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很高兴,得到了十箱的衣物,一家十口人,应该是每个人一箱。先前有了粮食和被子,现在又有了衣物,这基本生活需要就没问题了。
现在东西在哪呢,难道又是送货上门?他立刻问脑海中的药葫芦,药葫芦又冒出一串字:
东西已经送到鸣山村家里去了。
没有出乎秋无痕的意料,先前的被子也是这样操作的,听说已经把东西送回家了,他这才放心。
接着,他和钱金芝二人回到了官道之上。
二人闲聊着就这么在路边。
等了好半天,夏侯天的轿子这才下来。也许是因为过那艰险的道路的时候,抬轿子更加危险,也更需要小心,所以用的时间也就更多。
抬轿子的看见秋无痕他们,便赶紧把轿子放下来。
秋无痕走到轿子前,一眼看见夏侯天躺着轿子里,正在痛苦的呻吟着。
夏侯天看见他惨然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会等我的,秋郎中,我很惭愧,为了我的贪念。放心吧,我会到衙门去投案自首,我不会跑的。但是能不能请你先替我把病治好?我真的好难受,如果这样到衙门去,我估计用不了几天我就会死在里面的。”
秋无痕点头说道:“可以,我会替你把你的病治好,不过治好之后我希望你言而有信去自首。”
夏侯天没想到秋无痕知道了真相还愿意给他治病,感激不已,眼中含泪连声感谢。
一行人进了城,回到了夏侯家,夏侯家的人找不到老爷正焦急万分,见到老爷终于回来,这才放心。
秋无痕来到夏侯天的床边,药葫芦显示:
给病人腹部按诊。
秋无痕立即将手按在夏侯天的腹部,脑海中立即出现一张X光照片。
照片上,在夏侯天的小腹里,从下而上,斜插着一根鸡蛋粗细的棍子,一直抵在肝脏部,再往前一点,就刺破肝脏了。
是谁这么恶毒?
夏侯天受到如此重创,居然没有死?生命力也可真够顽强的。
这时,药葫芦已经给出了治疗方案。秋无痕看了之后,又吃了一惊,竟然是开腹手术,取出木棍。
这是必然的,腹腔内这么长的一根棍棒,除非外科手术取出,任何药物都没有用。
秋无痕吃惊的是,在明朝,如何动开腹外科手术?
好在看了具体手术方案,他放心了,这种外科手术他会做,而且以前做过不少,只需要有麻醉、抗菌消炎、电解质平衡等配套的药。
而现在,这些药的中药配置方案全部都显现出来了。
这些药或许单纯的中药不能胜任,但加上药葫芦的药效极大增强,就能达到效果了。
秋无痕把管家和夏侯夫人都叫来,说道:“你们老爷的病我现在可以给他彻底根治,但是我的治疗方法有些特别,需要先跟你们说一下。”
一听这话,夏侯夫人和管家都非常紧张,眼巴巴的望着秋无痕。
秋无痕说道:“你们老爷实际上是受了重伤,不是生病了。”
“重伤?”
夏侯夫人他们面面相觑,不明白秋无痕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夏侯天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这从何而来,难道是内伤吗?
“有恶人用一根木棍,从下而上,刺入你们老爷的腹腔内,捅穿了肠子,刺入了他的腹腔。还好没有伤到内脏,这样才使得他没有马上毙命,但是引起了腹部感染,这才会发高烧到现在,使用任何药物都没办法退烧。那是因为他的伤没有能够得到治疗,这高烧当然就退不下。而这种感染如果不及时处理,他很快会因为感染死亡的。”
“我之前用药物一直控制他的感染,但那只是暂时性的,要想彻底根治,就必须通过做手术将这个木棍取出来,并缝合他的肠子,这是一个很大的手术。”
夏侯天的夫人都惊呆了,他们对手术完全没有概念,在中医里,所谓手术无非是长个疮或者接骨之类的,从来没有开膛破肚取东西,听的都目瞪口呆。
秋无痕说道:“我现在需要一些药,你们马上给我配齐。另外我还需要准备一些手术器械,你要马上叫铁匠铺按照我的要求定做,等药和手术使用的器械都准备妥当之后,我就开始手术,在此之前我会继续控制他的病情。”
夏侯夫人虽然听不懂,但是知道秋无痕是一个了不起的神医,只有他能控制住老爷的病。虽然她听到秋无痕说老爷的肚子里被人插了一个木棍,感到非常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还是没有先满足好奇心,而是先去做准备。
她赶紧让管家按秋无痕的要求去准备相应的药物,并通知铁匠铺最好的铁匠来家里。秋无痕画出所有需要的手术器械的草图,让铁匠赶紧去照着打造,而且放下其他的手中的活,集中所有的人力先打造这一套手术器械。
安排妥当之后,夏侯夫人才紧张的问秋无痕说道:“我们老爷怎么会被人这么凶残地伤害呢?”
秋无痕摇摇头说:“这个问题实际上也是我的问题,莫不如问问你们老爷吧,你们老爷或许可以给出答案。”
夏侯天就在旁边,已经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吓得目瞪口呆。直到这时秋无痕和自己的夫人来问他,这才苦着脸摇头说道:“我真不知道是谁这么做。”
“你有没有在疼痛之前出去过叶积寺或者其他地方?”
夏侯天摇头说道:“我完全不记得我去过那个地方。”
秋无痕知道了,夏侯天一直是处于梦游状态,所以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这个时候在问夏侯天没有什么意义。
秋无痕又问夫人和管家:“在夏侯老爷发病之前,他有没有离开过府邸?”
夫人点点头,管家也点点头。
夫人说道:“老爷这一年多来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出去一趟,傍晚的时候出去,天亮才回来。刚开始的时候我叫管家派家丁护院到后面跟着,想保护老爷,可是老爷却将家丁管家给打了。而且他的眼神很吓人,眼睛通红通红的,恶狠狠的盯着我们,我们就再也不敢跟他了,每次他出去都只能默默的看着他自己离开。”
“好在他每一次天亮之后就能回来,又没有受伤什么的。我曾经试探的问他晚上出去干嘛,他没理睬我,好几次他反而问我说他出去过吗。我那时以为是他不想让我知道,所以就没再问了。”
夏侯天苦着脸说:“我真不知道我曾出去过,你们说的我都听着害怕,我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