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烟投喂的不亦乐乎,而且也越靠越近,两人耳旁只能听见马车颠簸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其他。
手指又拈了一颗果子。
“殿下,你不吃吗?”
温月鸢开口询问,但这句话才说完,嘴里就被喂进去一粒果子。
“吃啊,可这果子上一整盘只是为了好看而已,本宫又没必要全吃完。”
还真是财大气粗的发言啊,不过,殿下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和能耐,温月鸢乖巧听话的将第二颗果子吃了下去。
温热的唇瓣触碰着指尖,异样的感觉,快速从心间掠过,姜锦烟感觉自已的心好像跳快了一些。
不过她不愿意接受。
一直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已,她才没有对这个暗卫起什么别的心思呢。
马车行进到一半,忽然猛烈的颠簸,果盘直接朝前飞去,只听“啪啦”一声,果盘已经应声碎裂。
“殿下小心!”
温月鸢伸出手,把人护到了怀里,自已的背则是重重撞在了红木制成的车架子上。
“嗯…”
这一下疼的温月鸢咬紧了唇瓣,鲜血自口腔中蔓延,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但是只要能保护殿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夏桃!”
姜锦烟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拜托,自已身体这么金贵,根本就经受不住这一撞好吧。
如果不是因为让温月鸢在车里陪着自已,她高低要一头撞在车架上受伤,脑袋瓜子嗡嗡响还好。
这要是破相了,姜锦烟想死的心都有了。
“殿下。”
夏桃原本是坐在姜锦烟后方的车架中,毕竟殿下要和温月鸢黏在一起,她去当个亮闪闪的蜡烛不太好。
面对马车轿子内怒气冲冲的人,夏桃伸手挑开了帘子,看着两个搂抱在一起的人,心里惊了片刻。
难道公主殿下白天就忍不住了吗?
和温月鸢光天化日的就要干那档子事,结果被这突然陷入泥坑的马车给惊扰,所以才生气的吗…
但,只是在心里短暂怀疑了片刻,夏桃就推翻了自已所想的这一切,因为,姜锦烟鬓发凌乱。
可却只有鬓发珠钗乱了,身上其余的衣物还是好好的,衣襟不见凌乱,由此可见,是因为马车突然下线,公主殿下要飞出去了。
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夏桃分析完毕,开始了她最牛逼哄哄的讲话技巧,能混成大宫女,她全靠这张巧嘴。
“殿下,冬日多雪,这路面虽然已经铲雪了,但马车撵来撵去,石板路难免泥泞,有一块青石砖下陷,又被来往的马车碾碎,咱们的马车车轮卡进去了。”
“估计得要些时间才能取出来。”
姜锦烟瞥了一眼天色,虽然灰蒙蒙的冬日瞧不出大致的时间,但还是能猜出一些的,自已出府已经过了这么久。
要是还在路上耽搁,估计要鸽掉自已约的世家大小姐了。
这可万万不行!
虽然说作为公主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也不代表不需要交友。
多交几个朋友总归是没问题的,尤其是那种家族势力庞大的,叫对方帮自已的小忙,也是举手之劳的手帕交而已。
“不行,我不能再耽搁了。”
姜锦烟思索片刻,她虽然骑马不怎么样,但是温月鸢骑马的技术是很好的。
皇家一般有春狩和秋狩两场狩猎,春日万物复苏,冬眠的大型猛兽也活了过来。
姜锦烟记得这个冬天过去之后,温月鸢就陪着自已去了春狩的围场,她骑马稀烂,更别说射箭了。
但这并不代表可以剥夺公主们的参赛权利,一般来说,就是让自已的侍卫代自已去比赛。
若是赢得多,照样可以分奖品。
不过这些荣耀和辛辛苦苦狩猎的侍卫们没关系,荣耀尽归他们的主子。
温月鸢自然就是姜锦烟派出来的侍卫之一,温月鸢虽然对自已过于愚忠,但在春狩这种大场合却很聪明。
箭无虚发,让姜锦烟得了个第三,没有抢去长公主的风头,也没有抢去如今风头正盛的二皇子的风头。
姜锦烟透过马车的帘子,看见了侍卫们骑的大黑马,心意微动。
“备马,本宫要骑马上山。”
夏桃瞬间吓得面无血色,这可真是上面任性的一句话,他们下面跑断腿,忙断腿。
“殿下,万万不可,这些高头大马脾气暴躁,不易掌控,您要是跌下马来就不好了。”
夏桃再一次展现了她优异的说话技巧,只怪这些马儿蠢,马儿笨,根本就没有怪到公主殿下骑术垃圾上面去。
“有人带着不就好了。”
姜锦烟这话一出,夏桃就明白是谁了,将目光落在了温月鸢脸上,温月鸢嘴角有些红润,粘着果子的汁液。
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得宠?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夏桃也只留下了一个算你有本事的眼神。
“殿下,奴婢这就为您去选马儿。”
夏桃放下帘子,让护卫护送姜锦烟,又选了一匹性格最温顺的棕色大马,不一会儿,姜锦烟就磕磕绊绊的被人扶上了马。
相比较姜锦烟这个蹬马鞍都费劲的公主,温月鸢一个翻身就上马了,脚尖只轻轻踩了一下马凳。
马儿还没感觉到什么,背上就陡然之间多了一些重量,不过两个女子也重不到哪去,相比较之前驼的带重甲的主子。
马儿还觉得轻松了一些。
温月鸢伸出手来,双臂紧紧揽着姜锦烟,她要牵缰绳就只能用这样的姿势,否则就得让公主殿下坐在自已身后,那可是大不敬。
“殿下,可能会有些挤。”
温月鸢开口,接着双腿微夹马腹,马儿便迈着蹄子往前走,姜锦烟前有重甲,后有重甲,左右两边也有守卫。
按理来说是十分安全的保护。
只不过这山路崎岖,有些时候却只能一匹马通行。
所以,姜锦烟只能完全缩在温月鸢怀里,因为这还是段上坡路,背部抵着柔软。
姜锦烟耳朵一下就红了。
同为女子,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不过,温月鸢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些肢体接触似的,依旧尽职尽责的拉着缰绳。
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以防有贼人。
这家伙,是对女子没感觉吗?
姜锦烟心里陷入小小的困惑,可为什么她有,啊啊…真是不公平。
不过,温月鸢现在是自已的所有物,她想做什么就做,就算真的动心,温月鸢也逃不出自已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