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孔剧烈张开又剧烈收缩。他搂住少年的腰身又紧了些。
烛火葳蕤,更显得男人眉骨高深,面目深刻俊美。
少年张开水润润的嘴巴,神情怯怯,像一个即将奉献自已的雏妓。
他甚至因为过于紧张衣衫被攥地皱皱地,睫毛也在不住颤抖。
男人冰冷的面孔渐渐向下,就要亲到少年红润的嘴角——
“那个,”青岩尴尬举手:“你们是不是忘了这还有个人。”
赵漾立刻清醒,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白嫩的脸爆红,像猴屁股!
男人望着空荡荡的怀抱,眼中戾气一闪而过,阴狠地望向忙不迭跑路的青岩。
赵漾一想到自已刚刚做了什么,就想挖个地缝把他埋下去。
他瞪了男人一眼,脸颊爆红:“看什么!滚出去!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
在少年为自已即将成为小叫花子辗转反侧、连续失眠多日后,赵家大老爷传来好消息!
张时轻亲自召集大户,为自已的鲁莽行径和几家道歉。
自然,银子也就不用筹集了。
甚至每家都还得到了一点赏赐。
少年自然是眉开眼笑,乐颠颠了好几天。天天拿着鼻孔看人,作威作福。
他记恨前几日男人差点亲了自已的事,还假装无意地踩到男人的脚,再不小心踢泥巴到男人身上。
母夜叉从旁边路过,冷哼一声。
少年吓得脸颊煞白,连忙拿起书来装模作样。
晚间时分,阖家吃了一顿团圆饭。
赵大老爷起头,感谢明军,感谢张时轻张大人,感谢祖宗……让他们顺利过了此关。
桌上是新酿的酒,醇香无比。
赵漾本来是不喝酒的,他觉得太刺鼻。但气氛到了,就连母夜叉都温柔着小脸给他敬酒。
赵漾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地接过来。
大着嘴巴一口喝下了,酒液顺着喉管流下去,一下子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脑门子不清醒了。
冷风一吹,他晕乎乎的,被男人扶住时才站稳身体。
他睁大双眼,软软道:“小猪,是你呀。”
男人嗯了一声。
“嘻嘻嘻嘻。”他脸颊酡红,眼睛水蒙蒙地:“你是小猪,我是小羊。你就应该是我的奴才。”
男人又嗯了一声,抱得更加用力。
(审核呀,审核,我们都爱你。)
月破云出,两人影子被拉着长长地,静谧无比。
回到屋里,少年还是安静不下来,男人转个身给他试水温的功夫,他就麻溜地把自已脱光了。
少年身体单薄,肩胛清晰,如玉的身子在月下散着光。
面目秀美俏丽,眼睫若鸦翅般浓密。腰身细瘦紧致,往下是膨胀的花苞,轻盈,颤动。
他眼睛湿湿地,整个人都成了醉鬼,嘴巴湿乎乎地吐着。
男人仓促地闭上眼睛。
血管突突的膨胀,他手指攥紧,下颌骨崩着,面目冰冷深刻,像是在硬生生地忍耐什么。
一双纤细的手托住他的脸,男人睁开眼睛,少年冲他吐了一口气,浓郁幽香扑面而来。
他满脸都是捉弄人的得意,眼角眉梢高高地翘起来。
他说:“我知道你喜欢我。”
他说:“我就让你看得见吃不着。”
男人声音低哑,眼珠沉沉,他盯着少年莹润的眼,喉结滚了滚:
“你不怕我按耐不住吗?”
赵漾嘻嘻笑:“你是个奴才,生死都捏在我手里,我有什么可怕你的。”
他晃了晃脑袋,将自已的身体沉入温热的水里。
水雾蒸腾,模糊了少年的轮廓。
他本来就喝了酒,一泡进水里更是晕乎乎的。毫无设防地在男人面前摊开四肢,丝毫不知小羊羔已经被剔去皮毛,被放在了猎人的砧板上。
他闭上眼睛,如玉般的肌肤被水蒸地泛红。男人眼眸深沉,身形高大,居高临下地,审视这年轻的身体。
时间过得越发漫长,他浑身湿漉漉地被人从水里捞出来,被按在男人怀里亲。
男人吞噬着他的呼吸,大口大口,像是在分食他的肉。
残忍的爱意和狰狞无比的占有欲都在这个仲夏夜肆无忌惮地散发出来。
赵漾四肢无力,想推拒,想挣扎,但思绪像是陷在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里,他漫漫地沉沦其中,唇上偶尔的刺痛将他片刻惊醒,又在酒意中沉沦下去。
“……”
他被悬空抱起,被扔在床榻上。
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下来,眼眸中盛满汹涌的情绪。
他被迫承受着接吻,甚至男人会故意掐住他的脖颈,他只得伸出湿润润的舌尖呼吸。
嫩白秀美的面孔被迫沉溺,因为情色而显得粉白,小脸湿漉漉地。
忽然,他身体传来惊人的疼痛!
那痛来的太剧烈,太措不及防,将他混沌的认知一下子搅得稀巴烂,让他从密密麻麻蜘蛛网中得以挣脱。
他身体猛然弓成虾形,乌黑的眼眸猝然张开。
面前男人汗涔涔地,眉骨狭长深邃。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因为沾染情欲,男人眼珠漆黑的能将人溺进去。
俊美冰冷的面孔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眼珠黑沉。
像一个猎刀磨得光亮,即将把羊羔扒皮拆骨的猎人。
他抽出湿哒哒的手指,上面泛着水光。
“……”
少年一下子就吓醒了。
他惶然地抬起头,发现自已和男人居然都在床上,还是这样……不堪的情况。
男人注意到他清醒了,喉结滚了滚,眼中倒映着悠悠烛火,兴奋之色一闪而过。
“放开我!”他将男人伸过来的手掌甩出去。
少年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瞳孔还在剧烈地颤动,还未从眼前的场景回过神来。
男人声音低哑:“小羊……和我在一起。”
“放肆!”少年胸口颤抖,他指着男人的脸,嘶吼道:“你是什么身份!滚!”
朱载继沉声道:“我是明——”
“你真恶心。”
少年看着男人,定定道。
朱载继下颌骨绷紧,狭长乌黑的眸一下子变得阴冷暴虐。那一直掩饰的上位者气息毫无遮掩地释放出来。
男人在这一刻不像一个卑躬屈膝的仆人,而是一个手握千军万马,大权在握的皇帝!
少年条件反射地身子颤抖,又强逼自已冷静下来。
他连看一眼男人都不愿意,点墨如漆的眼瞳虚虚看向紫漆描金香几上的青玉莲纹瓶,浓密的眼睫垂下来。
“你这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男人眼眸幽深,身姿挺拔,闻言手指一寸寸攥紧。
漆黑如墨的眸光都到了骇人的地步。
少年说:“你救我的事一笔勾销,我就当不认识你。”
他看着男人冰冷的脸,一字一顿道:
“从今往后,山高水远,愿你我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