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情是无法预测的,它总是带有不确定性,但这也正是它让人欲罢不能的魅力所在。
段弋从最开始的抵触到现在的接受,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似乎从他选择去塔木陀那天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偏离轨迹。
黑眼镜在道观偷偷待了两天,结果还是被段弋的师父发现了。
那场面壮观的段弋都不敢看。
老道士面色涨红,须发皆张,一手高举法剑,一手掐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紧紧地追着黑眼镜不放。
嘴里还不停地大骂道:“老不死的,竟敢偷我的徒弟!”
黑眼镜矮身堪堪躲过一剑,嘴里却仍旧不肯示弱,嚣张地叫嚷道:
“我和小一可是自由恋爱,这是我们内心的选择~就算你这个臭老头再怎么反对也是徒劳无功!”
老道士听后气得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五指掐诀,口中念咒:
“老子今天就招来九天神雷,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劈成灰烬!”
如果不是黑眼镜身手敏捷,恐怕他早就被老道士五花大绑地吊在树上,任由风吹日晒了。
而作为另一个当事人段弋,此刻则被罚去抄经书画符,并被关了禁闭。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段弋还有一个鬼儿子可以使唤。
鬼儿子趁着老道士不在,偷偷地溜进房间里,将段弋的手机偷走并送到了他的手中。
段弋拿到手机后,急忙打开查看信息,发现吴斜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其中一条消息让他心头一震。
说什么阿宁死了,张麒麟又失忆了,而且他觉得周围的人都在欺骗他……
看到这里,段弋心中焦急万分,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必须想办法去一趟杭州才行了。”
而被驱逐的黑眼镜又接了新单子赚钱去了,他誓要为段弋盖一间道观,让他自立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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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在宽敞明亮的候机大厅里,一个身穿休闲服,戴着口罩,扎着高马尾的男人拖着行李箱穿梭在人群中。
他一出现,便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鬼儿子飘荡在半空中好奇的四处张望着。
段弋目视前方:“带你去见你爷爷奶奶和两个舅舅。”
老道士虽然倔强,但也不好阻止人家一家团聚呀。
而且,道观这么快就要回来了,段弋他爸也出了不少力。
段弋是去当道士,又不是被卖进黑窑厂。
出门前老道士特意交代,他这次探亲假为期一个月,一个月不回道观就等着挨一丈红吧!
段弋严重怀疑他师父看宫斗戏看多,被洗脑了。
「咦?爸爸,我们不是去见二妈吗?」
段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蹙眉问道:“什么二妈?你娃哈哈喝醉了吧。”
哪曾想,鬼儿子说出一句让他原地爆炸的话:「爸爸,你记性真差,就是沙漠里和你亲嘴的那个二妈呀。」
段弋脚下一滑,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顿时如遭雷劈。
这才意识到鬼儿子说的“二妈”原来是吴斜,那大妈……
“你你你个小鬼头胡说八道些什么鬼话?!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废物颜料?!”
段弋面色涨红,咬牙切齿地看着鬼儿子,他开始后悔收留它了,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鬼儿子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爸爸,我本来就是鬼呀,说得当然是鬼话了。」
它好像并没有觉得自已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段弋气急败坏地低吼道:“我现在就封了你的嘴!”说完便伸手掐诀准备施法。
然而就在这时,大厅里的空姐甜美的登机提示音响起,打断了段弋的动作。
他瞪了一眼鬼儿子,然后加快速度小跑起来。
另一头的吴斜在接到段弋已经上飞机的消息后马上开车前往机场。
他既期待又忐忑不安,因为马上就要“见家长”了,他必须要好好准备一下。