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将一根绳子丢到了地上:“把她给我绑起来!她若听话,倒还罢了,若不听话,今晚赏给你们,你们给我好生调教!”
两名男子狰狞一笑,拿过绳子,一边捆绑碧珠,一边将手伸进了碧珠衣内。
碧珠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突然一个拳头扫过去,打懵了一个男人,尔后又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踹翻了另一个男人,最后,爬起来就跑!
“你个小蹄子!你敢给我跑!你敢跑?”妇人一把揪住碧珠的头发,扇了一耳光!
碧珠顾不得疼痛,抱住她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啊——小娼妇!小娼妇!你敢咬老娘!啊——你这个小娼妇——”
妇人疼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一招,还是跟楚陌学的,没想到这么管用。
碧珠松开妇人,拔腿就跑!
两个男人紧追而上!
碧珠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可身后的追兵还是越来越近!
前方,刚好有个巷子。
碧珠脚步一转,拐进了巷子。
谁料这一拐,竟是撞上了一个比那两人还要可怕的男人。
他,拿着剑!
“大小姐!问到了!是柴房的罗妈妈,她下午来找过碧珠。”丹橘在府里打听了一番后,向楚芊芊回禀道。
楚芊芊的眼皮子动了动:“她人呢?”
丹橘道:“请假了,不在府里。”
楚芊芊眸光遽冷:“车夫呢?”
丹橘就道:“也不在府里。今天一共出去过三个车夫,两个跟你们去了王府,还有一个是载着碧珠走的,但我查过了,大家都说他们是去王府了,至今未回。”
楚芊芊垂眸凝思了片刻,又道:“你再去打听一下那个车夫与人说起过或打听过什么地方。”
丹橘擦掉汗水,去了。
回来时,累得直喘大气:“怡……怡红院,他问了好几个人,问怡红院在哪儿。”
楚芊芊面色冰冷地起身,戴上幕篱走出了莹心堂。
丹橘吞了吞口水,迈步跟上,还不忘拧了件披风:“大小姐,要不要请老太太想想法子?”
楚芊芊顿了顿:“不用。”
丹橘为楚芊芊穿上披风,犹豫了一瞬,说道:“那……奴婢跟你一起去吧!”
分明是害怕的。
楚芊芊看了她一眼,却道:“好。”
二人拿着对牌出了府邸。
抵达怡红院后,楚芊芊二话不说拉过了一名美艳女子的手,塞给她一袋银子:“妈妈在哪儿?”
她听对方叫着“妈妈”,又见对方戴着幕篱,以为是曾经在这儿做过却从了良的姐妹,就道:“妈妈在二楼兰花阁,你当心些,妈妈好像心情不好。”
楚芊芊快步上了楼,找到兰花阁,也不敲门,直接示意车夫一脚踹开。
鼻青脸肿的春妈妈正在涂金疮药,听到这一动静,本能地吓了一跳,随即呵斥道:“谁呀?敢踹老娘的门?活腻了?”
话落,便瞧见一名身着白衣、戴淡青色幕篱的女子,闪电般来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喉咙,并将她死死地抵在了墙上。
“说!你今天买的绿衣丫鬟去哪儿了?”
冷到极致的声音,带着一种慑穿灵魂的魄力,令春妈妈打了寒颤。
春妈妈瞪大眸子道:“绿衣……绿衣丫鬟?没有啊!”
楚芊芊猛地加大了手心力度:“我心情不好,别惹我,说!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春妈妈彻底吓到了,再不吓到也不行啊,脖子快断了:“我……我今天真没碰到绿衣丫鬟。”
楚芊芊松手:“给我打!打到她讲实话为止!”
车夫冲上去,猛一顿拳打脚踢。
“碰到绿衣丫鬟没?”
“没……”
“再打!”
春妈妈:“……”
“老实交代!你把绿衣丫鬟弄哪儿去了?”
“真没有啊。”
“往死里打!”
春妈妈冤死了,老娘讲实话为嘛还被打啊?
后面实在扛不住了,只能自求生路:“贵人,你……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我只弄过一个穿蓝衣服的!”
蓝衣服?
楚芊芊眼波一转,拿起一个翡翠杯子问:“这是什么颜色?”
春妈妈苦着脸道:“蓝……蓝色啊……”
原来是色盲。
楚芊芊又问:“她人呢?”
“她……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我不认识那人!那人还打了我,你看!我脸上手上的伤,全都是那男人弄的!”
这话有些夸张,明明是自个儿禁不住吓,仓皇而逃时摔到地上了。
“你们当时在哪儿?那人长什么样?穿什么衣裳?带着什么东西?往什么方向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兜头兜脸朝春妈妈打来,春妈妈连喘气儿的功夫都没:“我们在西街的杨柳巷,那人高高的,挺俊,带着刀,好凶!他打晕了那个丫鬟,然后扛着走掉了!方向……方向好像是……南边。”
南个鬼哟?那么混乱,她哪里分得清东西南北?就连那丫鬟是自己晕过去的,还是被打晕的,她也不大清楚。
“穿什么衣裳?带了什么东西?”楚芊芊重复了一遍。
春妈妈苦着脸道:“好像是绿色衣裳,戴了顶绿帽子。”
楚芊芊懒得与她废话了,抽回手,去往了二楼的栏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