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忙着和阿贵叔攀亲戚靠近乎。
从最开始叫人家兄弟,现在也立马改口叫叔。
随后又在阿贵叔面前吹嘘自已多么有钱,甚至穷的只剩下钱了。
“老吴你不理我,不信我,我的心它好痛。”段弋酒量浅,没喝几杯就开始犯迷糊了。
他把头靠在吴斜肩上,嘴里嘟囔着,委屈巴巴地假装抹眼泪。
吴斜当然知道他这大概率是装的,不过看他这样撒娇,心里像裹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他轻轻拍了拍段弋的背,安慰道:“好啦,别闹了。”
但段弋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用力地搂住了吴斜的腰,继续耍赖皮:
“我不是半桶水,我是专业的。”
“是,你是专业的,刚才都是我胡说。”吴斜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家伙也就喝醉的时候喜欢腻歪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喜欢段弋偶尔的小性子。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这样的段弋很可爱。
感觉侧腰上滚烫的手越来越不老实,皮肤被不断摩挲着,引起阵阵酥麻,撩拨着吴斜心尖痒痒的。
啊啊啊怎么办好想亲!
一番思想斗争后,理智终究战胜了私心。
吴斜扯出躲在衣服里偷摸的手,听见对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不让我摸了,难过,心碎,想买醉。”他差点笑出声来。
他憋着笑把歪坐的段弋扶正坐好:
“你乖乖坐好,我去给你倒杯糖水醒醒酒,一会儿我就送你回房休息。”
段弋看吴斜为他问云彩要糖和热水,忙前忙后,不由低声感叹:
“哎,我真是找了个温柔贤惠的好“媳妇儿”啊。”
「爸爸,你是不是把大妈给忘了,我看他也挺贤惠的,他还给你挣钱盖房子呢。」
鬼儿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段弋尴尬了,沉默了,他承认他偏心眼。
所以他之后老实了,乖乖端着糖水闷头小口喝着。
吴斜没有心思听王胖子胡扯,他看到段弋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喝水,于是放心地走到张麒麟旁边看墙上的照片。
没想到,他竟然发现了意外之喜。
他惊呼:“陈文锦?!”
照片是1967年留下,原来陈文锦的起点不是西沙,是巴乃村。
阿贵叔看到这张照片,回忆起了几十年前陈文锦带着十几个人的考古队来村里考察。
阿贵叔的父亲是他们的联络员,负责安排住宿和向导,他们一共待了六七个月。
考古队平时都在山里山外奔波,没有什么异常。
奇怪的是,陈文锦和向导说,每隔三天进山一次,叮嘱不能早也不能晚。
有一次,向导要帮亲戚打草,心想着早一天不去应该也没什么事。
结果发现营地没有一点人气,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让向导吓坏了。
向导在附近的山里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人影。
第二天,向导再次到营地查看时,发现那些人又出现了,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热热闹闹的。
向导认为可能是山神在作怪,直到考古队离开后才告诉村民。
考古队走的时候,拉走了十几个大箱子,据说都是在周围找到的。
墙上的合影,便是考察队走的时候留下的。
“我阿爹因为这个,接待工作做得好,后来就当上了村官。”阿贵叔自豪的说道。
他说完转头又想拉着王胖子说投资的事情,但王胖子很及时地倒头就睡,还打起了呼噜。
段弋也晃晃悠悠站起来,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哎呦,我头好疼,一定是喝多了,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聊。”
他边说边往门外走去。
他们老段家是有钱,但那钱在他爸妈那管着呢。
就像吴斜也是个富二代,但没钱的时候照样没钱。
吴斜见状赶紧跟上:“你慢点走,我扶着你。”生怕他真表演个倒栽葱。
屋外的空气清新,到处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
小风一吹,段弋一下子就清醒了,但他仍然依靠在吴斜身上,被半抱半架着。
“老吴,我头疼,难受。”
“酒量不好还逞能,回屋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