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交往的女朋友叫马兰花,是我们单位的同事,因为她长了两个小龅牙,本名又太充满乡村气息,所以我总是那么亲切的称呼她。
我爱她吗?谈不上。
她爱我吗?应该也谈不上。
因为我们共同语言很少,只有共同的需要。所以我一直认为,我们的交往只是相互都需要身边有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因为岁数到了。在没人的时候,亲亲嘴,腻歪一会儿,解决一下生理需要。
不过我们还没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但我知道那是迟早的事,因为我们在一起时,除了那事没干,啥事都干了。
至于在什么时候突破,我的计划是,术后痊愈的那一天。
但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手术后的第四十四天,按任雪所说,我已经痊愈了。
这话是在我术后第四天去医院拆线时,她告诉我的。
听听她说的这话,多像是个女流氓?所以我说她是水性杨花,多少也是有点根据的。
拆绷带那天,我怕自己再晕,是司马春陪自己一起去的。来拆绷带之前,我查过相关信息,说拆绷带最要命,所以我当时非常紧张。
任雪负责给我拆绷带,她又变回了那副冷面孔,她也依然很暴力。一点也不像是人们常说的白衣天使,而是像魔鬼。
上床、躺下、别紧张。
指令一下,她开始熟练的拆弹力绷带,在她撕纱布的时候,我疼得是五官移位,忍不住鬼哭狼嚎,只觉得她不是在撕纱布,而是在撕我的肉。
其中痛苦的无以言表,我只能说,只有亲身经历者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滋味。
任雪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感觉火辣辣地疼,和心中一万匹奔腾的草泥马。
整个过程大约三十秒,我却像是经历了一次生死劫难。
后来,我和任雪聊又起这件事,才知道在撕纱布时,应该擦碘伏,但是当时她并没有用,目的就是报复她那天不小心撞到我,我对她出言不逊!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任雪给我拆完绷带,也出了一脑门汗,她擦着汗离开了病房,留下我在病房里足足十分钟不敢动,中途又有个护士走进来,见怪不怪的看了眼我的赤身裸体,什么也不说拿了东西就又出去了,而我站在原地,哪管的上什么害不害羞,全身上下只有疼,只有疼,只有疼……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想起任雪说了很多自己没听进去的话,就去问她给我拆线的时候说了什么,她一脸的好笑,然后说一些荤话。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司马春,他沉吟了半晌才说,那小护士有点意思,改天约出来聊聊。
于是,他就恬不知耻的去要任雪的电话号码去了,结果没要到,还被任雪啐了一脸,说他是臭不要脸。
总之,手术后四十四天的我,是满怀憧憬,可现实却残忍的泼了我一头冷水。
没错,我不举了。
发现自己不举,是在手术后的第四十四天晚上,那天下班后,我约小龅牙晚上吃饭看电影,两人卿卿我我的看完电影,就到了晚上十二点多。
从电影院出来,我就含蓄的把自己的想法对她对了出来,刚开始小龅牙自然是很矜持,说我不正经,下流之类的。
但最后,她还是同意跟我去了酒店,开了一间情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