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当天，欧阳豪和那慧紧张的睡不着，清晨五点起床，窗外飘起绵绵细雨，温度比昨天要低上几度。
挨到六点多，夫妻俩合力做好早餐，看眼客厅里的挂钟，快七点了。
那慧站在女儿房门口，敲了几下，大声说：“静姝，要起床了，今天下雨路上估计会堵车，五中在郊区，开车过去要四十分钟，咱们要早点出发。”
没一会儿，房里传来欧阳伊的声音，“婶婶，我知道了，我会叫醒静姝的。”
“行，你们今天多穿点，外面有点冷，最好带件外套。”那慧叮嘱道。
“好。”
欧阳伊侧身看着熟睡中的静姝，她一个旁观者比马上要高考的人还要紧张，昨天她紧张了一晚上没睡好。
她温和地说：“静姝起来了，我们要提前出发去考场。”
“几点了，”欧阳静姝翻个身继续睡，“闹钟还没响，再睡会儿。”
“不能睡，婶婶说今天下雨，路上估计会堵车，我们要早点出发。”
“没听见雨声啊？”欧阳静姝思绪渐渐回笼，细细聆听一番，打算再睡会儿。
没办法，欧阳伊起身拉开窗户，外面的柿子树上的树叶有被浸湿，毛毛雨太轻落在地上没声没息。
“真的下雨了，赶紧起床洗漱，我去给你拿衣服。”欧阳伊道。
“知道了，马上。”欧阳静姝在床上打个滚，依依不舍离开软乎乎的床。
穿上特意购买，不带任何金属物质的运动服和鞋子，精神抖擞坐在餐桌上，一人一碗牛肉面。
“考试时间长，多吃牛肉少喝汤，”那慧又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在女儿碗里，“中午我们给你送饭，往返路程远，中午在车里休息。”
“好。”
“也不知道怎么分考场的，一中今年只有你分到五中考试，周边连个休息的地方也没有，”那慧想想就很烦。
五中是新开办的职中，周边的配套设施很差，连个宾馆也找不到，去年没纳入高考场地，今年也不知道怎么被纳入高考场地范围。
“五中也挺好的，新校舍新设备，不担心会出任何多错误。”欧阳豪乐哈哈地回。
“我还没去过五中，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欧阳静姝道。
“对对，大家赶紧吃早餐，咱们早点过去，别找不到考场就麻烦了。”
众人一听觉得有道理，加快速度吃面条，检查好要带的文具、准考证和身份证。
小区里不断有经过的邻居，给欧阳静姝加油打气。
那慧和欧阳伊将欧阳豪和欧阳静姝送上车，才返回家里准备午餐，分在城区她们还能送到学校。现在为了不耽误时间，只能兵分两路。
坐上车行至半路，雨势变大，车上的雨刮器不间断工作，行车速度跟着变慢，欧阳豪乐呵呵地说，“幸好咱们出发早，没受到天气的影响，最后一个信号灯，最多二十分钟能到。”
九十秒过后，前方车辆丝毫不见移动。
“怎么堵车了？”欧阳豪焦急地拍着喇叭，“拜托，别乱搞啊。”
欧阳静姝看眼小灵通上的时间，“爸爸，别急才八点，还好有时间。”
欧阳豪静下心等待通车，过了二十分钟也不见前方车子有松动的痕迹，前方司机下车查看情况，他跟着解开安全带，顾不上拿雨伞，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情况。”
人已消失不见。
欧阳静姝拿伞的手停在空中。
欧阳豪一路向前，遇到返回的司机，开口问道，“兄弟，前方是出交通事故了吗？”
“渣土车侧翻车上的渣子把路给全堵了，估计一时半会通不了车，你说这事闹的，我还赶着上班，现在全勤要没了。”司机跟欧阳豪吐槽道。
“这可怎么办？”欧阳豪面露难色，“我孩子还要去五中参加高考。”
“高考？”司机惊呼，“赶紧给孩子拦车送过去。”
一传十，十传百。前方车辆都清楚，后面堵了一个高考考生，大家才想起来，这条路是城里前往五中的唯一一条路。
后面接连传来别的家长高声说，还有孩子参加高，大家被堵在里面进退不得。
前方处理事故的交警得知，迅速在上个路口临时开辟一条逆行道路。
欧阳豪撑着雨伞来到副驾驶，轻声说：“静姝，我们去路口拦车。”
“那车子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欧阳豪道，“爸爸先送你到学校，再回来处理，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拦车。”
父女俩各自撑着伞往回走，地上的雨水打湿两人的裤脚，路口有两名交警在维持现场秩序。
欧阳豪对其中一个交警说：“交警同志，现下我要送女儿去参加考试，但是我的车子堵在中间，我把车钥匙给你，我回来之前，路通了，麻烦您帮我把车开在路边，行吗？”
交警顺着欧阳豪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三车道，车子被堵在中间车道上，欣然同意，“要我帮忙拦车吗？”
“那谢谢了。”欧阳豪心中的阴霾总算散去一点点。
坐上交警拦的车，紧赶慢赶，欧阳静姝才在开考前来到考场。
气没喘匀称，监考老师开始发试卷。
考场外的欧阳豪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阴差阳错差点误了语文考试，千万别影响到孩子考试心情。
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妻子。
刚刚都忘记给妻子打电话，肯定等着急了。
“小慧，我把孩子送到，这会儿要去取车……”欧阳豪将事情简单叙述一遍。
那慧惊得一身冷汗，要是误了孩子高考，再读一遍高三，太磨人了。住得远就是不方便，中途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
还好有惊无险。
欧阳伊默默陪着那慧，她脸色变好才放下心，往年她在新闻里见到不少阳差阳错误了高考的同学。
“行，你先去取车，别忘记谢谢帮忙的交警，我和小伊买菜回来，正打算熬鸡汤。”
那慧挂断电话。
她一边摘菜一边跟欧阳伊说。
“婶婶，好事多磨，之后的考试，静姝肯定能顺顺利利的。”欧阳伊说话的语气坚定有力量。
安抚那慧焦虑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