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烟依依不舍得看着自已放在案台上的书本,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这几日一直沉浸在书房之中。
可谓是腰酸背痛。
但也不算一无所获。
姜锦烟眼眸亮亮的,抬手搂住温月鸢纤细有力的腰肢。
这腰如同青松一般挺拔,姜锦烟无数次沉迷,因为抱着它,就仿佛能够驱散所有的害怕。
“好吧,今日就暂且休息一下。”
“对了,月鸢,我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的,因为我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姜锦烟将自已的书本打开,疯狂的翻动着书页,原本雪白的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前朝的明德太子,也有一位非常宠爱的侍卫。”
“因为他太过宠爱这侍卫,导致于冷落了太子妃,三四年都没有诞育新的皇子皇孙,所以皇帝想要杀死那位侍卫…”
温月鸢认真的听着。
她读的书不多,更何况是这些晦涩难懂,恨不得把十个字汇聚成一个字的史书。
殿下的声音清脆,好像黄莺鸣唱,让人忍不住分心,倾听话语里那独特,带着点慵懒的声调。
难怪有那么多人爱听戏子唱歌,因为戏子的音色是极好的。
不过戏子可不能和殿下相提并论。
“明德太子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那侍卫送去庄子上,随后表现的若无其事,帝王起初有疑心,不认为太子会这么快就转了性子。”
“但太子又表现的和太子妃恩爱从前,甚至诞生了新的皇孙,帝王渐渐打消疑虑,明德太子才敢把侍卫重新接回东宫之中。”
“不过后来他倒是没当上太子,就病逝了。”
姜锦烟将自已所知,全部全盘托出。
“月鸢,所有人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公主皇子也是如此…”
姜锦烟踮起脚尖,将温月鸢的脸颊捧在手掌心之中轻轻揉搓。
“可我偏不想这样。”
“我想同你在一起。”
姜锦烟一字一句认真无比。
“明德太子的这个办法给了我很好的思路,我要把你送到我的封地上去,你在那儿待上个一年半载。”
“等风声过后,我就来接你。”
温暖的唇瓣落在耳廓处,殿下一字一句皆是真心,她身上有一股浓郁的墨香,温月鸢终于是忍不住。
抱住殿下的腰。
她轻轻点头。
“我听您的。”
“只是,我走之后,殿下身边没有人守卫,光靠东竹一人只怕孤掌难鸣,殿下需要重新去暗卫所中挑选几个好手。”
“这样,月鸢方才放心。”
姜锦烟点头,对温月鸢所说并没有什么抗拒。
“好了,知道你担心我,我会照做。”
“不过…你突然进我的书房做什么?”
小狗儿向来极有分寸,一般不会突然打搅自已,这么突然闯进自已的书房,肯定是有原因的。
“夏桃说殿下心情不好,月鸢想来安慰安慰。”
温月鸢实话实说。
随即低下头,鼻尖轻轻蹭着姜锦烟的脖颈,她跟了殿下这么久,知道对方身体哪一处是敏感的。
轻轻一碰,便颤栗不已。
“好痒啊…小狗儿…”
姜锦烟笑着拍了拍温月鸢肩膀。
“殿下开心吗?”
温月鸢其实是明知故问,因为她都听到了公主殿下的笑声。
只是偏偏还要故意逗弄姜锦烟。
“见到你就开心了,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几日殿下一直闷在书房中,都要闷坏了。”
温月鸢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天知道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但即便如此,也只敢捏一下。
没有敢过多的用力。
“是啊,为了找解救之法,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姜锦烟并不恼怒自已的脸颊被捏了,相反有一点点喜悦,因为小狗儿感更加主动了。
“这几日也很劳累,月鸢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姜锦烟爱的东西很多,但要说特别爱的,那当然是汤泉了,不过她这回泡澡可没有别的小心思。
真的就只是单纯的泡澡。
洗完之后,身上所沾染的那些墨渍尽数消退,又恢复成了白白嫩嫩的公主殿下。
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姜锦烟迫不及待地冲往自已的寝宫,然后趴在了床榻之上。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修长细腻的腿,从中衣衣摆之中露出,白嫩光滑的好似人鱼幻化的美腿。
温月鸢只看一眼就觉得鼻尖发热。
不敢再看。
“过来呀。”
姜锦烟眼底带着笑,这几日都没有如此贴近温月鸢了,倒叫人怪想念的,所以她招手。
温月鸢便也听话的走了过来。
她一头墨色长发披散而下,从原先有些毛躁分叉的发丝,变成了现如今,柔顺光滑,好似绸缎的发丝。
指尖轻轻触摸,就像是摸一匹上好的锦缎。
“月鸢,你知道怎么样让我开心的,对吧?”
姜锦烟轻轻开口,说出来的话,带着些颤抖,但又有着强烈的暗示意味。
“知道。”
温月鸢轻轻点头,随即盯着殿下,对方的眼眸,灿若星辰。
仔细凝视,能从黑色的眼中,瞧出些褐色,仿佛琥珀般的颜色。
温月鸢俯下身,想起书中所说的那些,脑子里仔细回忆,她不知书中和现实是不是一样的。
但她知道,该怎样讨殿下欢心。
温热的唇落在鼻尖,犹如花瓣飘洒,带起阵阵香风,一下一下,蜻蜓点水。
温月鸢动作很轻。
姜锦烟腰上没什么力,歪歪扭扭,倒在锦被之上。
温月鸢拥着殿下,炙热的鼻息滑过腰侧…膝盖。
似白玉雕刻而成的手,轻轻的握住殿下的手腕,让人不再动弹。
白色的帷幔缓缓合上,只有风吹过,带起轻微的摇曳。
…
翌日,天亮。
姜锦烟缓缓睁开了眼,身旁是沉睡的温月鸢,白日里她的长发都是束的一丝不苟。
也就只有在此时此刻,在床榻之上,才能够看见温月鸢这般发丝凌乱的模样。
尽管心中有诸多不舍。
姜锦烟却不得不松手,犹如史书中的明德太子那般,迈步而行,送了侍卫几千步。
最终只能停在城门口。
无奈的看着马车远行,悲哀的念着一首送别诗。
因为这样。
是唯一能保住心爱之人性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