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犹豫的点头:“大概和她有关,只是抓不到把柄,至于我亲婆婆的嫁妆,这么多年说不清楚,不过顾二又不是软柿子。”
“也是,还好顾二是个厉害的,自然知道怎么报复人,这也让你免受委屈,要遇上那窝囊的,有你受的。”
顾二的确是厉害,和家里闹翻,独自在外闯荡,挣下如今偌大的家业,宁远侯府除了拖后腿,真没给过什么帮助。
“按你说的,顾二他大哥虽然身子骨不好,可应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按着顾二给你讲的他小时候,没少被他哥坑,这位大哥一看就是个资深绿茶。”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这位大伯哥,我见过两次,外貌也就齐衡能和他比肩了,一看也是心机深沉的,可惜了身子不好。”
惜兰觉得这位宁远候能拖着病体,活到继承爵位,那就不会是个简单的,
“话说,就他那身子,还不知道能活几天呢,他也是有妻女的,你们说他死后,他的妻女会托付给谁?”
惜兰这话很明显,他们就三兄弟,那老三是小秦氏的亲子,一看就不是个靠谱的,宁远候虽然和顾二关系不好,可顾二这个确实有本事还靠谱,要是托孤肯定会找顾二呀,可两人关系势同水火,想要缓和不知道那位会怎么出招。
明兰也是愁着个,要是顾二接了这个烂摊子,他们就得住回到宁远候府,想想就头大,烦都烦死了。
“话说,你那位绿茶精大伯哥,该不会道德绑架你家顾二吧,不然就现在的顾二,可没有什么事要求宁远侯府的。”
“有这个可能,我回头得多吹吹枕边风,给顾二科普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也是,以你这个大律师的口才,应当是没问题的。”
明兰又钓上来一条鱼:“哎,快别提我家那堆糟心事了,快和我说说,有什么能够乐呵的八卦。”
“这还真有。”安兰一拍大腿想起个事来:“就是四姐姐,那天我和她在街上偶遇,一块去茶楼坐了一会,四姐姐好像想开了很多事,以前就只知道算计,现在人家看开了,
听说主动给四姐夫纳了好几房妾室,面对她婆婆的催生,她也不在意了,更不会去喝乱七八糟的药,反正无论谁生的孩子,都是她的孩子,要好好的经营她的嫁妆,不想把心思都放在宅斗上去。”
惜兰:“她这是要做个真正的合格的当家夫人了呀,果然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宅斗什么的,就让那些个妾室自已斗去吧。”
明兰:“她能看开就好,只要不钻牛角尖,以她的聪明劲自然能将日子过好,一家子姐妹,自然希望大都好。”
安兰:“对了你们对咱家出现那个穿越女还有印象不?”
惜兰:“就是长枫屋里弄出去那个?她怎么了?”
安兰:“我听说人没了。”
明兰:“哎,这也怪不得别人,都到了这个年代了,还不安分,那不就纯纯的找死么,话说这个世界,穿越的还真不少啊。”
安兰:“的确不少,穿越前辈打下不少基础,比如玻璃镜子肥皂之类的,你还知道谁啊?”
明兰:“静安皇后,我听祖母说过一些静安皇后的事迹,所以怀疑她应该也是穿越的。”
惜兰:“穿越女进宫,除非是有野心的奔着太后去的,不然被困深宫,想必不会舒心。”
安兰:“给我讲讲呗,我都没听过。”
明兰将盛老太太给她讲的娓娓道来:“传闻静安皇后出生显赫貌美如花,自小就聪明,三岁能诗五岁能画,一手诗词惊才艳艳,十五岁被选做皇子正妃,二十岁被册封为皇后,三十七岁去世。”
“啧,这位前辈二十岁之前拿的就是女主剧本呀,可惜了三十七就去世了,说明不怎么擅长宫斗,或者说是自已不愿意斗,不然也不会早死。”
明兰也点点头赞同她的看法:“祖母说,静安皇后品格高洁,像是高山上的雪莲,待人也很真诚,很是不屑那些阴谋算计,可皇宫那个地方,是最肮脏不过的地界,后来皇后不屑这些,干脆在皇宫里弄了个小作坊,
每日自已忙自已的,连皇帝都不见,听说是做镜子,可惜了没等做出镜子,静安皇后就没了,咱们现在见到的镜子,好像是后来人看着静安皇后留下的一些手札弄出来的。
祖母还说,静安皇后临死前说,她最后悔的就是少年早慧才貌文明天下,真是盛名之累,孔嬷嬷还和我说过,静安皇后死后,武皇帝就想是疯了,肯定不相信皇后是病逝的,
所以就开始查,把当时的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抓了起来,让他们验尸,验不出来一个就杀一个,杀到第十个的时候,终于验出来了,说是中了慢性毒药,差不多中了三年。”
惜兰有点为这位可惜:“哎,她要不进宫,日子应该会好过很多,可惜了她早早就把名声给打出去了。”
“果然皇宫那地方,就不是人能生存的,后来呢。”
明兰接着讲:“听说后来武帝在尸体旁坐了一天一夜,后面武帝性情大变暴怒多疑,彻查了后宫,统说杖毙了千余人,还掀起了几起大案,许多官吏丢进大狱拷问,后来又把皇贵妃、丽妃、淑妃、庄妃通通弄死。
皇贵妃家还直接诛九族,其余的虽然没诛九族,但也没能好过,好像说是三品以上的嫔妃都没逃过去,运气好的没连累家人,运气一般的连累父兄,就皇贵妃一家直接九族消消乐。
哦,说是四妃就留下一个贤妃,就这,人还是疯了的,没多久也死了,九嫔也只以个王充仪,不过也是神志不清。”
惜兰:“这是追妻火葬场的剧本啊。”
安兰:“啧,人死了他知道爱了?早干嘛去了,死那么多人,肯定也有无辜的吧。”
明兰:“嗯,那有什么办法,帝王一怒浮尸万里,只能自认倒霉。”
安兰:“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