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中央最前方摆放着一张威严的龙椅,那是冥主的专属座位,象征着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君琸走到龙椅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坐了上去。
坐下后,君琸的目光落在了旁边茶几上的茶水和点心。
他没有多想,伸手拿起一块点心,静静地吃了起来。
茶水在旁边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君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好喝!”
此时,仆人和鬼官们陆续走进大殿。
当他们看到君琸坐在龙椅上时,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那是冥主的座位,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僭越。
一个仆人端着点心盘子,手中的盘子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最终“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点心散落一地。
周围的仆人和鬼官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君琸。
“冥主呢?”
“他是不想活了吗?”
“不是要说魔界的事情吗?冥主呢?”
“这个人是活够了吗?”
然而,君琸对这一切似乎毫无察觉。
他的表情依旧木讷,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自顾自地吃着点心,喝着茶,对周围震惊的目光视而不见。
君琸端坐在龙椅上,金色的龙纹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殿内的仆人们也不敢再上去放些茶水什么的,手中的托盘和器具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仆人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片刻之后,他们开始悄无声息地退下。
脚步轻缓而急促,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引起君琸的注意。
不一会儿,宽敞的大殿中只剩下一群鬼官,他们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君琸,手中的卷宗和笔都忘记了放下。
“冥主怎么还不来?”
“他什么东西啊就坐在这上面!”
“……”
君琸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他们,手中的茶杯在不经意间滑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茶水四溅,瓷片飞散,仿佛一场无声的爆炸。
鬼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浑身一震,纷纷低下头,低语声渐渐消失。
君琸见他们又不说话了,他的手一挥旁边一座雕刻精美的玉器被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紧接着,一座青铜雕像也被他随手推翻,沉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君琸的动作迅猛而果断,每一次挥手都伴随着一件珍贵物品的毁灭。
鬼官们站在一旁,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动弹。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被君琸给摔得粉碎。
“他完了!上次有个仆人碰到了冥主就把他给砍了。”
“对啊!那这人不得永世不得超生啊?”
“对啊对啊…”
“……!”
君琸的呼吸渐渐加重,手中的动作却愈发凌厉。
君琸拿起旁边的玉盘,朝着那几个鬼官直接砸了下去。
大殿中一片寂静,只有物品破碎的声音在回荡,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伴奏。
最终,君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地坐回龙椅。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殿中,冰冷而无情。
鬼官们依旧低着头,不敢出声,也不敢抬头。
就在鬼官们在下面看着君琸时,洪泽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
他的到来无声无息,仿佛一阵阴冷的风,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鬼官们原本还沉浸在恐惧和不安中,突然感受到这股气息,纷纷停下脚步,僵硬地转过身来。
他们的目光落在洪泽宇身上,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参见冥主!”
洪泽宇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散发着一种令人畏惧的威严。
鬼官们几乎是下意识地,纷纷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他们不敢抬头,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仿佛生怕引起洪泽宇的注意。
在他们的认知中,洪泽宇一向冷酷无情,任何触怒他的人都会遭到严厉的惩罚。
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君琸恐怕难逃一死。
然而,洪泽宇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鬼官们,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龙椅上那个身影上。
君琸依旧坐在那里,眼神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的手不停地挥舞着,将身边一切可以触及的东西砸向地面。
瓷器、玉器、青铜器,一件件珍贵的物品在他的手中化为碎片,散落一地。
洪泽宇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没有片刻犹豫,立刻快步走向君琸,脚步急促。
洪泽宇的手中端着一碗药,药的味道让坐在龙椅上发呆的君琸缩了缩脖子。
洪泽宇走到君琸面前,迅速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他的目光在君琸身上来回扫视,仔细检查着他的状况。
“才起来吗?”
君琸撇过头不说话。
洪泽宇看了看君琸的手,发现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红,但并没有被瓷片划伤。
洪泽宇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略微缓解。
接着,他又仔细观察了君琸的面容,发现他的眼神依然呆滞,但呼吸还算平稳。
洪泽宇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君琸的手握住。
“把药喝了。”
洪泽宇缓缓站起身,将药碗重新端起,目光再次落在君琸身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担忧,有无奈,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深情。
“拿开!我不要!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