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点点头：“刚听说的。这事稀奇了啊。”
“事发的时候，有个男人，一身老式的夹克，黑色的，或者是深色的，背着一个老式的长方形的背包，他手里还拿着罗盘。身上有血腥味。他在哪小区上了一辆的士，然后在小河街下了车。你在小河街时间也挺长了吧。对这样的人，你有印象吗？”我问着。
徐老板端着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才说道：“就单凭这几点，我们那巷子有好几个这样的老头呢。你们就没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多少年纪？”
“不是我们看到的。”小漠解释着，“是听说的。听说的。”他干干笑着，这种事情，也不能把那个大美女给出卖了吧。蛤蟆一听我们这么话，激动地拍着小漠的肩膀说着：“还真是这么刺激的事呢。漠少爷，之前听你说那些事，我还以为是你和零子瞎编的故事，骗我们玩的呢。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刺激的事。”
我没理会他们两，压低声音说道：“徐老板，麻烦你好好想想。要不，你给我们说说，都有哪些符合条件的人。”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我拿出了纸笔，准备做笔记。
徐老板一看我这架势，身体往后撤了一些，讪讪笑着：“你们这是，帮察警来问话呢？”
我心里吐槽着，那人监控里都没拍到呢，要是真拍到了，真由察警来，我拍手叫好，我们就等着结果就行。我讪讪笑着：“习惯习惯而已，就是，我们私下聊天，随便瞎聊几句。”
小漠也应着：“对啊，我跟他们几个聊天的时候，就最喜欢说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了。”他还指了指蛤蟆。、蛤蟆也很配合的点头称是。
徐老板还是很谨慎的模样，我赶紧转移话题，降低他的戒心：“小区里死的那个人，五厘米的水深都能淹死。听人说是喝醉了，摔下去之后，自己挪挪挪，挪到水里的，脸压水里后，酒劲上来，没力气动不了了，才会淹死的。”
小漠马上接着我的话说着：“喝酒能喝到完全动不了，五厘米都挪不了，甚至还是在呛水的情况下。那喝下去的，估计不是酒，是那种武侠片的迷药了。”
“就是啊。徐老板，我去看过那水。那位置，啧啧啧，说是小区里的招财位，用景观水池来布旺财局的。但是实际上，整个小区来看，那位置是五黄大煞的煞位。要是真弄个干水池，平时都不理，问题还不大，偏偏那几天放水了，还有一个小水车在那一直咕噜噜的转着。这不是把煞气都带动起来了吗？位置不行，水也讲究。那水边还有一棵矮树，水池还是黑色的光滑的那种石板砌出来的，树影都倒影在水池里，看着就像很多手在水里乱抓着。你说着要是真有一只手，在水里抓着那人的脸，不给他抬头起来喘口气，这不五厘米的水，也能死人了。”
徐老板连连点头：“我也看过那现场的图了，跟你说的一样。当初做那小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请那个先生去看的，弄出这么大的失误来。”
“你们市里的那种大楼盘，肯定不是我们这种农村盖房子看上梁的师傅来定的。我猜啊，他们根本没有请人看过风水布局，完全就是一些设计师，凭借自己的喜好，这么安排的。听说个水布财局，他看着好看就这么弄了，根本就不懂这里面的寅丑卯酉。”
“对！应该就是这样！”徐老板迎合着，整个人重新放松下来，坐姿也随意了不少。瞎聊天嘛，不都是这么瞎扯的。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关注的就是这个在现场留下类似血迹，监控还拍不出来的奇怪男人。至于那个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自然有察警去确定，那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情。
徐老板再次放轻松下来，我也再次提起了之前的那个问题。茶艺小妹给我们沏好茶，小漠直接让人出去了。接下来就不用她伺候。其实我觉得，小漠就是不想让这个小妹听到我们的说话而已。
我打着哈哈问着：“徐老板，呵呵，你看你们那小河街，就这么点。人你肯定全都认识。”
“那当然，我家在那里没有一百年，也有八十年了。我一家四代人都在那长大的。别说住户了，就连摆小摊的，我都能知道他们叫什么，家住哪里。”
“刚才我说的那个穿着老式夹克，还背个长方形包，估计就是我爸那代人背的那种皮包，还拿着罗盘的，你看可能是谁呢？”
徐老头这回没有距离这个问题，他端着茶杯说着：“我店铺斜对门那个春花大姐的老公！春花大姐天天在店铺里压铜钱印，她老公就给人看事，都带着他们家的生意。”
“哦！他叫什么名字？”我飞快记录下这个备选人选。
“我们平时就喊他春花老公，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名字。”
我心里吐槽着，还有这么喊人的，但是徐老板已经继续往下说了：“还有一个，是巷子口，摆摊算命的那个，假瞎子。装瞎的。他阴宅阳宅，点痣改名都做。前段时间，还卖了个宝地，听说卖了两万块。他叫魏华。”
“魏华！还有吗？”
“还有还有，巷子最里面，靠近河边的杨家铺，老板姓杨，叫杨钱，他有点邪门，他晚上总要出门走一圈。你也知道，我们那条街，从来不做晚上的生意。天一擦黑，家家户户都关门，只有他们家，晚上还开到十一点十二点。杨钱更厉害，每天晚上关了门，还要出来逛一圈。逛完咯，才回去睡觉。他说他不逛一圈，他睡不着。才来我们巷子的人不知道，还被他吓过呢。”
“杨钱！还有吗？”我继续问着。
徐老板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说着：“那个彩虹爸也进场背那种包，但是他儿子大了，很多衣服都不穿了，他最近总穿他儿子的旧衣服，。都是名牌运动服之类的。没看到再穿夹克了。去年还经常穿夹克呢。应该不是他。”
不过我还是在本子上写下了“彩虹爸”三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三个字。
问完这些，大家又瞎扯了一下，完全是瞎扯，闲聊都是有点根据的。我们这瞎扯是带有吹牛性质的。
半个小时的瞎扯后，我把徐老板说得都快成明南市第一大师傅了，才问着：“徐老板，你这么厉害，一定认识岑家的人吧。我听我爷爷说，岑家人在这行当里，有很多保密的绝门技术呢。”
“岑家人啊！小河街就没岑家人！”徐老板呵呵笑着，“很早以前，岑家人也有在小河街上开店面的。但是后来岑家出事后，那户岑家人也失踪了。失踪很多年后，他们的房子，还是被国家收了，分给一个五保户的老人住。老人还总说，那屋子不干净，有东西。让人给她把整个屋子撒了一遍生石灰，就连墙也重新刷过，门口全都换成了朱砂漆的。之后，她死了，没多久，那屋子也倒了。”
“那现在呢？”
“我们小河街上，唯一一个烂房子就是那。门窗都没了，残垣断壁！人气养房子，房子给人遮风避雨。没有人住的房子，用不了几年就破败了。”
我连连点头表示赞许。
晚上回到家，我把那四个人的资料整理一下，对比一遍。春花老公、魏华、杨钱、彩虹爸四个人基本符合那个形象。其实我们更要考虑的是，那个人出现在小区的时候，是炼小鬼的模样，不是活人。他应该并不是这四个人之一，但是衣服却是有关联的。想想，一个整天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家里突然放着一套公主裙，这肯定会让人怀疑。那个炼小鬼的形象，应该跟他主人差不多。一个五六十的老头，要把一个小鬼打扮成阳光大男孩，这不太可能。很可能就是把他打扮成一个差不多的老头。
虽然不排斥有变态的就喜欢追求那种反差感，只是现在我们能考虑的也之后衣着风格这一条了。
点点本子上的人名，我说道：“小漠，我们两对于小河街的人来说，目标太大了。所以，这事，我们两不能参合。”
“找表嫂帮忙！”小漠刚洗过澡，身上穿着舒适的居家服，手里又拿着手机玩游戏。
我推了他一把喊着：“我帮你玩一把，你先去擦头发，然后通知金子姐，明天干活。”
小漠递过手机，有点不情不愿地说：“她是你堂姐，你怎么不自己去说呢。”
我皱皱眉：“上次我让她分点血那事，估计在她那还没过去呢。再说，你是她老公的表弟，说话总不至于那么难听，还是要留点面子的。，就算她不乐意，也会好好说。我去说啊，她能直接一拳招呼过来。”
“也是！”小漠应着，这活就交给他了。
不一会小漠让我整理一下手里的资料，给金子发过去，我就知道这事成了。赶紧把整理好的资料，拍照给她发了图片。坐等她第二天出战小河街，给我们回传资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