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抱歉的看了林润知一眼,屁颠屁颠跟着温以南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温医生,最近很忙吗?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小猫儿直接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撒娇的语气攻击他的防线。
温以南自顾自的打着病例,眼睛根本就没看过来,冷声道:"坐好。"
自知自已的行为不好,温暖乖巧的站起来,观察着他的腰枕,"下周给你换一个新的艾草包哦,温医生。"
温以南感觉到自已的腰间热了一般,身子僵硬了两秒,开口,"嗯。"
又是一片安静,只剩下打字声。
温暖坐在椅子上,观察着办公室,总觉少点什么,"温医生,为什么不放我们的照片在桌子上。"
"难道你不会想我吗?"她又继续追问。
温以南突然感觉眼前的病例特别难写,故作镇定,"工作地方不放无关物品。"
"可我的手机屏保就是我跟你,喏!"温暖亮出手机给他看,又可爱的说道:"这样我想你,直接看手机就好了。"
真是史无前例最难写的病例,温以南揉了揉眉心。
"温暖。"温以南沉声开口,停顿了几秒,"你的画好了吗?靳砚行要给你安排接下来的活动。"
没有想到温以南竟然转移了话题,温暖噎了一下。
靳家跟温家是世交,靳砚行,靳家老二,爱搞点跟文化艺术相关的玩意儿,会把草根画家直接炒作成大师。
靠的都是靳家跟文化某局那边有背景,靳家的长子靳砚礼的身份自然不可言说。
"画好了。"温暖嘟着嘴,宣示自已的不开心。
温以南继续打着病例,平静无情绪,"那就好,改天约他聊聊。"
"你就没别的跟我说了吗?"温暖盯着他,眉头都要皱成一朵花。
"回去吧,这里细菌太多。乖。"温以南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生怕自已看一眼,都要心软。
温暖只好苦兮兮的站起身,说了句:"等你回家。"
实际上,男人的余光,一直在注意她,哪里还顾得什么病例,电脑上的字全是"哎。"
林润知见温暖心情不佳的走出来,想过去安慰,却被温以南直接叫了进去。
"老师,您找我?"林润知余光还在瞟温暖的背影。
温以南直接把病历扔过去,严肃盯着他,"这就是你给我的病例总结?一些最细节的东西都没写上,你是不是让我亲自问病人?!"
"我现在就去改。"林润知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拿着病历正想走出去。
温以南按着回车键,把刚刚的"哎"一个个删掉,冷声开口,"有时间就多学习,不要整天带女孩子打游戏!"
他有私心,是霸道的占有欲!
哪里知道林润知转头,非常认真的说道:"老师,我喜欢温暖,我想追她。"
温以南打着字的手顿时停住,冰冷从脚底灌到上头。
"她有喜欢的人了。"温以南也没说错。
林润知真是个钝感力超绝体,正义凛然,"喜欢而已,还没一起,我肯定能改变她的心意。"
"滚出去写你的病历!"温以南平静的语气带了些怒气。
林润知永远也不会意识到,温以南为什么生气,只好乖乖带上他办公室的门。
温以南藏了十年的小猫儿,竟然被别人觊觎了。
他能忍受温暖喜欢自已的事实,是因为她才二十岁,心性还未定,等她多去见多了更多优秀的男孩,心理就会变化。
温以南不知道自已在气什么,竟升起了万般复杂情绪。
……
京之风华。
靳砚行这种身份,约人自然就要选在京华最好的酒店会所。
温暖也顺便约上了白煦和许芷,带他们见见世面,说不定也能推荐一下白煦的画作。
一辆法拉利Purosangue停在了温暖的面前,她觉得有点狂,正想开口,许芷竟然从车上下来了。
"芷儿!几天不见,你中彩票了?"温暖眼神全是震惊。
许芷用力的关上车门,恨不得赶紧坏掉再换一辆,花光那个男人的钱!
"是,中了个超级大的彩票!"许芷对被裴墨昀包养的事,绝口不提!
温暖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满脸都是羡慕,"可以啊,中了多少?"
许芷冷冷哧了一声,缓缓开口,"我有空帮你问问人存款多少。"
温暖有些迷糊没听明白,小猫儿虽然平时奔放,但总有点迷糊劲儿的。
白煦骂骂咧咧走过来,"哎哟我去!差点没能进来,竟然说我不够身份!"
两个女人像看狗一样盯着白煦。
京之风华的确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有钱不是最重要的,有权有势有身份才是京之风华的目标客户。
白煦家,顶多算个暴发户的存在,在京圈都不值一提。
"那为什么许芷能进来?"白煦一脸不解,温暖直接拽他过来看那辆法拉利Purosangue。
白煦当场要晕倒,哭笑不得,"我去!这车牌号!许芷你傍大款了?"
在京华,车牌号更是另一种身份的象征。
白煦一语道破,许芷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温暖突然想到了什么,是裴墨昀!
"芷儿。"温暖有些担心的看着许芷。
许芷摆摆手,不耐烦道:"想多了吧你,都是自愿的。"
知道温暖在担心什么,担心是不是因为她让自已陷入了跟裴墨昀的纠缠,许芷不想让温暖担心,只能自已忍受着。
"真傍上大款啦?"白煦还是不依不饶。
温暖马上眼神警告,把手里的国画盒扔给他,拉着许芷,捏了捏她的手,"我们进去吧,砚行哥应该在等我们了。"
走进包厢,靳砚行已经在泡茶了,温以南有交代过,不可以带她的小猫儿喝酒,所以只能装个好人了。
"砚行哥好。"三个人走了进来,温暖先甜甜的打了招呼。
靳砚行抬头看着三个人,眼神微眯,目光落在了白煦身上,有点艺术家的气质。
"来,坐吧,这是你的同学们?"靳砚行今年三十岁,长得却像二十五岁,他特别注重保养,烟酒倒是一点不落。
"是的,这是我的同学白煦,也是画国画的,这是许芷,医学院的。"
温暖给两位好友介绍道:"这是靳砚行,可以叫砚行哥哦,跟温家是世交,目前正在做着艺术方面的推广。"
靳砚行有意无意的瞟着白煦,乐呵道:"叫靳先生就好,来,喝茶。"
他摆好了三个透明的茶杯,依次倒茶,雪水泡的雨前龙井,茶叶展开得刚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