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以后,伍魏换上了干净的T恤还有长裤,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想让自已的脑子冷静一下。他想着不能因为白香蒲这样和他示好,他就忽略了自已想问她的问题。
但是,谁能知道呢。当他又回到白香蒲的门口,敲响门以后,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来开门的白香蒲扑了个满怀。
伍魏用双手托着她走进房间,然后用脚将房门关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慢?”白香蒲的腿夹着她的腰,双手搂着她的脖子,低头看着他撒娇的说。
“你怎么了?”伍魏用最后一丝的理智,问出了自已的问题。
“想你了。非常的想你。”白香蒲嘴角微微上翘,然后就凑到了伍魏的嘴巴上,轻轻的咬住了他的嘴巴。
伍魏被白香蒲这架势折腾的毫无还手之力,他只能乖乖的交出自已的嘴巴。
白香蒲对这事的一切都很生疏,毫无技巧可言。不过好在此时她有一腔热血,哪怕动作再粗糙再无章法,在伍魏那里都是一样的效果。
两人就这样,伍魏靠着墙,抱着她,亲了好一会儿,因为没注意,白香蒲的脚碰到了身后的小桌子,上面有一个彩色琉璃的小花瓶。
那是阿沫今天才放进来的,她想着让这个房间显得更温馨的一点。却没想到,它的寿命居然这会儿就已经结束了。
那花瓶摔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而且碎成了两半。
伍魏被这动静一弄,顿时清醒了不少。于是他睁开眼看着正在亲自已的白香蒲,暗黄的灯光,亮度很暗,但是他还是发现了白香蒲脸颊上的泪痕。
他皱了一下眉,然后往后仰了一点:“香蒲。”
他的声音很轻,生怕吓到她。
白香蒲听到他叫,停下了动作,然后睁开了眼,迷蒙的双眼里也是湿润润的。
“嗯?”而且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充血的沙哑。不过,这应该是激情所致。
“你有什么事想和我说是吗?“伍魏问。
白香蒲看着他的眼睛,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眼睛也能温柔似水,但是他越这样,白香蒲就越拿不定主意。她的心就会越飘忽不定,游游荡荡。
“你有事想说,是吗?”伍魏继续问她。
白香蒲最终还是浇灭了身体里的激情,她拍了拍伍魏的肩膀,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转身往窗户边走去。
伍魏看着她的背影,仿佛看见了一股黑色的气体笼罩着她,是无助还有孤独。
“伍魏。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我活着,偏偏要做别人的道具。”白香蒲扶着窗户边,看向外面。她没有看见月亮,天上的云倒是挺多。月亮应该是躲在了那些厚厚的云的背后。
“你不是道具。“伍魏慢慢走向白香蒲,也看向外面,两人眼中的景色是一样的,但是感受却不是相同的。
“我懂事后,我就知道,我妈妈一直在拿我要挟我爸爸,就这样,我从小还是很依恋我的妈妈。我妈妈走了以后,我爸爸的家人也一直拿我去控制我爸爸,不过我爸爸很厉害,他从不顾旁人的眼光和说法。”说到这里,白香蒲笑了,她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颗很亮的星星。那星星一闪一闪的,发着蓝白的光。
“后来,我爸爸死了。她们说,他去上班的路上,突发疾病,车子在高架上,直接冲了出去。”白香蒲转脸看着伍魏,嘴角虽然带着笑,但是眼里的悲伤却泛滥成灾。
伍魏很心痛,他靠近她,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想抱着她,给她力量。
“后来我就偷偷跑了出去,他们都讨厌我。我不愿意和讨厌我的人生活在一起。”白香蒲继续说。
“可是,哥哥对我很好,但是他的好,我很难接受,因为对于他来说,我就是一个坏透了的私生子。他们说,我长大了就会分掉白家的家产,这对他来说非常不公平。”
“没事的,现在有我,你什么都不需要想,你只要快快乐乐在我旁边待着就行。”
“是吗?我快乐就行吗?”白香蒲从他的怀里抬起了头。
“是的。”伍魏肯定的回答。
白香蒲看着他的样子,心头一疼,然后就撇着嘴开始流眼泪。
“别哭,别哭。”伍魏慌忙抬手去帮他擦眼泪。白香蒲用不断流着泪水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伍魏。
然后她抓住了他替自已擦眼泪的手指,将它放到了自已的嘴边。
伍魏看着白香蒲用嘴巴亲吻着自已的手指,心中一动,血液立马就沸腾了起来。
“伍魏,我现在非常想和你?爱。”白香蒲抬着眼,诱惑的看着伍魏。伍魏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听从自已身体的指示,一把把白香蒲揉进了怀里。两人一边抱着,一边亲吻,都很激动,他们心里身体皆是骚动,都想要把对方全身亲了个遍。
等到两人躺到床上时,身上已经毫无遮掩物。
荷尔蒙是最好的壮胆剂,哪怕赤裸一身,白香蒲也没有感觉到羞涩,或者为自已身上的疤痕感到自卑。
她很自信,很热情,她真的做好了准备,迎接伍魏的来到。
前面很不错,后半程,白香蒲基本是咬着牙坚持过去的。虽然不舒服,但是因为是伍魏,所以她不排斥,她心里很高兴,一直在夸奖自已,做得好,做得真好。以后会更好的。她只希望伍魏不要觉得自已不够好就行。
而伍魏,也再最激动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就没了力气。
他无力的趴在白香蒲的身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将脸埋在枕头上。他也很懊恼,他从没觉得自已可以这么不禁用,他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被白香蒲嫌弃。
白香蒲闭着眼睛好久,才发现伍魏已经结束了。于是他担心的问:“怎么了,很累吗?”
白香蒲这个问题纯纯是关心,但在伍魏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他很敏感激动的说:“累?累什么,怎么会累呢!”他抬起头,俯视着白香蒲。
白香蒲看他额头上还沁着汗,就笑了起来,然后伸手将他额上的汗给擦掉了:“不管怎么样,我很开心。”她说。
伍魏以为她在说好听的,心里更郁闷。就皱起了眉。
“伍魏,天叔今天给我送了一张照片。”白香蒲终于说出了口。
“什么照片?”伍魏问。
“我妈妈的照片,你想看看吗?”白香蒲眼神婉转,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
伍魏看她的样子,轻轻的从她身上爬了下来:“嗯,我想看看。”他随手拿起旁边的长裤,套到了身上。然后坐在了白香蒲的身边。
白香蒲也坐了起来,拽了薄毯裹在自已身上,然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了照片。
伍魏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起来。照片里的人脸上什么情绪也没有,看起来有点压抑。
“这是你妈妈?”他问白香蒲。
“嗯。是不是不太像?我觉得我我更像我爸爸。”白香蒲说。
伍魏看着白香蒲,笑了笑:“我觉得挺像,眉眼很像。就是肤色不一样。”伍魏说。
“是吗?我爸爸皮肤很白。我妈妈皮肤一点也不白。”
“她是M区土著人,这边的人肤色都这样呀。”伍魏见她兴致很高,就靠近了她搂住她的肩膀,和她一起看照片。
“嗯。其实她这个肤色也很好看。”白香蒲说。然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过好一会儿,白香蒲又抬起头,看向旁边的伍魏。
“你不问问我,他为什么给我送这个照片吗?”
伍魏看向白香蒲,笑着摇了摇头:“你心里已经有打算了不是吗,你只要告诉我说,需要我怎么做就行。”
白香蒲看着伍魏,仅仅抿着唇,她脑子里正在急速的组织语言。
“你的妈妈还活着是吗?”伍魏问她。
“我不确定。”白香蒲的思绪被打乱了。她摇着头。
她现在就像是被夹在两块玻璃中间的昆虫一样,四面只有一个出口,机会只有一次,只要选错了,她就会被夹扁,做成标本。
“香蒲,你必须确定。要不然下面的路,你无法做抉择。”伍魏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已。
白香蒲看着伍魏的眼睛,他的瞳孔里面有一处光亮,像是汪洋里的一个指路灯塔在黑暗里摇曳。
“我确定。”白香蒲看着他的眼睛,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伍魏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又亲上了她的嘴唇。
“伍魏?”白香蒲想要推开他。她不要清楚伍魏的意思。
但是,伍魏用着劲,并没有被她推开。
“他想知道什么?你尽管告诉他。我无所谓的。”伍魏一路从嘴巴,亲到白香蒲的耳后根,在她耳后轻声细语的说,气息刺激着白香蒲的毛孔,一下子她全身的汗毛就都竖了起来。
“真的?万一他暗算你怎么办?”白香蒲感觉不可思议,她很担心。
“不怕。“伍魏又开始攻击她的耳垂。到这里,白香蒲才发觉到异样。
“干吗呀?”白香蒲往后躲,伍魏却把她抱的更紧,丝毫不让她逃脱。
“香蒲,我还想。”伍魏把白香蒲扶正,一脸渴求。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在撒娇。
“啊?还要吗?”白香蒲因为刚刚那一次,力气都还没恢复呢,虽然她也没有付出多少气力,但是很奇怪,这事,哪怕光躺着也会让她感觉很累。
“嗯。这次,我一定会好好做的。”伍魏眨了两下眼睛。
白香蒲没有多想,她心里正在做建设,她告诉自已,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而且刚刚那次时间比想象中快得多。这次估计也是一样的。
“好。”做好准备的白香蒲,羞涩的点点头。
结果这一次,伍魏的做法差点让白香蒲怀疑了人生。他没休没止的,一身力气用不完似的,白香蒲最终软成了一滩泥,求着伍魏,伍魏才放过了她。
第二天,白香蒲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旁边,伍魏已经不在了。
她又艰难的坐起身,艰难的下床,艰难的穿鞋,艰难的走到房门口,打开了房门。谁知却和正准备开门的伍魏撞了个满怀。
“醒了?”伍魏喜笑颜开,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白香蒲看他的样子,总觉得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怎么笑成这样?”
“开心呀。心情好。”伍魏说。
“为什么心情好呢?”白香蒲明知故问。
伍魏凑近白香蒲,调皮地在她耳边说:“因为我有爱人了呀!”
白香蒲被他这话,激的一下子就脸红了起来。
“你好烦!”白香蒲红着脸,就把他往外推。
“哈哈哈,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打人!”伍魏一把我住了她的手。
“你们俩能不能控制一下。”谁知八浪却突然出现在了楼梯口,正扶着扶手,满脸嫌弃的看向他们这边。
白香蒲看见八浪,赶紧将自已的手从伍魏手里抢了回来。
“你快着点吧。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八浪好像很着急。
“走吧,下去吃饭。”伍魏拉住白香蒲的一只手,和她五指相扣,把她往楼下带。
经过八浪的时候,八浪啧啧啧的咂巴嘴:“伍魏哎,你现在变得可真油腻。”
伍魏不生气,反而笑着说:“你这一大早就来这里,急成这样,又是为了什么?怎么了,有新目标了?”
八浪没想到伍魏会这样调侃自已,而且还讲到了点子上,她立马就羞愤了起来,转身就加快脚步下楼,跟逃跑一样。
走了几步,她越想越气,又停了下来,然后转身朝着伍魏说:“气死我了!滚吧。哼!”
“八浪生气了?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白香蒲第一次见八浪这样,很好奇。
“过不久你就知道了。我就随便猜猜,居然说中了她的心思。这也是我没想到的。”伍魏笑着说。
白香蒲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是八浪的事,她也不好深入打听,只能把疑惑藏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