他一向缜密心细。不少人都曾被他表面仁和善良欺骗过。
轩辕郁也是有先见之明,主动向他表明立场。他和轩辕朗并不在乎皇位,只希望做个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
“父皇是绝对不会放任他们左右朝堂的。”
轩辕郁看着一旁的护卫将茶水端上来,在与轩辕愠的对视一眼后了然一笑。
“你知不知你现在这样,有点宠弟无度的模样了。”
轩辕愠不以为然,看着不远处和沈慈一起吃叫花鸡的轩辕朗,语气无奈道:“宠弟无度不好吗?”
“挺好的。”轩辕郁淡定的喝茶。
“嘶~好久不见啊。”
沈慈看着盘在轩辕朗身上的巳蛇嘴角勾了勾,因他嘴里的还嚼着鸡肉说不了话,他怀里的卯兔便代替他开口了。
“好久不见。”
巳蛇自轩辕朗的手臂来到钟夷白面前的桌子上,盘在一起。
“我感觉到城里的妖邪最近不大安分,应该和谢观离开的情况有关。”
卯兔一顿,“闹得大吗?”
“还好,帝都的其他属相都尽可能的控制住它们的气焰,暂时没事。”
沈慈嚼着嚼着忽然停了下来。
卯兔三瓣唇动了动,“谢观很快就会回来了,现在不用管它们的暴乱。”
“其实我还有一个事情想要告诉你们。有关……东瀛那边的。”
“……”
提起东瀛,沈慈和卯兔都忍不住抬头看他。
“是什么?”
“东瀛的那位大阴阳师遭到反噬了。”
卯兔垂眸,“反噬?什么样的反噬?”
“据说是……他的式神弑主,灵力梗阻险些丧命。”巳蛇笑道,“他的那个挚友担心的不行,四处寻药,想必没多久就会找上谢观了。”
挚友?沈慈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的模样。
轩辕朗这时被轩辕郁叫走。
沈慈咽下嘴里的肉,看向巳蛇,“那个被式神弑主的阴阳师是安倍贵志吗?”
巳蛇歪了歪头,吐了吐蛇信子,“就是他哦。”
沈慈陷入了沉思,许久他忽然道,“我忽然有个很好的想法。”
卯兔仰着脑袋,直直看着他,“小慈,你是想利用他的那个好友将川乌抓回来吗?”
“不是。” 沈慈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一点事情而已。”
他虽然厌恶川乌利用自已,但也明白这是他为了活下来唯一的选择。
“皇兄。”
轩辕愠原先在和轩辕郁、轩辕朗说话,听到沈慈喊自已当即扭头看他,“怎么了?”
“我想出去逛逛,等会儿回来。”
沈慈看他们现在还有事情要聊,再加上自已也有事要和巳蛇和卯兔聊,就主动提出离开。
轩辕愠点头,“外头冷,等会儿我去叫人给你送汤婆子。”
沈慈点头,应了声后等巳蛇爬上自已的手臂,他才抱着卯兔离开。
等他走了,轩辕郁也将衣袖里一直藏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轩辕愠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把匕首。
那匕首好巧不巧正是当初沈慈送给川乌的。
“这是……”
“这是昨天有只狗叼到我府邸门口的,伴随着的还有一封信。”轩辕郁又将那封信拿了出来,交给轩辕愠。
轩辕愠拆开那封信,不多时看完信内容的他凝重的将那柄匕首拿了起来,“看来我们小瞧了这位毕月国的质子。”
“他与老五的关系极好,现在人走了,却又让狗叼着这封信和匕首交给我们,这其中的目的让人怀疑。”
那封与匕首一起送到的信上的内容,好巧不巧正是川乌将自已受到毕月国国君威胁的事情详细的写了下来。
与沈慈跟轩辕帝所说的,相差无二。
轩辕郁不解道:“他是想帮老五撇清关系?”
“或许是吧。”轩辕愠思索片刻,“看来不用派人去东瀛找人了。子云,你把这封信送入宫。”
子云,也就是他的贴身护卫,在听到吩咐后,当即拿着信离开。
……
离开书房的沈慈直接去到了来时的小院,未羊原先还藏在雪里睡觉,这会儿听到一阵阵熟悉的议论声也走了过来。
“你要学武?”巳蛇此刻爬上了他的肩膀,代替围脖盘着他的脖子。
“嗯。”
“为什么忽然学这个?难道你是担心卯兔和你身边的鬼侍无法保住你吗?”
“当然不是了。”沈慈耸了耸肩膀,“我只是不想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一个总需要保护的累赘。”
卯兔:“我们并没有把你当成累赘啊。”
“反正我就是想学点能力傍身嘛。”沈慈在亭里的石凳上坐下,不多时瞧见院里忽然钻出个雪团,还向着他所在的方向一点点挪过来。
“那是……未羊?”
未羊来到亭子里晃了晃身体,洁白的羊身渐渐展露出几道黑色的纹路。
巳蛇看到它稀奇的探了探脑袋,“哦,是未羊啊。”
未羊看到沈慈脖子上缠着的东西,与其面面相觑,“巳蛇?你冬日里,你难道不该去冬眠吗?”
巳蛇的身体冰凉,沈慈确实在它缠上自已脖子的时候觉得很冰。
“没办法啊,最近躁动的妖兽太多,我根本没时间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