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乔娇娇在外的形象能那么良好,程清清这些行头的贡献可不小。
这么多年,原主眼看着亲妈为自已做的每一样东西都穿在了别人身上,还整天在她眼前晃。
原主怎么会不抑郁、愤懑?
“原本这是家丑,我也不想往外说”
乔蕊珠哽咽的道:
“但你们平时到处败坏我的声名就算了,我都能忍,谁让亲爹都不向着我呢?”
“但你今天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冲上来就说我是小偷。”
“如果我再不为自已辩解,今后 顶个小偷的名声,我还怎么生活 ?”
这时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议论了起来。尤其是刚才被乔娇娇的演技打动,觉得她可怜的,也都清醒过来。
是啊,这年头,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顶着个“偷父母钱”的名声,别说前途了,就算嫁人都嫁不到好人家。
这个当姐姐的,虽然说是继姐吧,看着娇娇俏俏的,心肠也够狠的。
这时有个上点年纪的女同志,突然咦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程厂长当年的赘婿,不就是现在市纺织厂的乔主任吗?”
另一个人也有印象:
“是啊,早就听说乔主任再婚了,都说这些年夫妻恩爱,想不到竟然这么对自已亲生的!”
“不对啊,我有个小姑子就住纺织厂大院,听说乔主任后娶的那个名声不错。都说对前头的孩子比对自已带来的还好。”
“哎呀,肯定是装的。怎么可能有人更喜欢别人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就是就是。真要对人家孩子好,自已女儿能全身都穿着人家亲妈做的衣服?”
此时刚吃完饭,推着车子准备去纺织厂上班的乔拥军和梁恩红还不知道。这么短短的时间,俩人经营许久的名声已经被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乔蕊珠再接再厉,继续爆料:
“ 都说你妈对我好,可是这么多年你妈用着我亲妈的工作指标,赚的工资一分钱都没花在我身上。“
”我爸却掏钱给你买了工作都不管我,”
“我都被你们一家逼着马上就要下乡了,你还不放过我,这是要逼着我去死吗?”
说着,她也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头趴在桌子上伤心的哭的好大声。
这一下算是彻底把面皮撕开,把乔娇娇架到火上烤了。
尤其围观的人听说当亲爹的给继女找了工作,却让年纪更小的亲女儿下乡,那些家里已经有下乡孩子或者即将下乡的,有的忍不住已经骂了起来!
什么有后妈就有后爸,丧良心啊,骂什么的都有。
乔娇娇脸皮太厚,也终于挺不住了。
她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也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辩解的话,只好一头扑进曹栋梁的怀里,把脸埋住,小声抽泣着一边解释:
“栋梁,你相信我,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只能一推六二五,这些事就让梁恩红和乔拥军来解决吧。她只要想想办法把眼下的局面蒙混过去就行。
只能指望曹栋梁这条傻狗了。
果然,曹栋梁被女神投怀送抱,一下子保护欲拉满。
“好了,乔蕊珠同志。”
“娇娇一直是个善良的女孩,这些事娇娇都不清楚,她今天做的一切都不是故意的。”
“但毕竟误会已经发生,你说吧,想怎么解决?”
哦?说到这个,乔蕊珠可就不哭了。
她抬起通红的眼睛:
“让乔娇娇给我道歉。”
“对不起妹妹,姐姐今天误会了你,不该说你偷拿家里的钱,我向你道歉。”
乔娇娇果真很痛快的道了歉。
她也知道,今天事情闹得这么大,道歉是必须的了。
“还有乔娇娇穿了我的衣服、裤子、鞋,里面的装没装我的我还看不清楚……”
乔娇娇:“……”
围观群众:“……”
乔娇娇羞愤欲死。她只好用力的搅着手帕,声若蚊蝿:
“我没有……里面没有……”
可她底气不足,她也怕今天的乔蕊珠发疯说要看她内衣裤。
乔蕊珠冷笑一声。
“以前的我就不说了,今天这一身,起码你得赔给我吧?”
乔娇娇心里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臭丫头居然还想让她赔钱,她的零花钱可没有多少。
正想张口赖掉,曹栋梁已经不屑的冷哼一声: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钱吗?说吧,多少钱,我赔给你!”
“一百块!外加两匹布票!”
“乔蕊珠!你怎么不去抢!”乔娇娇又没忍住,大叫起来。
“是啊,几件衣服一双鞋而已,哪里就要一百块!”金丽丽也帮好友说话。
乔蕊珠不慌不忙:
“乔娇娇,你是法盲吗?抢东西和偷人东西一样都是犯法的,梁恩红没教过你吗?”
她把“偷人东西”说得又慢,腔调拉得又长。说到梁恩红三个字时同样意味深长。
金丽丽之所以天天跟着乔娇娇,是因为喜欢乔安华。
乔安华别的不说,那张脸长得挺有欺骗性的,和乔拥军有三分相像。乔蕊珠怀疑他根本就是乔拥军的种。
以后得找个机会验证一下。如果是真的,那么乔华安和原主的出生只差一岁,原主母亲的死很可能就有蹊跷了。
乔娇娇的心同样咯噔一下。
其实做为穿越人士,乔娇娇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乔拥军对乔安华的态度,也根本不像是继父,反而更像亲生的。
只不过谁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这个特殊年代,作风问题搞不好,是会吃铁花生的。
最终心虚的乔娇娇到底和金丽丽、曹栋梁一起凑够了一百块给乔蕊珠。
布票三个人都没有,协商补了十块钱。乔蕊珠一共收获110块,她下午还有事,便勉强放了三人一马。
今天看热闹的人那么多,有些事情很快就在一些圈子里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