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捷德走在路上,塔鲁克落后半步跟着他。
“问。”
“额,就是那个……我原以为先知是用了某种看似很低级实则极其高明的占卜术,可您那天又亲口承认先知他并不会占卜之法……”
“你是想问先知是如何未卜先知般次次都能赢下赌约的?”
“是,还请您告知。”
捷德突然停了下来,塔鲁克也随之止住脚步。
“塔鲁克,你和先知认识多久了?”
“这……粗略一算,前前后后大概也有几千年了。”
“几千年……也不算短了,既然他没有告诉你,那就说明在他看来你或许不知道真相为好。”
“这……我明白了。”
塔鲁克略有些失望的低头,但又很快调整好自已的心态。
捷德继续往前走去,中间通过多道关隘,直到某一刻再次停了下来。
塔鲁克看着眼前的建筑:高大厚重的围墙,全副武装的机械士兵,再加上长年占卜养成的强大感知力告诉他这里遍布危险的机关陷阱,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只能让人想到一个地方——
“这里是监狱?”
“是,而且是银河帝国最大的核心监狱,里面关押着大量穷凶极恶的罪犯,刑期都在3万年以上。”
“陛下,斗胆问一句,若是我与先知并无关系,只是单纯来破坏占星台的,被抓到的话是不是就会送进这里?”
“当然不会。”
捷德奇怪地看他一眼,仿佛在说你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那便好……”
“我会直接用光线把你轰的连渣都不剩,根本不会有机会来这里。”
塔鲁克陡然一惊,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已与先知相识。
“那不知我们来这里是为了?”
“穷凶极恶的罪犯,往往都有着非凡的实力,换句话而言,如果用在战争中,他们会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什么?!您的意思是要让重犯参军?万万不可啊,万一他们在战场上失控,到时反而会危害其他的部队!”
“我自有办法,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塔鲁克,我们这次的敌人前所未有的强,必须尽一切可能团结一切可行的战力,哪怕是不那么可控的战力。”
捷德抬眼看向不远处巨大的监狱围墙,思绪却渐渐飘向远方。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塔鲁克。”
塔鲁克闻言怔了怔,默默闭嘴。
“伊顿。”
“臣在!”
典狱长出现在捷德身前,恭敬低头。
“打开监狱的大门。”
伊顿一惊,却并未迟疑,更没有质疑,快速动用自已的权限打开了大门,同时作好战斗准备。
————
“我跟你说,想当年老子也是雄霸一方的存在,别人听了我的名号都要抖三抖!”
1层9号区605房,一名身材壮硕的囚犯正在跟隔壁的狱友炫耀自已的光辉事迹。隔壁那位刚进来不到百年,很给面子的听他吹嘘,还适时接话:
“那既然你这么厉害,又是怎么进来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想当初我与贝利亚那老贼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最终却因状态不好,让他侥幸获胜,这才被俘。”
他愤而握拳,似乎还在悔恨自已当年的一时失手。
————
3层7号区601房,一个体型瘦弱的囚犯正在跟对面激情互喷——在枯燥的牢房里,这是少有的乐趣了。
“你个 ***,也就只能在这里发发疯了,如果在监狱外面,我保证把你打得连渣渣都剩不下!想当年老子一人独战帝国八大元老,最终全身而退,要不是不慎踩到了机关,你个废物现在连见我的资格都没有!”
“我呸,独战那八个废物算什么,诺伦那个煞星知道吗?当初也就是个老子的手下败将,要不是贝利亚那老东西来得及时,我能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两人越吵越凶,直到一名狱警不耐烦地走了过来,对着两人来了个字面意思上的当头棒喝:
“吵什么吵,说了多少遍了,要安静,安静,听不懂吗?!”
“是是是,您说的对!”
“我们这就安静,再也不敢了。”
“真是,一天天地不安分,净给我添麻烦。”
狱警踏步走向远方,身后的牢房安静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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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层4号区807房,房内的囚犯百无聊赖地躺在自已床上,并没有像别的犯人那样互相辱骂或是吹牛来发泄情绪,倒也并非不想,无奈并没有合适的对象。他对面的牢房里的家伙前不久刚被拉出去执行了死刑,之后也没有新人入住,就这么空了下来。
老实说,他还挺怀念对面那老兄的,毕竟以前无聊的时候还能听他吹嘘一手什么“自百万舰队中直取敌将首级”“一人干翻银河帝国的一整个分部”“拳打贝利亚,脚踢诺伦”等等。
隔壁倒是前不久来了个新人,可惜是个沉默寡言的,从不说话。没过多久,那新人被帝国的某个大人物(是谁他并不清楚,只知道地位很高,还是那位典狱长亲自接待的)亲自审问了一通后,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疯掉了。现在时而疯言疯语,时而安静如鸡。
“唉,要是有个机会能逃出去就好了,让我拿什么换都行,这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突然,他愣住了,因为就在他发牢骚的那一会儿的功夫,他面前的房门——竟然自已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