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天的功夫,沈澜芸家多了个老头的事就在村里就传开了,大家纷纷都在议论,这是走了个小的,又捡了个老的。
眼看人们越传越难听,于家两口子受了蔺霍的恩,又心疼沈澜芸,就说了蔺霍是借住在沈澜芸家的大夫。
人们一听这个老头竟然是大夫,谣言一下就没了,花香村虽大,可是村子里没有大夫,想要看病,要么就去城里,要么就去其他村子找大夫,这下村子里也有个大夫了,人们自然不敢把人给得罪了。
至于那些之前说过闲话的人,则是开始懊悔,谁能没个生病的时候呢。
沈澜芸一向不管旁人说什么,都是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这几天,蔺霍除了给澜生和沈老太治病之外,还每日带着澜生教他读书认字,为这事,蔺霍还特意让沈澜芸去城里买了一本三字经,用来给澜生启蒙。
沈澜芸念着蔺霍的恩情,平日里照顾就更为尽心了,而蔺霍因着心中对沈澜芸有愧,教导澜生也用心。
日子一天天过,沈澜芸即使关门过自己的日子也发现了这几日的不对,她家门口总会有人探头探脑的,不禁让沈澜芸自己都觉得奇怪了,难道自己这是又惹了什么闲话了?
沈老太现在每天上午都会来沈澜芸家,熬药喝药,然后中午吃过午饭就回到沈二海家,陪着沈兰,平日里沈老太都是空手来的,可今天来的时候,沈澜芸却瞧见她手里拎了篮子。
“奶奶,你这是哪来的?”沈澜芸问了一句,她敢肯定,这东西绝不是沈二海让沈老太拿来的。
沈老太将东西放到桌上,说:“路上村里人给的,说是听说蔺大夫受了伤,给蔺大夫补身子的。”
沈澜芸惊讶了一下,掀开布看了一眼,篮子里放了十几个鸡蛋,还有不少自己家种的新鲜蔬菜。
“他们这是要干嘛?”蔺霍是她的客人,关村里人什么事。
沈老太一边动手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边说:“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呢?蔺大夫是大夫,他们可不就是想哄着,以后好求蔺大夫给帮忙看病。”
沈澜芸一听,就拦住了沈老太往外拿东西的动作,将拿出来的东西又给放了回去,说:“奶奶,你把东西还给他们,蔺爷爷虽说是大夫,可他给不给别人看病是他自己的事,咱们没问过他的意思,不能替他收人家东西。”
她说呢,这段时间自己家门口怎么这么多人呢,搞了半天是打的这个主意,蔺大夫是她的客人,给不给村里人看病,这个得蔺大夫自己说了算,她没问过蔺大夫的意思就收了人家的东西,万一以后人家找上门,岂不是给蔺大夫添麻烦嘛。
沈老太笑了笑,说:“没事,这都是蔺大夫的意思,他说了,要是我遇上跟我打听的人,就尽管说他是大夫,村里人要想看病的,也可以上门来求医,不过这诊金是一分不能少的。”
沈澜芸站着不动了,沈老太继续道:“蔺大夫是好人,他这是担心在你这住的时间长了,给你添麻烦呢。”虽说一老一小,可到底还是一男一女,蔺大夫将自己的身份摆出来,自然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将东西都拿出来了,沈老太扫视了一圈院子,就问:“咦,蔺大夫呢。”
“上山了。”沈澜芸没好气的说道,这个老头,脚伤刚好,勉强能走路了就迫不及待的上山去了,她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