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意外之喜
在千手之森磐桓了三天,茂树不得不和凯恩一起返回木叶。
这三天时间,柱间拖着病体将凯恩带来的坏消息,向五大忍村一一做了交代,并达成了一定的协议。
等他回到千手之森后,便一病不起,甚至出现了高烧症状。
还好凯恩和琵琶湖都是医疗大拿,迅速稳住了柱间的病情,但他也无法再前往木叶主持大局。
回到木叶后,茂树没有立刻前往火影大楼报道,反而悄悄询问道:“千手之森到底怎么回事?按理说族长大人不应该如此脆弱啊。”
“领主大人,千手之森的魔力等级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的平均值,您可以理解为一个半秘境。”凯恩微微含笑,回应木叶忍者的问候:“常年生活在高魔环境里,低魔生命体就会患上醉魔症一类的适应性疾病,只要生命层次上去了,就会好起来。”
“那为什么都是觉醒了森之血脉的族人患病?”
“呃……领主大人,没有觉醒血脉的千手族人,连感应高位魔力的资格都没有,更不可能吸收高位魔力。”
“……”
凯恩的回答很具体,就是有些伤人,若要翻译成人话,便是:高数只会对大学生产生困扰,小学生绝不会困扰。
一路无话来到火影办公室,扉间和玄间早已恭候多时。
“凯恩贤者,给您添麻烦了。”
玄间摘下火影斗笠,起身鞠躬,扉间也不得不起身,微微躬身。
“无需多礼,一切都是我应该承担的。”
三人一阵寒暄后,直接进入了正题。
“凯恩贤者,初代大人已经将情况详细解释过了,但,我希望得到您的提点,若事情不可控,忍界或者木叶该如何处置?”
“二代目大人,请恕我直言。”凯恩当即皱眉:“若真出现最不好的结果,单靠一国或一村也是无以为继,或许只有团结整个忍界的力量,才有存续的可能性。”
话罢,玄间和扉间同时色变,可茂树却看到了扉间隐晦的暗语,不由瞥了隔壁一眼。
“凯恩师傅,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样?”
扉间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茂树微微颔首,脚尖点了一下凯恩。
“哎……二代目大人,扉间大人,知识不仅仅是力量,也是诅咒!”凯恩面色铁青,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惧:“真正的高位存在,与他们相关的任何知识都会带来无穷的力量,甚至只需要知道他们的代号,就会成为他们的锚点。”
“永远不要探究高位的存在,他们无需本体出现,甚至只需要一缕精神降临,就足以让忍界崩坏,让万物畸变、疯狂、死亡……”
“对普通人来说,蚂蚁可以随手碾死,对忍者来说普通人同样是蝼蚁,而对高位存在来说,位面也仅仅是可以随手揉碎的蝼蚁……”
凯恩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只是在叙述某种日常。
但其中包含的恐怖信息,却让心有准备的千手叔侄无暇思考,他们定定的看着凯恩,嘴巴无意识的张大,仿佛岸上即将渴死的游鱼。
“咕噜……凯凯……恩贤者,您有办法吗?”
玄间渴望的眼神没有打动凯恩,他只是淡淡的开口:“超魔位面有机会战斗、高魔位面有机会防御,至于其他,只能祈祷那些伟大的存在不要产生兴趣。”
真相很伤人,却能让人认清现实,只有认清现实,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凯恩贤者,闲谈还是留在探查后吧。”扉间起身,神情肃穆:“我将陪同你,亲自前往魔化区域探查。”
“也好,就请扉间大人作为见证人吧,亲眼看看被污染的投影,是何等的诡谲。”凯恩起身,看了眼茂树:“准备好了吗?未来你将担负起拯救忍界的重任。”
玄间面露愕然,旋即又释然,若连茂树都无法担负起拯救忍界的重任,这忍界怕是再也没有人有这种潜力。
扉间紧绷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这也是他所期望的。
三人没有拖延,当即出发,传送到草之国边境后,便乘坐狼灵一路横冲直撞,来到土、草、雨三国军营。
大野木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三人也不多话,一路护送三人前往结界入口。
“扉间大人,凯恩贤者大人,恭祝武运昌隆。”
大野木九十度鞠躬,眼中尽是钦佩,这是向死而生的豪杰,永远都值得人尊敬。
茂树给了大野木一拳,不满的喊道:“我呢?”
大野木也不生气,随手还了茂树一拳,认真说道:“活着回来,我大野木,请你喝酒!”
“嘿!这还差不多!”
给了大野木一个拥抱,茂树突然觉得,这个小矮子真是个不错的家伙。
扉间摇了摇头,心中难免有些无语,就茂树这种死宅,照理说是交不到朋友的。
可偏偏这小子总能交好很多优秀的人物,凯恩如此,二代风影沙门如此,二代雷影艾如此,就连大野木这个别扭的家伙也如此。
或许,这就是强者间的惺惺相惜吧!
“出发!”
凯恩说罢,当先跨过结界,玄间紧随其后。
茂树朝大野木挥了挥手,大喊道:“记得请我喝酒!”
进入结界,天色陡然一暗,硕大的圆月挂在苍穹,盆地外山峦高耸,一棵巨大的火焰枯树,散发着血红的火光,映照得湖面格外诡谲。
“嘶……好混乱的空间,简直就像线团纠缠在一起。”
对空间异常敏感的扉间,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种纷乱的空间,是他生平仅见。
“令人作呕的法则气息,这个空间……果然被污染扭曲了。”
空间里散发着生殖、交媾的法则波纹,让凯恩皱紧了眉头。
“二长老,先留下飞雷神苦无,否则无法离开。”
扉间微微点头,手中特制苦无一抖,直插入地,只留下一节手柄。
“凯恩贤者,这里叫鹤居湖,沿湖有3个村子,分别是鹤首村、鹤羽村,以及羊角村,羊角村就坐落在那座最高的羊角山下,共有500余人。”
扉间并未停下话语,接着说道:“此地流传着鹤仙人与羊魔的传说,相传本地有羊魔为患,村民不堪其扰就到鹤居湖向鹤仙人求救。”
“鹤仙人和村民约定,斩杀羊魔后,村民必须守护鹤居湖中的鹤仙人卵。”
“鹤仙人斩杀羊魔后重伤离去,羊魔的独角就化作了羊角山。”
“多年后,有村民心起贪念,捞起了鹤仙人卵,结果鹤卵离开水就化作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也就是鹤岩卵。”
“其后,鹤仙人回归,发现鹤卵已死,便诅咒三村村民世世代代无法离开此地,每年有一老人死于高山,有一幼儿死于湖中。”
“而这个献祭制度就被保留了下来,一直延续至今。”
扉间讲得认真,茂树听得直翻白眼,这种故事,谁信谁是王八蛋。
所谓的诅咒,不外乎就是生产力不发达,养不活太多人的借口。
每年一个老人死于高山,就是将老人送上山自身自灭(可参看日本电影《楢山节考》);
每年一个幼儿死于湖中,就是溺婴的恶行(可参看电影《盲山》);
茂树翻着白眼,一脸不在乎:“明显就是假传说,没意思。”
扉间没空搭理表情恶劣的茂树,反倒是看着皱眉不语的凯恩,心中有些忐忑。
“呼……茂树,传说有可能是假的,但……现在有可能成为真实的历史。”
凯恩说罢,扉间就觉心脏一缩,平淡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却让人不敢置信。
“倒果为因?”
“对。”
得到肯定的答案,扉间再也无法淡定,倒果为因可是涉及到时间,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扭转。
对于这种小说中常见的套路,茂树没觉得有半点不对,反而催促道:“还是先别下结论,这里还是结界外围,进入真正的结界后,再下定论。”
“也好。”扉间微微一愣,心中暗叹茂树镇定。
“先去看看那棵燃烧的大树,若我没猜错,那里就是血乌的巢穴,埋骨之地的核心。”
“好,都听凯恩师傅的。”茂树一弹响指,狼灵载着三人朝山下狂奔。
一路不断有亡灵破土而出,但巨大的狼灵,每一次跨步就是数十米距离,根本无法追上。
扉间怂了怂鼻子:“腐尸气里有丁香的味道,这种香料有很强的防腐功效。”
“不错,确实是丁香。”凯恩却皱眉道:“如此穷苦的山村,哪里来的香料?”
这个问题一出,扉间和茂树同时愣了片刻,如此明显的漏洞,结果两人都没有发现。
就在两人不断自责时,狼灵已经跑出一段距离,几乎能看清巨大枯树的样貌。
只见大树枝干上挂满了藤蔓,每一根藤蔓上都挂着一具干尸,之前太远还看不太清楚,此刻也不得不震撼于满树的恐怖尸骸。
“我去,这树上得挂了上千人吧?”
茂树一脸大惊小怪,就连扉间脸色也变得十分警惕,唯独凯恩一脸见鬼的模样,眼神中甚至泛起了一丝惊喜。
“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