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经过周密的调教,此刻哪能如此慌乱,月姜又在跟他玩心眼。
不过便是这种拙劣地模样,还是让景砚控制不住胸腔中的躁意,这也是她引诱自已的一种吧。
景砚唾弃自已的定力。
月姜就是故意打成结的,这种时候她勾来的,哪有景砚主动给的好,看他脱不掉衣裳怎么办。
“真打成结了,”她惶惶地顺着景砚的衣带摸了摸,摸到一个珍珠大的死疙瘩,低垂地眉眼带着幸灾乐祸。
隔着死结与衣物,月姜还触到了景砚热又结实的腰腹,腹上有凸起的瘢痕,应该是之前的刀伤。
她嗓音里是缓不过来的累喘,稍稍夹杂着点自责的泪腔。
“抱歉殿下,昨儿妾是看画册了,妾愚笨,只记得个大概,倒也没学来黑漆漆下怎么解腰带。”
“今晚月色也不知怎么了,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您等着,妾去取一盏烛火过来,对着烛盏妾就好帮殿下的衣物打理死结了。”
话音落下,月姜转过身子,躬着腰从景砚的身下爬出去。
床榻很大,待她钻过景砚的臂弯,就要到床边抬脚下去时,蓦然间月姜的右脚脚腕被景砚的大掌抓摁住。
景砚的手心灼热,贴在月姜那白如冷玉的脚腕上,将她的脚腕抓出一抹挥之不去的热意。
月华如水下,月姜迷茫地回头,小心动了动脚腕,一副认真模样。
“殿下,您快放开妾,妾去取蜡烛。”
“不用了,孤自已来,”景砚没有听话放手,长长呼出口气,他一只手摸上自已的衣带,轻轻一拽,衣带整个断裂,衣服骤然散开,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
一只手抓着月姜的脚腕,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将人拉曳回了自已身下。
“殿下,”月姜吓惊道。
只是还没等她再来得及说什么,景砚就堵住了她的声音,吻意似疾风骤雨一般落下。
月姜感觉自已的衣裳,在景砚手中皱了又皱,紧了又紧,直至与他肌肤相贴,互相传递灼热。
好半晌,月姜才在景砚又贪又用力的吻意中得到一息喘气的机会,她仰面盯着景砚,嘴唇热胀,暗夜下两人的呼吸都粗重急促。
景砚刚才仿佛要将她吞掉一样,不住地将自已往他怀里揉放,她都不知景砚还有这样狂热的时候。
“殿下,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这种事要提前说什么吗?”景砚黑漆又冷的眼眸中忽然化了水,他抬起手,用指尖将月姜散乱到额前的发,一缕缕拨开。
月色总是来的恰到好时,这会儿让他看见了月姜脸上的急红,还有双唇上透着水润润的光。
“孤以为姜儿比孤还懂,怎么反给姜儿吓了一跳,不是喜欢孤吗,方才就不喜欢了吗?”
景砚黑眸幽深,染着欲色,他的唇也润润的,透着欢愉的痕迹。
寻日里景砚正经凛然,端正有度,忽然夜中孟浪如此,月姜自然猝不及防,但如何也不能是初成婚之夜就成了这样。
哪个好儿郎能白日夜中差距如此大,况且是景砚刚回喜房就开始怪怪的,便是她身上自带的媚香也不可能那时让他闻昏了头。
月姜复盘前因后果后,打算明日追问月朗出了什么事。
静默两下,她抬起双臂圈着景砚脖颈,眸中真诚诉情,不时忧虑娇嗔。
“怎么会,姜儿还是喜欢殿下的,但殿下也是喜欢姜儿才情不自禁的吗?殿下今夜就欺负姜儿欺负的过分,未来姜儿怎么办啊!”
景砚眸意深深,若不将那封信计较在心,对着怀中温香软玉的调情,他心尖酥痒难耐,实在看不出月姜此刻几分真几分假。
“这在姜儿眼中算过分吗,姜儿就没有让孤不过分的手段。”
景砚承认自已有点喜欢月姜,但没过分到色令智昏的程度。
他刚开始以为自已喜欢点月姜,月姜喜欢点他,这相敬如宾的日子就能过下去。
若不是今晚得知自已的妻子,是月国专门培养出的尤物,景砚还当月姜对他一片真心。
月姜是真公主假公主无关紧要,但若这一点点喜欢都是假的,只为把自已变成她的裙下臣。
景砚岂不是正好落入她的圈套,他若哪日真对她欲罢不能了,月姜还当游戏一般凡心未动,岂不是要被她吃的死死的。
月姜想征服自已,他为何不能吊着月姜,便是让自已非她不能,也要真付出点过硬的手段吧。
景砚可不想再简单听几句喜欢,几句爱了。
目前从月姜嘴中说来假不谈,已然有点不值钱。
月姜状似为难:“妾对画册真记不清多少了。”
景砚不在乎:“孤这么大一个活人在姜儿跟前,姜儿无需非照画册来。”
月姜小心翼翼地试探:“冒犯殿下也行吗?”
难道要慢慢暴露狐狸尾巴了吗,景砚轻扯扯唇,应声:“嗯,姜儿嫌孤方才过分,孤……”
“嘶,”景砚话还没说完,嘴角就受到一丝咬痛,月姜飞快咬了他一口,又迅速离开,让他想抓都抓不住。
须臾,景砚尝到了微毫的血腥味,诧异月姜的意图,再垂视月姜,发现人正畏畏地望着他。
“咬孤做什么?”
月姜弯着眉,愁叹着脸,一番束手无策:“妾刚才讨了殿下半天好,殿下也不为所动,还要逼妾,妾实在想不来让殿下不欺负妾的法子。”
“索性没了法子,妾被殿下欺负也是欺负,不如先咬了殿下出气,一会也不算白受欺负了。”
景砚:“……”
他目前的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甚至怀疑那封信有误,月姜完完全全是个不知心机手段的单纯女子罢了。
但那封信又言之凿凿,证据多多,看来他回头要再让容英查查。
“殿下,”月姜抬出玉葱般地手指,趁景砚不注意时戳了戳他破皮的嘴唇。
景砚嘴角微微刺痛,回过神来重新看着月姜,疑问:“什么?”
月姜犯着倦意,羞赧道:“殿下,若今晚没兴致便躺下睡吧,妾实在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身下的人说着困,也身体力行的要钻出景砚的禁锢,但景砚今晚已经跟月姜耗到了极限。
那股幽香令人沉醉的味道,还有月姜让景砚浑身蓄满了非她不可消解的胀意,他摁住月姜,阻止她要“逃”的动作。
“既然不会,乖一点莫再咬孤了,这次不过分欺负你,”景砚俯下身前叮嘱。
毕竟是初次,月姜手段再高,总没真尝过,他到底怕她承受不住。
若失了神再胡乱上嘴咬他,小伤他虽不怕,但怕带着这种伤见人。
不然明日去后宫请安敬茶,岂不是徒添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