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蛰伏
木叶新生代一战，让所有中下层忍者看到了差距，号称最强忍村一员的他们，也明白了实力才是根本。
作为中小家族代言人和平民偶像的猿飞日斩，确实在战斗中表现出了让人惊叹的实力，可是他依旧惨败。
那位被他们诟病的孤傲天才，以碾压般的实力，彻底堵住了村中渐渐升腾而起的流言蜚语。
木叶村建村以来，最危险的一次内部阋墙悄然结束，只能满心不甘的选择了蛰伏。
而作为主角的茂树，同样选择了蛰伏，他不再带着火影卫队满世界猎杀恶魔，反倒是一心一意的磨炼三个可怜的部下。
时间匆匆，转眼就到了木叶十二年底。
在玄间日夜耕耘下，八重子总算怀上了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未来大名鼎鼎的纲手姬。
得到消息后，水户和柱间彻底高兴疯了，为了让八重子得到最好的照顾，两人直接将八重子带回了千手之森养胎，独留玄间一人面对空荡荡的千手大宅。
玄间难受，自然不会让茂树好过，美其名曰贴身保护二代目火影大人，就让茂树搬到了他的隔壁作伴，简直是岂有此理！
为此，茂树没有少给玄间甩脸色，但木已成舟，如之奈何？
就如现在，两个傻男人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着足以撑死一头老虎的秘制烤肉，但两人谁也没动筷子，就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茂树，我承认秘制烤肉味道很好……”玄间也没有摆火影架子，只是脸上一副欲言又止：“……但，我们已经吃了半个月烤肉，早上吃，中午吃，晚上吃，搞得二叔都不愿再和我们一起吃饭……能换点其他食物吗？”
“不行！”茂树翻了个白眼，说话斩钉截铁：“除非……”
“算了，将就吃吧！”
玄间悻悻的抓起烤肉，脸上透露出淡淡的绝望，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也不怪茂树闹情绪，最近千手之森闹流行病，很多族人都得了伤寒，就连柱间这样的超级狠人也不例外。
而琵琶湖作为千手一族最好的医生，势必要返回千手之森为族人治疗病痛。
这下倒好，偌大的木叶村里，就只剩玄间、扉间和茂树三个千手族人。
就在如此危急的关头，茂树这个不识大体的家伙，居然还要闹着回千手之森，这不是添乱吗？
如此无礼的要求，玄间能同意？
同意是绝不可能同意的，但任由茂树闹别扭也不是办法。
“茂树，雨之国边境出现了大型魔化区域，你有兴趣去看看吗？”
“没兴趣，不去。”
“……”
玄间一脸黑线，原本还想转移话题，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不给面子。
“咳……如果你不去，我就安排日斩小队去了。”
茂树依旧不为所动，摆了摆手：“随便派谁都行，免得村里那些老帮菜又作妖。”
面对软硬不吃，好耐不管的茂树，玄间也觉得有些棘手。
自从与日斩一战后，茂树似乎就对任务失去了兴趣，每天除例行训练猪鹿蝶，就是去暗部和扉间一起搞研究，一天天神神秘秘的，让人十分好奇。
玄间曾询问过扉间，却被扉间训斥了一顿，话虽不重，却十分让人伤心。
大概意思可以归纳成：玄间你没啥天赋，就不要打搅两个天才间的思维碰撞，还是好好做你二代目火影，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你和二叔到底在研究什么？”
茂树装作一脸惊愕：“二长老没告诉你吗？”
“没有，你们俩一天神神秘秘的，还经常往死亡森林跑，时不时就有人来汇报，说死亡森林里经常传来恐怖的巨响。”
玄间双眼亮得吓人，如同两盏灯笼，里面是八卦烈火熊熊燃烧。
“呵……”
瞥了玄间一眼，茂树选择沉默是金，禁术这东西，不适合玄间。
玄间很无语，又是面对屌屌的茂树的一天，人生真是无望。
就算身为二代目火影，玄间依旧拿茂树没有一点办法，谁叫别人是千手这一代的旗手呢？谁叫人家是他的守护忍者呢？谁叫茂树是火影卫队的队长呢？
见玄间一副受气包的模样，茂树只得叹息一声：“行了，别摆出一副死人脸，二长老研究的是禁术，是不可能让你学习的。”
“禁术？什么禁术？什么效果？”
玄间从小就跟着扉间学习，对禁术可谓是向往不已，可惜扉间一直不肯教导他威力强大的禁术，以至于成年后的他对禁术有某种特别的兴趣。
“体术类的，别问，你吃不下这种苦。”瞥了眼玄间白皙的面孔，茂树嗤之以鼻：“自从你开始接手火影的工作，你多长时间没有正经修行过了？现在摸到影级门槛了吗？”
“……”
说得好有道理，玄间竟然无言以对！
气氛尴尬得快要滴出水来，两人默默啃着烤肉，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可就在这时，茂树面色陡然一白，一口污血脱口而出，喷了玄间一脸。
接着就见茂树浑身痉挛，满脸血管、青筋暴起，大量汗水如雨点般倾泻而出。
“茂树……”
玄间一声惊呼，顾不得满脸污血，迅速来到茂树身旁，可茂树的模样太过可怕，他一时间竟然不敢碰触。
还好玄间经历过战国末年，心理素质异常强大，连忙将治疗药剂灌入茂树口中。
“哇……”
又是大量污血呕出，但茂树的面色却慢慢轻松了下来，满脸青筋渐渐平复，可浑身肌肉，依旧在不规则抽搐。
一瓶又一瓶治疗药剂灌下，茂树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他挣扎着坐起身子，轻喝一声：“阳封印，解。”
只见茂树额头黑色竖线突然变化，如同一枚睁开的黑色眼睛，浓郁的绿色雾气从封印中缓缓渗透而出，渐渐包裹住茂树的全身，一点点钻了进去。
“封！”
一声低喝，额头黑眼紧闭，化作一条黑色竖线，只是黑线的颜色似乎淡了少许，但依旧呈现深重的墨绿色。
玄间声音急促：“怎么回事？”
相处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茂树伤得如此严重，以茂树如今的实力，能伤他的在忍界真不多了。
“术的方向错了……”茂树说罢，起身就朝屋外走：“我去找二长老，你自己收拾一下。”
眼睁睁看着茂树离开，玄间甚至发现他的脚步还有些虚浮，可张嘴半天却喊不出一声来。
颓丧坐下，玄间心中没来由涌起一股紧迫感，自从上忍晋升仪式后，茂树就彻底蛰伏了下来，不断磨炼自身的实力，甚至比以前还要努力。
别人或许觉得茂树整天疯疯癫癫像个顽童，但玄间却不这样认为，他亲历过茂树的成长。
从当年被水户收为弟子，茂树就一直居住在千手大宅中，他的一举一动玄间都看得很清楚。
五年时间，茂树从未放下修行，每天夜里都会加练，一遍又一遍的打磨实力。
整个木叶村，敢在勤奋一途和茂树比较的，只有琵琶湖，但琵琶湖只是一心学习医术、创造医术，心中始终怀着一颗减少伤病的仁人之心。
可茂树为什么那么努力？或者说，为什么那么拼命？
茂树有着恐怖的天赋，却一直疯狂的修炼，仿佛有什么危险在接近，逼迫他无时无刻的想要强大自己。
玄间不懂，也曾向水户请教，水户的话让他汗颜。
“天才的眼界和普通人是不同的，所以他们的行为才如此难以理解。”
“柱间如此，扉间如此，琵琶湖如此，茂树也是如此……他们才是一类人，才会惺惺相惜，才会在相互之间擦出璀璨的火花。”
“你不是天才，不要试图去理解他们，也不要试图去模仿他们，那样只会让你失去生活的动力。”
玄间还曾一度不服气，想要证明普通人也可以跟上天才的脚步。
可是，很短的时间内，茂树和琵琶湖就轻松就达到了他的实力层次。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进步越来越快，实力差距也越拉越大，甚至，大到他已经无法理解的程度。
可玄间依旧无法理解茂树的行为逻辑！
到底是什么，在支撑茂树不断的进步？
又是什么，让茂树甘愿放弃社交时间，不断修行？
玄间曾怀疑过，是因为当年茂树被庇护之地恶魔标记的原因，毕竟，这是事关生死的危机。
可茂树一直表现出的态度，似乎对庇护之地的一切，没有表现出一丝敬畏。
到底是为什么？
玄间不知道，他也渐渐放弃了对茂树的探索和理解。
可常年相处，玄间也发现了他的一个小秘密。
茂树总是在深夜修行完后，坐在大树枝干上，呆呆的望着苍穹，似乎在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玄间曾不止一次，在远处陪着茂树一起看苍穹。
有时能看到繁星，有时能看到月亮，有时能看到银河，有时能看到乌云，有时只能看到宇宙一片漆黑混沌，让人心中不寒而栗。
一通胡思乱想后，玄间发出一声苦笑，晚饭是没办法吃了，房间里满地血污，也只能自己动手打扫。
说来也是悲惨，饿着肚子，打扫卫生的人，居然是木叶二代目火影！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