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寿元果的,是一位玄天剑宗的小弟子。
他发现寿元果后谁也没声张,打算独吞来着,但是守护寿元果的,是一条筑基四层的青雾蛟。
于是,这名打算窃取寿元果的小弟子,在靠近山涧中的水潭后,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盛怒的青雾蛟一尾巴拍死了。
小弟子死后,他的两位同门和几名金云宗的弟子找到了这里,发现守护寿元果的妖兽异常强大后,就开始摇人了。
结果在摇人的过程中,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连缥缈宫和玄阴宗的人也参与了进来。
面对寿元果这等至宝,五大宗门的弟子谁也不肯让步。
但由于青雾蛟的存在,众人不敢妄动,一边互相提防,一边通知其余还未到场的同门。
等人到得差不多了,场上的阵营泾渭分明地分作了两拨。
以金云宗为首,玄天剑宗和神意门为辅的名门正派。
以及互相防备,却又不得不短暂结盟的缥缈宫和玄阴宗。
孟菀到的时候,两大阵营正彼此敌视,气氛有些紧张。
为免被人看破了行藏,她还特意翻出了血莲子给她的高阶隐匿符,贴在身上。
对峙没有持续太久,一名金云宗的弟子往前走出一步,指着玄阴宗的人破口大骂。
“说好了先联手对付青雾蛟,再各凭本事争夺寿元果,你们居然趁我们对付青雾蛟的时候,偷偷对寿元果下手!”
玄阴宗弟子冷笑,“蠢货!寿元果落在我们手里,总比落入那青雾蛟手中要强吧,就因为你们的阻止,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神意门的弟子忍不住帮腔。
“你们这群魔修好没道理!分明是你们违背约定在先,居然还敢倒打一耙,将这事赖到我们身上。”
寿元果被偷走,筑基期的青雾蛟绝对会发狂。
玄阴宗的人脱身了,他们这些人却要留下来承受青雾蛟的怒火。
玄阴宗的人还待继续争辩,顾池冷冷开口。
“不必多言,我信不过你们,你们玄阴宗的人如果还想合作的话,就必须打头阵,正面牵制住青雾蛟。”
这话一出,玄阴宗仅剩的三名弟子,面色俱是一变。
那青雾蛟虽然只有筑基四层,却也是实打实的筑基中期妖兽,实力不知比筑基初期的妖兽强了多少倍。
他们再强,也不过是炼气境修士。
靠着一些底牌和手段,能牵制住筑基初期的妖兽就不错了,哪里能对付得了青雾蛟?
吴越脸上常年挂着的儒雅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
他看了眼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的缥缈宫几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云杳身上。
“你也站金云宗那边?”
云杳嘴角勾起一抹娇俏笑意,却因为整张脸隐藏在面纱之下,无人能欣赏到这份惊心动魄的美。
“吴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是和你一边了,只可惜小女子势单力薄,人微言轻啊。”
吴越脸色不太好看,缥缈宫的人果然靠不住!
他们这边只有三人,而金云宗那边,共有十一人,而且除了顾池之外,还有叶灵罗和方寒两个高手。
真要硬碰硬,只有吃亏的份。
吴越冲身后两个同门递了个眼神,“玄阴宗退出,不参与寿元果的争夺!”
“你们害的我金云宗死了一位师妹,说退出就退出,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几名金云宗弟子在顾池的示意下,冷笑着拦住了吴越等人的退路。
神意门和玄天剑宗的人也动了,隐隐呈夹击之势,将三人围在了中间。
吴越心头火起,对没能赶来的几位同门生出几分怨念。
要不是人少,他们会这么被动吗?
吴越强忍怒火,再次看向缥缈宫的方向,语气中暗含警告之意。
“云杳,你当真打定了主意,要作壁上观?
你我都是魔修,等解决了我们三人,他们这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弟子,可不会放过你等!”
不等云杳开口,玄天剑宗的大师姐叶灵罗突然出手,剑光似影地指向了吴越。
其他人也动了,朝着另外两名玄阴宗的弟子杀去。
吴越无奈,只得放弃游说云杳,应付起眼前的危机。
身为玄阴宗第一人,吴越确实有点东西,只身抗住了方寒和顾池两人的攻击而不落下风。
但是另外两名弟子,就有些狼狈了。
他们不仅要面对实力比他们更强的方寒,还要同时应对四个与他们同一层次的对手。
至于其余四人,则是略有些防备地盯着缥缈宫的人,防止他们突然出手。
在方寒等人的围攻下,很快,那两名实力略低些的玄阴宗弟子便多处挂彩,眼看就要殒命。
便在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云杳忽然动了!
她不知何时蛊惑了四名看守弟子,出手就是大招,匹练如长蛇一般灵巧,瞬间困住了其中两名,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其余缥缈宫的人也动了,朝着余下的两名弟子发动了攻击,轻易便将被蛊惑的两人给杀死了。
“云杳!”
看到这一幕,顾池和方寒同时变了脸色,眼神几欲喷火。
被杀死的弟子中,金云宗和神意门各有两人,玄天剑宗因为弟子太少,反而躲过了这一劫。
轻松绞杀四人后,云杳却是无辜一笑,“我不喜欢他们看我的眼神,所以只好把他们都杀咯。”
一下子损失了四人,场中形势立刻生出了新的变化,双方的人数差距被直接追平。
顾池和方寒对视一眼,神色阴沉地停下了手。
玄阴宗已废,只剩一个吴越尚有战力,短时间内翻不出什么风浪。
但是缥缈宫蛊惑人心的手段防不胜防,必须除去!
下一刻,顾池和方寒齐齐出手,朝着云杳杀去。
其余弟子也舍了对手,杀向云杳身后的几人。
叶灵罗则是在一旁掠阵,一边提防着吴越突然出手,一边防止其余弟子被缥缈宫的手段蛊惑。
被三大高手针对,缥缈宫压力激增,就连云杳都收起了脸上笑意,神情严肃了许多。
“吴越,你还要看戏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