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神识一瞅,原来是李敬伟那家伙,还带着两个愣头青小伙儿,正朝着她这边儿指指点点,敢情是在认人呢!
李敬伟看来是打算使阴招了,不过也不怕,物理攻击有拳脚功夫,魔法攻击有灵魂力。
但战术上还是得重视敌人!不能阴沟里翻船啊。
迅速记住那两个小伙儿的模样后,宁凝淡定地停好自行车,优哉游哉地上楼上班去了。
李敬伟倒不像原故事线那样,天天到办公室堵着她,每次见到她,眼神总是向毒蛇一样阴恻恻的。
宁凝心里冷笑:你有种就放马过来呀,只会躲在阴沟里的玩意儿!
终于,又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那两个小伙儿有动静了。
这些天,他俩就光跟在宁凝身后,啥也不干,把宁凝急得,都想着要不要给他们制造个机会了,可算是有行动了。
只见他俩不着痕迹地用自行车把宁凝夹在了中间。
宁凝假装啥也没发现,继续往前骑。
这会儿是下班的时间,马路上骑自行车的人还挺多的,像这样两边儿突然出现两个人也不算突兀。
这俩家伙用车把宁凝别到了一个胡同里,又往前走了一段,又别到另一个死胡同。
这时候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这俩人来者不善了,这地方偏僻得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地方选得不错,都不用自已费心找地儿了,刚好用来处理这两个小子!
人家这服务态度就是好,要是有评价,高低得给他们个五星好评。
这俩家伙见宁凝既不吵也不叫,只是看着他俩,还以为她被吓傻了。
把自行车往墙边儿一靠,一边朝宁凝走来,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妹子,你别叫啊!只要你陪哥哥们爽一下,再让哥哥拍几张照片,保证让你安全从这儿出去。”
说着,还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不然可别怪我们哥俩不客气了!哥哥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只要你听话,哥哥们一定疼你。
来吧,先把衣服脱了!”
宁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这点破招数,也太没创意了。
李敬伟那狗东西还能弄来相机,好事儿啊,都是自已的了。
她神识一直锁定着这两人和周围几条胡同,确定了,就只有这两个人。
本来还想听听李敬伟会用什么办法报复自已,等自已报复白莲的时候好用上,原来就是这个,没一点儿新鲜创意。
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施展催眠大法:“到派出所投案自首,实话实说,把谁叫你们来的,来干什么,一五一十说清楚。你们今天把我跟丢了,怕回去会被李敬伟报复,所以才去投案,去吧!”
宁凝把他们身上的相机拿过来,收进自已空间相册。
这俩家伙眼神瞬间空洞了一下,然后一切恢复正常,看都不看宁凝一眼,转身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这个催眠最好的地方,就是被催眠人的一切行为全都和正常人一样,叫人看不出他们是被人动了手脚。
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主儿。
看着两人走远,宁凝转身看了一下现场,发现这里没留下任何痕迹,转身骑上自行车往家走。
吃完晚饭没多久,宁凝正摸着自已圆滚滚的肚子,享受着片刻的满足。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吓得她一哆嗦,差点没把刚吃进去的饭给吐出来。
她家平时一般不会来人,除非隔壁刘奶奶几天没见她出门了。
慢悠悠地来到大门前,打开门一看,果然是隔壁的刘奶奶,不过身后还跟着两位一脸严肃的警察。
宁凝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是那两个家伙去自首了,民警这是来问情况的。
但她脸上却装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懵样,眨巴着眼睛说道:“刘奶奶,是您来了,快进来坐,这两位同志是?”
刘奶奶给宁凝家介绍,“这两位警察同志有事想问问你,别怕,刘奶奶陪着你,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了。”
宁凝乖巧地点点头,脸上依旧满是茫然,但还是招呼着:“先进来吧,晚上天儿有些凉,屋里暖和。”
两位民警跟在刘奶奶身后,走进小院儿。
这小院儿被收拾得整整齐齐,蔬菜长得水灵灵的,鸡也养得肥嘟嘟的,家里还没什么异味,一看就是打扫得很仔细。
进到屋里,那套沙发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刘奶奶率先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去,弹了弹,惊讶地说道:“你家里还有这个呢,怕是不便宜吧。”
宁凝笑着叫几人随便坐,而后手脚麻利地倒了几杯茶,“您说这沙发啊,这不就是前几年,城里那些有钱人逃跑的时候,奶奶在别人院子里捡的。
就锣鼓巷那家,那天您不是也去了,只不过你们是分开回来的。奶奶找到这套沙发就先回来了。”
这个说法是之前就给刘奶奶催眠好的,好在之前也确实有去别人家捡东西这么个事儿,只不过唯一的不同是,那天没捡回来沙发。
还是刘奶奶来找的宁凝假扮的老太太,不然还真不好糊弄过去。
刘奶奶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你一说我才想起来,你奶奶在的时候一直说捡到好宝贝了,原来就是这个。”
宁凝点头,把水给老太太递过去。
两位民警原本还有些疑惑的眼神,这下也变得清澈起来。
知道两位民警同志还有正事儿,刘奶奶识趣地闭上了嘴,在旁边儿看着。
年长的民警率先发问:“宁同志,你今天下班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同的事,或者遇到什么人。”
宁凝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同的事?没什么不同的。
要说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今天下班是走胡同回来的。
路上被人不小心别了一下自行车,然后我被挤得从大路拐进胡同,而后从胡同骑回来的,平时都是走大路回来。
快到家时还遇到了刘爷爷往家走,走胡同算是特别的事吗?”
民警追问:“看清别你的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宁凝一脸的纳闷,“没注意,上下班偶尔人多,别一下不是什么大事,谁会注意是谁做的!”
民警又问:“你和你们单位的李敬伟同志有矛盾吗?”
宁凝撇撇嘴,“说到他我就来气。
本来吧,我是会计,他是售货员,我们俩除了领工资,真是一点儿交集都没有,只能是个见到了觉得眼熟的关系,连认识都算不上。
但是上周他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突然跑到我们办公室,说要和我处对象。
关键那时候他应该是刚来我们单位,我都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
举个例子,这就像是在马路上你看见一个漂亮女同志,上去就要拉着人家要处对象,你说这不就是耍流氓吗?
而且他还有对象,虽然那时候还不认识他,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经常和他对象在单位拉拉扯扯,我们好多人都看到了。
他就被我骂了一顿,这算是有矛盾吧。
但是我不觉得我有错,他这样的打他一顿都不多余。
我家里就是没有大人了,不然肯定得找上门去教训他。”
刘奶奶越听越气,“小宁,这事儿你回来该和刘奶奶说啊。
你奶奶是不在了,可你还有咱们这些邻居,不能叫你被人欺负了去。
下次他再找你麻烦,一定回来和刘奶奶说,我和你刘爷爷给你做主。
咱们工人阶级的团结,绝不能被这颗老鼠屎给破坏了。”
那气势,仿佛要立刻去找李敬伟算账。
民警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离开宁凝家。
刘奶奶也跟着一起离开,边走还边回头对宁凝说:“丫头,有事记得来找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